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年纪小小的长歌,竟然运用得如此透彻!
废话么?不就是,压根没把他当成一回事?
“我想,千里叔叔今天来这里,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跟我说三年前的事情吧?”长歌翻转了手心,对着千里行示意:“如果千里叔叔不赶时间,请坐一下再走吧!”
“好!”千里行眸光沿着室内巡视一般,在那几名男人的注目礼下,落落大方地坐下,一点也没显得尴尬。
这种气度,不知道是怎样修炼而来的。
简直,把脸面都置之度外了吧?。
刘思茗这时早已经与程一峰一并走了过来,眼见着长歌对千里行如此友好,还厚脸皮地坐了下来,她嘴角一撇,眼里流淌出一抹嘲弄,道:“有些,脸皮厚到堪比牛皮了!”
她xg情本来就有点冲动,就算较之十三年前年长了不少,依旧还是那样的风风火火、爱憎分明!
千里行明知道她在针对自己,但并不发言,倒是程一峰眼里难得地浮出一抹火气,冷冷地瞪了刘思茗一眼。
“千里叔叔好像喜欢喝黑咖啡的。”长歌扶着刘思茗坐到一旁,径自对着千里行微笑道:“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冲一杯!”
“不必客气,我来这里,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千里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地交叠起双~腿,眸光往着独孤远看去,神色自若地询问:“九少,你是个高明的人!”
“怎么说?”独孤远双手一摊,显得无辜。
千里行侧过眸,视线淡淡地瞥向程一峰。
程一峰便立即把手里提着的那个袋子放到了茶几上,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给在座的人都示意了一下,道:“这个,是我们行少爷为云小姐立的墓碑时候,从火葬场里拿到的骨灰。”
“真没想到,我们去盗墓时候你不给我们挖,现在倒是自己把她给挖起来了!”穆斯在旁轻声嗤笑:“敢情行少爷是不想让我们动手,所以自己亲自动工了?”
这话语,多少有点挑衅的味道,只是千里行并不为所动。他眸色阴沉,视线只是炯炯地盯着独孤远,道:“当年我把云闲的尸首带走的时候,忽略了一件东西!”
“喔?”独孤远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凝睇着千里行的眼睛,多了几分玩味感觉。
“云闲动了手术后被宣布亡故的事情,我相信是事实。靳承渊不是你的人,对吗?”千里行抬着眸,目光熠熠清亮:“但是,你在进入手术室帮忙的人里,动了手脚!”
独孤远淡扬了浓眉,那双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千里行。
千里行眸子一深,微微地眯着,一字一顿:“当时除了靳承渊与刘思茗以外,还有三名护士,她们当中,必然有你的人。”
“行少爷果然不愧是心思缜密的人!”独孤远拍了拍手掌,看着他的眼睛里尽带欣赏:“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一切都看穿了!”
千里行既然把那骨灰掘了出来,那就是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给他的云闲尸首,是假的!
刘思茗在旁边紧蹙了眉,有些惊骇地道:“怎么可能会那样?”
“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的。”有慵懒的声音淡淡地插了一句,那优雅的男人身子往前一倾,从茶几上端了一杯红酒啖了口,道:“想必,行少爷把后来所有的种种也都猜测到了吧?”
千里行凝睇他一眼:“你在陵园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带人走的,对吗?”
“我们的推测能力,算是各有千秋吗?”任袭淡声调侃!
“我一直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千里行神色一暗,眼里骤然冷凝光芒:“九少,你让我抱着一个与己无关的女人的骨灰过了千余个日子而不动声色,真是高明的!”
独孤远淡淡地笑了一下:“除了任袭提醒你以外,行少爷还想到了什么?”
听他的言语,很明显,这件事情还有玄机!
千里行眸光沿着独孤远的脸面一扫,与他的视线碰撞上,空气里,瞬时火光四散,溅得周遭的人都忍不住呼吸微滞。
独孤远淡笑着看他,一脸自在。
“你利用了我们会失分寸的心理,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千里行一笑,眉眼里,似乎凝带了一丝自嘲的神色:“你利用了靳承渊取器官救长歌这个幌子,来分散了我们对云闲尸首的注意力。我一直都没有想起来,我处理那尸首的时候,没有发觉到她的右手尾指上有戒指,而且你很聪明,的确是压了一个印模在那里,但却不是长年累月戴着银戒的痕迹,是近时段才挤压上去的!”
云闲右手尾指本来是戴了一枚银戒,按道理来说,因为戴了十年,那戒指虽然尺寸还是满适合的,但时日久了,总还是会留下印痕的,而尸体上面的,不一样。
当时他只顾着伤心,无暇去想这些,后来事情又恬淡了,没有再提,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如今想想,倒是全部事情都清明了。
“千里叔叔,你的黑咖啡!”长歌此刻端了一杯咖啡走过来,递到千里行面前
,就像在服务生招呼客人:“趁热喝吧!”
“谢谢!”千里行看着她,低声淡语:“只是如今,我更乐意做的事情,是先去看云闲!”
“那么,请吧!”长歌掌心沿着云闲身处的房间大门一翻,淡淡笑道:“云闲就在里面,千里叔叔,你自己进去吧!”
217连呼吸,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