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软禁赵静茹 (1)

这次把乔晩哄睡着,沈君彦走去了书房,拨通了苏崇年的号码。

铃声响了两下那头就接通了。

“我知道您还没睡。”

苏崇年在那头问,“乔晩怎么样了?睡了吗?”

“睡着了,刚刚被噩梦惊醒,我想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你没有办法,或是不忍心对付苏夫人,那么一切让我来处理。我不可能一次一次看着乔晩受尽委屈而坐视不管,这次我会把她的真面目爆出来,让大家知道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苏崇年在那头轻叹一口气,“你这样做,会让乔晩再次收到伤害。我已经找律师拟了离婚协议,她若不肯签字,我会起诉。”

“离婚有什么用,就算你跟她离婚了,你就能保证她不再伤害乔晩?”

“离婚不能保证她不再伤害乔晩,但起码能够表明我的态度。”

沈君彦问,“你不怕你跟她离婚,她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来。”

“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请你保护好乔晩。”

这婚他离定了,即便真相也许会暴露在乔晩面前,即便乔晩也许知道真相后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也要离婚,拜托赵静茹的牵制。

三十年前做的错事,既然逃避不了,就勇敢面对。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

赵静茹怎么也没想到,苏崇年的律师来家里跟她谈离婚事宜。更可恶的是连称呼都变了,“赵女士,苏先生委托我来跟您谈离婚相关事宜,您可以大概跟我说说您想要的离婚补偿。”

“离婚,他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离的。除非他净身出户,否则,别来跟我谈。”

律师早料到她会是这种态度,“赵女士,如果您拒绝协议离婚,苏先生将去法院起诉。”

赵静茹表情扭曲,“起诉什么?感情破裂,还是我出轨,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赵女士,您做过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

赵静茹冷笑,“是苏崇年给你权利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我做过什么?当年叶湘美是自杀,她自己太愚蠢,怪不得别人。”

“当年的事苏先生已经不计较,但是您对乔晩小姐做过什么,苏先生心情清楚得很,并且证据确凿。如果您坚持不肯离婚,到时候只怕会两败俱伤。您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声誉,但是请您替苏少和婉仪小姐考虑考虑。”

“别拿子乾和婉仪来威胁我!他们是我的孩子,也是他苏崇年的儿女!”

律师深深地叹了口气,“苏先生让我跟您好好谈,既然赵女士如此坚持,那我们只有法院见了。”

“谁怕谁!他苏崇年还有很多把柄在我手里呢!”

律师离开以后,赵静茹坐在沙发上,气得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

就因为她报复了一下乔晩,苏崇年就要跟她离婚,三十年的夫妻,想想真够可悲的。

心情平复下来,她给苏崇年打电话,以为他会不接,没想到很快就接了。

他开口就说,“不同意离婚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你再好好考虑。”

她嘲讽,“你的律师办事效率可真高,这么快就给你通风报信了。苏崇年,你可别忘了,我手里握着你的秘密,我随时都能告诉乔晩,使你成为她最痛恨的仇人。”

苏崇年在那头清淡地笑着,“我会让我的律师去跟你谈,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苏崇年生平最痛恨别人威胁我,而你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这婚不管你愿不愿意离,都离定了。”

“就算你去法院起诉,我也不会离。”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对手!”

苏崇年直接撂了电话。

之前一味的妥协是念在三十年的感情,可是有些人,不够聪明,你的妥协只会让她变本加厉的去伤害无辜的人。他欠小美和乔晩的已经够多,再也不愿让乔晩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哪怕这样做了,再也没机会听乔晩喊一声‘爸爸’,他也在所不惜。

苏崇年拨通了内线,让高博进来他办公室。他吩咐下去,让他去行动。

“苏先生,这样真的好吗?”

“照我说的去做。”

——

赵静茹在拒绝协议离婚的第二天,愕然发觉她的手机打不出去电话,座机也拨不出去。查看家里的所有电子设备,通通没有信号。

惊觉如此,她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又发现别墅的守卫换了一批,个个身强体壮,神情凝重。

想出门,被拦住,“夫人,您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们去做。”

“我要出去散散心,这事你们也可以代我去做?这是我家,难道我还不能出去了?”

“苏先生吩咐,没有他的允许,您不可以离开别墅。”

赵静茹嗤笑,“怎么,他是想软禁我吗?”

