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黎惜兰眼一睁,写满不可思议。
胥常芬抿着嘴点头,眼神笃定地告诉黎惜兰她没有听错,理解错。
“娘娘,事情是这样的……”
胥常芬把黄白花的半大猫儿抱过来,说起今日黄白花猫是如何费尽心思将她引去双菱轩,又是如何撞破那梁荷颂与她的黑猫说话的场景,都细细说了一回。
黎惜兰闪了闪眸光思量。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猫儿说话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
“娘娘,奴婢敢保证,绝对没有听错!而且……”
胥常芬低了低眼珠看了怀中黄白色的花猫一眼,给黎惜兰传递了个有古怪的眼神。
皱眉,黎惜兰凝神打量那黄白色猫,见它一双圆眼珠也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不由得一个心惊。
“对了,上回韩贵人虐猫遭贬斥,那些猫儿行动也颇为诡异,当时皇上一口断定是太-祖显灵,本宫也未敢深究,而下……”黎惜兰看黄白猫,“而下看来,是应当仔细查查此事,以及双菱轩的事了……”
想了想,黎惜兰抬眼:“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上回韩贵人遭贬斥,是因为听闻了玉福宫里的余才人说,那猫儿古古怪怪的,所以才一时没忍住好奇捉了来看。奴婢以为,娘娘不妨从那女子入手……”
“你说得是。不过余秀玲虽然来过本宫这儿几趟,但自从曦嫔兄长无罪释放、她也更加得圣宠之后,便少来本宫处了。”
“娘娘放心,依奴婢看,那女子是个极识时务的,宗人府已经题名贵妃娘娘为皇后,后宫里谁不知道?再说,这回大学士帮助皇上连除两大奸臣,这皇后之位,皇上是定然会给娘娘的。贵妃娘娘和曦嫔,谁地位更加尊贵,后宫女子,尤其是余才人那样自己不受宠,而又迫切渴望得宠的,最懂得择木而栖……”
胥常芬分析。
叹了口气,黎惜兰软软靠在小榻上。
“地位再尊贵又如何,一个女人如果得不到男人的心,再多的荣华富贵、光鲜亮丽,那都是给外人看的,里子头是霜是雪,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短短一句话,饱含了她黎惜兰几年的感触。
“但……本宫并不后悔。”她又顿了顿,扬了扬嘴角,“实际上,一切大致都按照着本宫计划的路子走着。”
这条路,是她自己所选,定不会吃回头草!从她断绝姐妹情谊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若回头,就是一条死路。但愿曦嫔只是一个小小的、短暂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