”千里行嘴角一撇,眼角眉梢尽染风采:“在我面前,她乐意做一个低~贱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穆斯神色一凛,脚步便靠了过去。
“穆社长,请自重,这里是行少爷的地方,君子动口不动手!”程一峰挡到了千里行面前,冷淡地看着他。
“让开!”穆斯指尖攥住他的衣领使力狠狠一甩,伸脚便往着千里行踢过去。
若是平日,抑或是与云闲无关的事情,他绝不会被千里行轻易挑起xg~子,可偏生就是那女子,令他的情绪无法自控。所以,拳脚相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一次,千里行没有再任由他攻击。他微微偏过身,在程一峰在穆斯后方对他进行攻击的时候,竟也出了手。
穆斯与他身手原本相当,但因为程一峰的介入,二对一,很快穆斯便成为了弱势的一方。
纵然穆斯身手敏捷,在十数招过后,依旧成为了千里行与程一峰的手下败将。
“想不到堂堂的行少爷,竟然也会用以少胜多这一招。”被那两人强行压住,穆斯一声冷笑。
“我向来不讲什么君子道义的。”
刚才他的大保镖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时他又道这样的言语,岂不是自打嘴巴?
可是,看着他那不痛不痒的神色,明显就是没有把他自己的无~耻行为放在心上。
穆斯不由低嗤一笑,那银色的瞳仁里层层流光跌宕闪烁:“看来行少爷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难道穆社长没有听过一句话?”听到他的讥讽,千里行倒也不恼,反而笑意融融地道:“人至贱,便无敌!”
竟然还能够用这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看来这人厚颜无耻的程度,早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穆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了。
“穆社长,咱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千里行忽而松开了反压着穆斯的大掌,优雅地踏步走到一旁落座,他跷起了二郎腿,笑得温和淡雅:“请!”
看着他瞳仁微微缩着,却映掩不住眼底那算计的光芒,穆斯推开了程一峰,拍拍自己的衣袖便坐到了他对面。
千里行抬起眼皮,视线扫向程一峰,后者便急速退离开去。
“穆社长是冲着千里家而来,你我便不必多言了。”千里行端起酒瓶为穆斯倒了一杯红酒:“你我都是生意人,我们今天只谈商,不谈女人!”
“你觉得,我会放手?”
“倘若我能够帮你,你会不会放手?”
穆斯的神色微微一变,紧缩着的瞳仁,冷幽幽地盯着千里行。
他是千里家的子孙,竟说要帮自己报仇么?何其好笑?
“不必那么惊讶。”千里行微昂着头颅,捧着酒杯的指节轻轻地晃了一下:“只要你把云闲给我,我便会助你对付千里家!”
“行少爷会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看重的女人而毁掉自己的祖宗吗?”穆斯冷笑:“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莫不是穆社长以为,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便不会对家人有仇恨吗?”
穆斯眉眼渐渐收缩,不动声色地看着千里行。
男人交叠着的双~腿轻轻地摇动了一下,瞳仁里,积聚着一抹如同殒石划过天际那时发出的火光:“穆社长应该很清楚,云闲这个女人现在更愿意呆在我身边的。而且,正巧我玩上瘾了,我必要她!你可以不与我合作,但你的仇,永远都别指望能够报得了。”
因为他千里行既然提了这样的要求,便必然已经知晓他有所计划。那么,倘若他与他作对,那他便必然成不了任何事。不过,若他倒戈来帮忙的话,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他必能成功!
穆斯的心,一张一驰地抽~搐了好几下。
千里行轻啜着红酒,面无表情,很是耐心地等等着他的答案。
“我有一个条件。”十数秒后,穆斯蓦然开了口。
“喔?”千里行的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意划过。
他知道,穆斯暂时妥协了。
穆斯霍然起立,冷漠道:“云闲与长歌我可以让她们暂时呆在这里,不过你别指望我会放手!”
“我听闻穆社长与云闲的结婚协议书上有一点说明……”千里行唇线弯弯,抬眸瞟向他:“你们的婚约,只生效五年,便属自动离婚。”
穆斯的神色大变。
千里行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声音轻淡得好似在看好戏:“今天,正好到期!”
也就是说,他们的婚约,已经作废!
“你是怎么查到的?”这件事情,除了见证他们结婚的牧师、律师以及他与云闲以外,再无第五个人知晓的。
“因为现在它恰巧了正在我手上。”千里行手臂一抬,缓慢地伸手从茶几下方的某个小格子里面抽出一张a4纸递到男人面前:“穆社长,请过目吧!”
穆斯伸手便把那a4纸给夺了过来。
说出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