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套房里很安静,只有墙壁上的挂式电视机发出很轻的声响。
封夏抱住司空景的脖颈,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啪踏啪踏往下掉,把他的外套和发尾都微微有些打湿了。
而司空景的神色,从刚刚独自坐着时的漠然、渐渐地,越来越软和了下来,他这时慢慢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身,眼神闪烁片刻,侧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好了,不哭了。”
低哑,尾音稍稍带着流转的宠溺音色。
很温柔的、让人眷恋的声音,与他在他们那些甜蜜美好的时候的声音一样。
她一听他这么说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拿一旁的纸巾帮她擦眼泪。
她看着他,红着眼睛说,“司空,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很坚强的人,而且正在变得更坚强。”
但是只要在他面前,她的所有防备、抵御、围城,瞬间就能瓦解。
她对他毫无保留,所以,有多爱,就能够伤多深。
“嗯,”他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慢地开口,“所以,夏夏,我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无坚不摧。”
她能看得到他眼神里的疼惜和感情,也能看得到里面新增的那些复杂的沉淀。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或许因为外界的那些因素,毫无求证,就动摇了对你应有的信任。”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对不起。”
在爱情里,他也是新手,总有些从未遇到过的问题,可以轻易地影响他,影响他的理智。
应该是说,只要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就可以动摇他。
她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嘴角微微扬起,“我更没用,看到你在电视上,哪怕笑一笑、说几句话,都难受到不行,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
再相爱的人,时间长了,总会在彼此面前暴露出自己越来越多的软肋与不足,而这个时候,总是会怕对方在遇到那些新出现的人时,两相比较,而揭露自己的糟糕。
她越来越怕失去他,这就像一个警铃,时时刻刻在她脑中敲响。
“那这是不是说明……我们都越来越不成熟了?”他微微扬起唇,这时凑过去,用挺直的鼻梁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总有楼弈垫底。”
一听到楼弈的名字,她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其实啊司空……我觉得,楼弈的真爱应该是你才对吧……他自己的生日倒给我们弄出这么个惊喜来。”
司空景沉默两秒,抱着她,俯身就将她压到沙发上,从她的眼睛流连到脖颈,等到她气息开始稍微有些急促时,才在她耳边轻轻呵出了一口气,“是啊,给我这么一个好机会能够丰衣足食,真的要谢谢他了。”
好像真的是太久的没有这么紧密地在一起过,这么无人打扰地相处,不是在片场,不是在人人眼见的地方,没有相见的禁令,没有第二个人,只有他们彼此。
那些再大的委屈与误会,在这一刻,都以最快的速度消退了下去。
或许是消退,也或许,是被暂时掩盖了起来。
但是此时此刻,那些都不重要。
封夏看着他耀眼的五官,看着他眼底已经燃起的情|欲,更紧地抱住他的脖颈,抬起自己的身体朝他贴了过去。
她也很想要他。
想要他的全部。
他几乎再没有犹豫,很快地将她变成最光|裸的摸样,连带着也将自己的上身衣物褪去。
他执迷地吻她,过了一会,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从她的脖颈、吻到雪白的背脊上,流连地、入迷地辗转。
“司空……”她趴在沙发上,声音微颤,“去床上……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这时抱着她,几乎是从沙发上滚落下来、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就在这里。”他解开自己的裤子,将她的两条腿分开抬起,折在两边,目光灼热地看着她的腿间,“就在这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