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众生了,他看着温采:“你希望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版本?”
温采道:“真实的版本。”
宋席远顿时扬声笑了起来,顿了许久,才道:“真实的版本么,就是一个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和他不孝叛逆的二世祖儿子互相看不顺眼的故事。”
温采简直被他的用词惊呆了,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居然说出“道貌岸然”、“伪君子”这样的字眼,她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为什么这样说?”
他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啊。”
温采一把打掉他的手:“你少胡说,是你自己的误会吧?”
宋席远低笑了两声,随即道:“算了,不说他了,扫兴!”
温采见他心情实在不好,便道:“早些洗洗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唉——”宋席远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温采一听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连忙站起身来:“那你就在这里听音乐吧,我不舒服,先上去睡了。”
宋席远看着她逃也似的跑上楼,有些无奈地笑起来,最终还是起身,关掉了音乐,也走上了楼休息。早晨,在充满她馨香的熟悉的房间醒来,下楼,闻到四溢的早餐香,这样的日子,对宋席远来说,已经多年没有认真体会,如今终于恢复这样的生活,虽然只有这一天,也让人的内心无比惬意。
温采端着早餐走出厨房时,餐桌旁已经大喇喇坐了一个人,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宋席远无辜地看着她:“你不在,睡不着。”
温采现在对他这些肉麻的花言巧语是直接免疫,只当没听见,将他的那份早餐摆到他面前,自己也坐在他对面吃了起来。
“囡囡还没醒?”宋席远慢条斯理地享受早餐,忽然想起了囡囡。
温采应了一声:“难得一个星期天,让她睡会儿懒觉吧。”
“其实,你不觉得a市对囡囡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无论是幼稚园水平还是教育水平,绝度好过你呆的那个破地方。”宋席远忽然道,“而且有文大美人帮忙照顾囡囡,完全不用你现在这么辛苦。”
温采听这个问题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这会儿终于沉下脸来:“我已经决定了,我不喜欢a市,我也不会再回这里来生活。”
宋席远见实在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终于只能暂且放弃:“好,不说了,吃早餐。”
因为第二天就是周一,当天,温采带着囡囡在a市动物园玩了几个钟头后,便又飞回了b市,回到小县城,继续平静的生活。
周一上班,乔绍容的花没有再送过来,往后的两天,也同样没有花再送来。
周老师和肖老师都疑惑起来,终于忍不住问了温采,温采这才对她们说明了自己已经和乔绍容说清楚,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没有让他再继续送花。
闻言,两位老师大为惋惜:“可惜啊,这么好的男人。”
温采无奈笑笑:“是啊,只有看哪个女人有福气了。”
而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这周一直到周四,宋席远除了偶尔打个电话之外,竟然真的没有再飞过来。温采虽然对他提出了要求,但其实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听话的,心里也有些疑惑。
周四的晚上,囡囡闹了别扭,一直到十点过还不肯睡觉,温采怎么哄也哄不好她,唯有打电话给宋席远。
没想到电话接通,却听到他那边传来翻文件的声音,温采不由得疑惑:“这么晚了你还在加班?”
“是啊。”宋席远淡淡道,“最近有点忙。”
温采皱了皱眉,想说两句让他注意身体的话,却发觉怎么也说不出口,顿了许久,唯有道:“囡囡要跟你说话。”
说完,她就把电话递给女儿,一边听着她跟宋席远说话,一面备课。
不知道宋席远在那边说了什么,囡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很快又高兴起来,挂掉电话,终于不再闹别扭,跟温采说了晚安之后,乖乖地爬上了床睡觉。
到底还是宋席远有办法。温采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酸涩的。
虽然明知他也是疼爱囡囡的,可是囡囡对他的依赖,却明显超过她这个妈妈,这才是温采心里酸涩的原因。
由此可见,女人缘这种事,大概真的是天生的,无论面对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年龄段。
第二天一早,温采带着囡囡起床,收拾好东西之后,正准备出门上班,门铃却突然响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宋席远站在门口!
“爸爸!”囡囡顿时惊喜地扑进了他怀里,“你真的来啦?”
温采吓了一跳:“你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宋席远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可是依旧是笑着:“因为我答应了囡囡啊!”
囡囡开心地大笑起来,温采看见他眼睛里的血丝,有些迟疑:“你不会是一整晚没睡吧?”
宋
席远挑挑眉,事实上,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四天三夜,每天最多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好在到今天,终于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