“请您回屋吧。”

“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守卫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我们放行,您是出不去的。”

“打电话给苏崇年,我要跟他说话。”

“苏先生最近很忙,没空接您的电话。”

赵静茹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那我给我女儿打个电话总行吧。”

“婉仪小姐最近不在国内。”

赵静茹生气地回了屋,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她竟想不出一丝办法。

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自己的丈夫软禁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玩这套。

苏崇年做的可真绝,连家里做饭做家务的保姆都全换了。

“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保姆恭恭敬敬走到她身边,“夫人,您有事请吩咐。”

“你帮我联系一下我女儿,让我女儿回家一趟,我一定给你很大一笔报酬。”

保姆笑着摇头,“抱歉,我只听苏先生的。”

“苏崇年给你多少钱,我给你翻十倍。”

保姆仍是摇头,走开了。

赵静茹气得挠头,那种无计可施的感觉,她生平第一次尝到。

她想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逼疯的。

苏崇年果然阴险狠辣,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妥协。

——

乔晩回到京都以后,并没有受美术馆风波的影响,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室的筹备中,日子一天一天充实的过着。

沈君彦最近也忙,忙于工作的同时,又忙着他们的婚礼。

婚礼在即,很多事情他都亲力亲为,有时甚至跟策划师商量细节到凌晨。

乔晩看到他这么累,很是心疼,也觉得没有必要。

“孩子都生两个了,证也扯了,婚礼随随便便办一下得了。”

沈君彦不以为意,“这场婚礼我已经欠了你十年,说什么都要给你一个盛大又梦幻的婚礼。况且一辈子也就一次,怎么能随随便便呢。”

乔晩开玩笑,“谁说一辈子就一次,离婚再婚就有两次了。现在离婚都成家常便饭了,谁离婚谁洋气,不离婚都不好意思了。”

沈君彦扑哧笑出声,“这么洋气的事我们已经经历一次,你就别再想了。这辈子你不管离几次婚,你的再婚对象都只是我一个。所以,婚礼就这一次,别多想。”

乔晩翻了个白眼,小声腹诽,“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吊死在你这棵花心树上。”

他眯眼,“你说什么?”

乔晩嘿嘿笑,“我没说什么呀。”

“准备一下,下周出国拍婚纱照。”

“婚纱照能不能晚点拍,等我的工作室成立以后,我带着我的摄影师团队去拍,到时候能给我的工作室做个宣传。”

他笑着拍拍她的头,“等不及了,我邀请了世界顶级的婚纱摄影团队,跟你的出场费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乔晩被彻底打击到了。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上次江城美术馆的事,是赵静茹安排的。苏崇年已经在准备跟她离婚。”

乔晩很震惊,“你说什么,离婚?”

“是啊,赵静茹靠着欺骗的手段把苏崇年绑在身边三十年,这样的弥天谎言是谁都不能接受的。之前大概还念着三十年的夫妻感情,但是没想到赵静茹还在执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

听沈君彦说了苏崇年和赵静茹在准备离婚的消息,乔晩心情很复杂。一连几天失眠,想着这事。

有天夜里,沈君彦被她翻身闹醒,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郁闷坏了。

“你是睡醒了?还是一直没睡?翻来覆去的想干嘛呢。”

乔晩索性坐起身,抱着自己的双腿。

“我睡不着,苏先生跟苏夫人离婚,我……”

沈君彦叹气,拥抱她,“傻妞,在想些什么呢,离婚是他们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有果必有因,赵静茹会有今天,是她三十年前种下的果。”

乔晩头枕在他肩头,淡淡地说道,“婚姻真脆弱,三十年的婚姻,说离就离。”

“那是因为这段婚姻破坏了最基本的感情原则——信任。赵静茹当年利用手段得到苏崇年,这三十年一直给他做催眠,她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现在离婚,也算是对你母亲最好的交代。”

“我母亲在天有灵,不见得会高兴吧。”

大结局

沈君彦带着妻儿以及世界顶级摄影团队来到法国拍摄婚纱照,一家四口拍婚纱照,这感觉很是奇妙。摄影师开玩笑说,“你们一家四口的高颜值为我们省了很多事,免去了后期制作。”

在这个连呼吸都觉浪漫的国度,埃菲尔铁塔下,巴黎圣母院前,塞纳河畔,一张张浪漫奢华的婚纱照将幸福定格。乔晩所穿的每一套礼服,都是著名设计师量身定做,独一无二。她所佩戴的珠宝首饰更是价值连城。就连女儿头上的小皇冠都价值百万。

这些沈君彦虽没告诉乔晩,可她是干这一行的,清楚得很

。出门拍照时,她千叮万嘱女儿,“宝贝,这皇冠不能弄丢知道吗?要保护好了。”

女儿天真地问,“妈妈,如果弄丢了怎么办?你会打我吗?”

