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洛面露犹疑，沈婉又像完全不知道痛般，使劲儿往地上额着头。

“算我求你了，柔柔……现在能帮萱儿的只有你们了。求你们帮我这个忙吧……看在你们的面子上，霍景岩还有霍景岩的父母一定不会再为难萱儿了。我的萱儿……我的萱儿她真的太可怜了，求你们帮帮萱儿，让她的下半辈子好过一点……”

沈婉哭得不能自己，心心念念都是她可怜的顾萱儿。

可心洛看着她这样子，心里觉得可怜又可悲的，却是沈婉自己。

明明是好端端的沈家二小姐，顾家太太。

可沈婉，偏偏就为了一个顾萱儿，闹出了最后这样。

若不是顾萱儿，沈婉也不会鬼迷心窍的，替她做伪证。

不替顾萱儿做伪证，她也不一定会彻底得罪自己，彻底得罪顾家，拉着沈老爷子和沈军走向败落。

归根到底，害沈婉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是沈婉自己，也是顾萱儿。

但可悲的是，就算已经这样了。

沈婉居然一点儿不查，还在替顾萱儿求情。

心洛唇角微扬，噙着笑，是对沈婉的同情也是嘲讽。

“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求这个？”

她看着沈婉，看着她发髻散乱，原先白瓷般的前额露出血痕，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