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耳廓呵气如兰,轻嗔着道:“敢凶我,咬你哦!”
那香软的舌滑过耳颈,凤帝修血脉贲张,只觉头脑被击地半刻空白,待她对着耳廓呵气,已是再难任她乱来,他双手扣住旖滟的肩头,将她往床榻上一压便倾身扑上,一双黢黑若子夜,失去清明的凤眸紧紧锁着旖滟。却见旖滟瞪着无辜的明眸正瞬也不瞬,满是疑问地瞧着他。
他尚未言,旖滟便道:“做什么压着我,楼青青都走了啊,你不知道,那癔症其实能靠心理治疗辅助了药物治愈的,只不过我要给楼青青做心理治疗便必须要先博得她的信任和依赖,所以我才……你快放开我,一会儿紫儿就要进来了。”
旖滟说话间再度挣扎起来,见她这般懵懂无知的模样,凤帝修只觉身体中,心口中皆窝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简直都要将他自己给烧成一团灰烬了。他黑若点漆的凤眸翻涌起暗潮来,似能将人吸入那漩涡之中,抬手固住旖滟乱扭的身体,他的声音几乎狠厉地道:“叫你别动!”
旖滟闻声,见他额头已冒出汗珠来,差点没破功笑出声来,忍了下,方才不解地再度眨了眨眼眸,几分委屈地道:“为什么不能动,紫儿真快进来了,而且你没觉着热的很吗?”
凤帝修对上她清澈迷茫,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侧颜已因咬牙而拉扯出冷峻的弧线来,她的懵懂,令他更加狼狈,也更加难以控制自己,他几乎是愤怒地蓦然沉了下腰,令这折磨他的女人能真实而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声音嘶哑地道:“滟滟说我热否?”
旖滟却因他的动作瞪大了眼睛,惊愕地道:“呀,什么东西,好烫!快于我瞧瞧。”
她惊罢,再忍不住唇角溢出笑意来,手却攀上凤帝修的胸膛,指尖撩起衣襟滑了进去,游走在他起了一层潮汗,愈发光滑却紧绷的胸腹上,媚眼如丝,挑唇道:“身上也好烫呢,夫君生病了吗?”
说话间她的手已一路往下滑去,动作挑逗而放肆,大胆令凤帝修惊心,只觉魂魄都在她妩媚动人的笑颜下被勾地离了躯体。到了此刻,他若还瞧不出旖滟是故意装傻,真实撩拨于他,那他当真该一头撞死了。
他蓦地抓住旖滟已滑到小腹的手,紧紧攥住,声音从胸腔中挤出,低哑莫辨,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旖滟绝艳的小脸上浮动绯色烟霞,眸光如水流动,轻启红唇,却道:“郎君姿容丰神俊朗,甚为诱人,妾觊觎久矣。”
她说着,到底难掩羞涩之情,睫羽煽动,红晕染遍了面颊。
此刻的旖滟芳菲妩媚,艳色冠绝,这般活色生香的女人,玉体横陈,冲自己发出邀请,且还是此生唯爱的女子,凤帝修只觉喉间干涩欲裂,身体肿胀欲炸,奔涌的血液亦急欲寻找发泄的出口,旖滟的话宛若点燃干柴的火苗,简直要将他身体引爆开来。
一个声音在身体中疯狂地叫嚣着,要了她,现在,立刻,马上便要了她。然而瞧着她明明羞怯,却依旧固执而坚持地用明眸望着他,瞧着那双美眸中蕴含着的无限依恋和信赖,却又有一个声音再喊着,还不是时候,不该在此刻,在这等仓促的坏境和氛围下控制不住自己夺去她的美好,她值得更多的耐心和等待。
她不介意,他便更不能失了理智,更不该为私欲而放纵,一旦尝了禁果,他只怕再难管住自己,倘使她受孕,将会受尽世人的嘲笑谩骂,他怎能如此伤她。
思想撕扯着,最后终是理智压过了欲念,凤帝修几分急切狼狈地将旖滟的手拽出衣襟,声音沉哑,盯着旖滟,却道:“大婚之日,为夫期待滟滟的表现!如今,为夫更需要的是一桶凉水。”
他言罢,也不待旖滟反应,便迅捷地离了她那软玉温香的身子,似怕多一秒便会改变心意一般,身影一晃,人已是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屏风后。
他这一番举动不过是眨眼间,旖滟愕然地瞧着凤帝修消失在屋中,眨巴了两下眼睛,却是抿唇笑了起来,复又嘟了嘟嘴,瞧了眼自己自己平躺着也凸凹有致的身体,喃声道:“还不错啊,这样都能跑掉呢……”
178 捉弄
旖滟再度见到楼青青却是当日的旁晚时分,她和凤帝修到文城西郊的伏虎山游玩归来,路过后花园,正见楼青青坐在临湖的小亭子中对着湖面发呆。
旖滟冲凤帝修丢了给眼色,凤帝修无奈地摇了下头,便松开她的手,大步流星先回院而去。旖滟却脚步轻快,绕进花园,冲亭中的楼青青走去。
她的脚步声并不曾惊动楼青青,倒是旁边的婢女先发现了旖滟的靠近,提醒了一声。楼青青扭头见旖滟提裙上了台阶,惊地一下从坐着的栏杆上跳了起来,神情尴尬,满脸绯红,竟是举足无措地便要向外躲。
旖滟见她像个受惊的兔子,不由好笑,扬声道:“本宫都不曾害羞,青鸾郡主跑什么,不知道的还当本宫将青鸾郡主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