乔晩很严肃地回答,“会!”

“那我不戴了。”

沈君彦啐了乔晩一口,“你可真有出息,一个小皇冠而已,这样吓唬我女儿。”他笑着转向女儿,“宝贝,别听妈妈的,这是爸爸送你的,丢了也没关系。”

乔晩懒得搭理他,小声嘀咕,“有钱也不是这样嘀咕的。从小就教给他们错误的价值观,俩孩子早晚被你给教坏。”

“女儿要富养这话你没听过?”

“你家女儿以后没人敢娶。”

沈君彦不以为意,“我还不愿她嫁呢!”

为期一周的拍摄,行程很紧,好在准备工作充分,没有一丝耽搁。回程的飞机上,乔晩和沈君彦坐一起看电脑上未修过的照片,这厮很不要脸的感慨,“颜值高果然不一样,一般人可拍不出我们这效果。不过摄影师的技术也真是不错,你看这张亲吻照角度抓怕得多好,浪漫又唯美。就冲着这张照片,我得给他们双倍的酬劳。”

“神经病吧你!”

这厮看完照片,心里十分高兴,搂住乔晩的肩,一本正经地说道,“照片修好后全部放大,每张都要,把京都别墅,西苑,江城别墅,锦城荷苑、半山,全部挂满婚纱照。你觉得怎么样?”

乔晩抹汗,“哪天我们要是过不好离婚,取下婚纱照得多费事。”

沈君彦布满笑意的脸顿时沉下去,“乔晩你怎么回事?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总是把离婚挂嘴边,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想法?”

乔晩见他真生气了,啐道,“开个玩笑而已,干嘛当真。”

“有些话说着说着就成真了,以后不准再说。”

“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好吧。”

为了安抚他,她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这厮立马忘了生气,一颗心被融化。“乖,以后不准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不然我真跟你急。”

回国以后,乔晩继续忙工作室,沈君彦则彻底放下了工作,一心扑在婚礼的筹备上。就连请帖的设计,他都亲自张罗。

“婚礼你让江特助去安排就好,干嘛让自己这么累,你该信任江特助的能力。”

沈君彦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婚礼,不是江特助结婚。”

“这么说我这新娘是不是有点不称职?我什么都没过问。”

他宠溺地亲亲她的额头,“这是我给你的婚礼,你只需静待这天,其他交给我就好。”

乔晩攀上他的肩膀,撒娇,“忽然觉得我怎么这么幸福。”

“傻妞,你才发现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吗?”

乔晩没说话,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给了他一个深吻。

——

苏婉仪去瑞士参加一个珠宝展,回国后意外发现,她的家,她竟然进不去了。她觉得老天爷真是在跟她开玩笑,“这是我家,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苏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去。”

“我是这个家的主人!”

“抱歉,那也不行。”

苏婉仪气得开车前往悦庭集团。此刻,苏崇年正在会议室开会,苏婉仪顾不得所谓场合,直接闯了进去。苏崇年坐在主席位,不悦地蹙眉。

“爸爸,我有话要跟你说。”

“没看到我在开会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

苏崇年声音很冷,“去我办公室等。”

她到底不敢反抗他的权威,乖乖走出会议室,去了他的办公室。大概等了有半个小时,苏崇年和苏子乾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室。

“爸爸……”

苏婉仪刚开口,被苏崇年打断,“你们都先坐下。”

苏婉仪和苏子乾在苏崇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子乾,我把你也叫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两个说。婉仪想必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母亲已经被我软禁起来。”

苏婉仪很激动,“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妈妈一时糊涂欺负了一下乔晩,您就要这样对她吗?您忘了这三十年来您腿脚不便,是谁一直在您身边照顾您。妈妈就算有错,也是因为太爱你了,你不可以这样对她。”

苏子乾深深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爱,不该成为伤害的借口。我软禁她也是一时的,希望她能在这段时间里想通,同意离婚。”

“您都一把年纪了,这个时候离婚,让人看笑话吗?”

