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白拂袖而去,钟念北心口仿若被掏空,瞬时间就站不住了,失重般直往地上坠落。
“念念!”
季恩佑伸手去扶她,钟念北还是倒在了地上,跪在一堆碎瓷片里。
“念念,你怎么样?快起来……”季恩佑担心的不得了,可是却没法将钟念北扶起来。
钟念北死死扣住他的胳膊,眼泪涌出来,含混不清的哼哼着,“疼、疼啊!”
“我知道、我知道!”季恩佑索性将她抱了起来,看向庄诗雨,“麻烦你,你这儿有医药箱吗?”
“噢……有!”庄诗雨吓的呆愣住了,听到季恩佑这么说,赶紧跑去找医药箱,“呐,给……”
钟念北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季恩佑替她处理伤口她也没有任何反应,突然间,似乎是被季恩佑弄疼了,“嘶……好疼啊!”
“啊?我轻点啊!”季恩佑既自责又懊恼,“疼就哭出来,不用忍着。”
盯着季恩佑,钟念北满脑子都是苏听白曾经给她包扎伤口的样子,“大叔不是这样的,大叔包的很好……不会这么疼。呜呜……好疼!”
见她这样,庄诗雨忍不住了,“你到底为什么啊?你们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既然开口闭口都是他,你干嘛故意气他啊?我要是个男人,也受不了这个啊!”
“庄诗雨!”
季恩佑朝庄诗雨厉声吼道,轻轻摇了摇头。
“哎!我不管了!”庄诗雨无奈,只能看着他们干瞪眼。
季恩佑放缓了动作,语气也比庄诗雨要温和很多。“这样还疼吗?”
“嗯。”钟念北哽咽着点头。
季恩佑扯扯嘴角,他心里明白,钟念北疼的是心、不是手。
“噢,那我再轻一点。”季恩佑很有耐性,一句重话也不对她说,“割破了是会有点疼,过会上了药,很快就没事了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及苏听白。
“好了。”季恩佑仰头看着钟念北,她红肿着双眼,看上去伤心欲绝。
“现在还要跟我走吗?”
“嗯。”钟念北点点头,她已经走出这一步就不能后退了,而且,大叔是那么执着而精明的人,一场戏根本瞒不过他。“方便吗?”
“方便。”季恩佑生涩的扯扯嘴角,站起来拎起她的行李,“就是这些吗?”
“嗯……”
“那走吧!”季恩佑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钟念北往外走,“把眼泪擦擦,一会儿去了我家,你眼睛肿成这样,我妈会以为我欺负你,绝对饶不了我。”
钟念北吸吸鼻子,把眼泪擦干。
“诗雨,我走了。”
“哎……”庄诗雨一声长叹,“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嗯。”钟念北耷拉着脑袋,跟着季恩佑离开了。
身后,庄诗雨吐出一口气,“呼……这叫什么事啊!”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