“我和你们妈妈的婚姻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该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过去,她间接害死了乔晩的母亲,一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却还不懂悔改。对乔晩,她没有丝毫的歉意,还在想着如何去伤害她。在我想起过去的种种之时,还和她相安无事的过下去,我怕哪天我去到天上,见到乔晩的

母亲,她不会原谅我。”

苏婉仪和苏子乾都沉默了。

“离婚,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次赎罪。当然,就算我跟你们妈妈离婚,属于你们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你们是我的孩子,乔晩也是我女儿,将来我的一切都给你们平分,绝不偏心。”

苏子乾突然站起身,冷笑,“您以为您的这些我们都稀罕?你爱给谁给谁,没有你,我不信我这辈子会没饭吃。”他说完转身离开,被软禁的到底是他的母亲,但凡有点孝心,也不会为了他所谓的财产在这里委曲求全。

苏婉仪也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我和哥哥一样的态度,我们都不稀罕你的钱,你可以全部拿去给乔晩。但是妈妈是我们的,不管她做过什么,我们决不允许您伤害她。”

苏子乾开车回到别墅,守卫不开门,他打算硬闯进去。车子已经贴紧铁门,守卫也没妥协。他熄了火,下车,给了守卫一拳。守卫并没有还手,“苏少,你就算打死我,今儿这门也不能让你进。”

苏子乾彻底火了,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揍他们。没有一个人还手,他们都静静地承受着。苏婉仪赶来看到这一幕,忙上前拉开,“哥,他们是无辜的,不要牵累无辜的人。”

苏婉仪把苏子乾拉走,“哥,硬来不是良策,我们该好好计划一下,不能盲目行事。”

苏婉仪去找了她舅舅赵匡和,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赵匡和听说妹妹被软禁在别墅,很气愤。可即便是他,又怎是苏崇年的对手。看赵匡和在叹气,苏婉仪问,“舅舅,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赵匡和眸色深邃,“你母亲到底还是不够理智,明知乔晩现在是你爸爸心头的宝,她还去招惹他。你爸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跟他对着干,是行不通的。”

“舅,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妈身体不好,我怕她会出什么意外。您想想办法好不好?”

赵匡和深吸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爸连你三个姑姑的话都不听,你们只有去找乔晩了。”

苏婉仪愤愤地说道,“她把我妈害成这样,让我去求她,我说什么都做不到。”

“婉仪,现在不是面子的问题。要想你妈妈好好的,只有去找乔晩,唯有乔晩能说服你爸爸。”

“舅,您觉得讽刺吗?三十年的妻子,三十年的儿女,比不上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私生女。因为乔晩,我快不认识我爸爸了。忽然觉得这个人很陌生,很可怕,他把商场上对付敌人的这一招,用在了家人身上。”

——

苏婉仪最终还是去了趟京都,这个拥有美好回忆又令她伤心的城市,来到这里,心里五味陈杂。有时候,生活逼迫得我们不得不去妥协。

乔晩在接到苏婉仪电话时,正在工作室忙碌。看到来电显示着苏婉仪的名字,她有些意外。按下接听键,那头声音冷冽,直奔主题,“乔晩,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我最近比较忙……”

“我人在京都,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还是你不想见我?”

乔晩撇了撇嘴,“那好吧。”

苏婉仪约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乔晩从工作室赶过去,赶到的时候见她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路上有点堵车。”

苏婉仪阴阳怪气地说道,“没关系,谁让我有求于你呢。就算等到天黑,也是应该的。”她说着唤来服务员,自作主张帮乔晩点了杯卡布奇诺。

“我想我们姐妹俩口味应该差不多吧。”

乔晩笑笑,跟服务员换了杯白开水。

苏婉仪有些鄙夷地说道,“在咖啡厅喝白开水,你这品味……”

乔晩并不在意,“最近戒了咖啡。”

苏婉仪眉头轻蹙,“戒咖啡?准备再生一个?”

乔晩笑,“不是,最近有点失眠,沈君彦不准我再喝咖啡。”

苏婉仪脸色微沉,淡淡地说道,“你这是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我没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乔晩,想想我们两个挺有缘的。我们的母亲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我们姐妹俩也喜欢同一个男人。你说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妈妈输给了你妈妈,我也输给了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母女俩赢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