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喝药堕胎 (6)

惊世皇后 淡漠的紫色 12468 字 4个月前

让那股热气冲上自己的眼眶。

终于,冷君柔再也不顾一切礼数,不顾自己的举动是否合规矩,会否招致不好的后果,只见她往前两步,芊芊玉手缓缓伸至他的肩上,然后,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抖动。

“子轩,别伤心,别难过,她没选择你,是她的损失,你会值得更好的,会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真正爱你的女子!”安慰和鼓舞的话语,就这样自她嘴里发出,“另外,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要相互关心,不让彼此难过,你,还记得吗?”

蓝子轩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把头摆正,与她对望,看到了她美丽的眼眸折射出来的关怀与鼓励,像是寒冬里的一缕阳光,暖和了他孤寂悲伤的心。

他用力,将呜咽吞下了喉咙,同时也伸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臂上,“嗯,我记得,当然记得,所以,你也要快乐,因为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君柔,等哪天,我会对你毫无保留,会将我的真正情况告诉你,到时也希望你能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诉我,正如你之前在信中说过,我会是第一个知道你心中秘密的人。而你,当然也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整齐洁白的贝齿,深深咬着娇嫩的唇瓣,冷君柔眼中泪光闪闪,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都不再吭声,只是深深对望,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心。

同一时间,御书房。

明明是坐在宽敞舒适的龙椅上,古煊却感觉如坐针毯,进来差不多半个时辰,他无法集中精神,眼睛看着桌面的公文,心思却神游到偏殿去了。

下过决心要相信她,可他依然控制不住地去猜她会和蓝子轩说些什么,蓝子轩又会对她说些什么,到底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让他们交谈这么久!

其实,他很想过去,但又考虑到君无戏言,再说自己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这样做,故他只能坐在这里干等,即便是心慌意乱且心急如焚。

那可恶的蓝子轩,竟然霸着她这么长时间,难道他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也相当于是他的主人,是他不能亵渎的吗?

“皇上,冷堡主求见!”蓦地,林公公一声传令,将古煊从焦急中解救了出来。

他眉头一蹙,便也朝外面应了一声准见,坐正身子不久,房门被推开,冷睿渊魁梧健硕的身影走了进来,直接停在他的跟前,两手作揖,对他行了一个礼。

“冷堡主无需多礼,请快快平身。”焦虑暂且被压住,古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冷堡主突然来临,有事商讨?”

冷睿渊先是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一会,继而,毅然道出,“草民这次来,是想为小女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还有,他怎么忽然间改了自称?打从朕盟后,他都以臣自称的,如今何解变回了联盟之前的称呼?古煊不语,再一次皱起了剑眉。

“草民送小女进宫,是为了获得圣宠,而不是独守空房,也非半夜病死宫中而没人去理!”冷睿渊赫然拔高嗓音,“皇上宠爱那个嫔妃,是皇上的事,其他人或许无权干涉,但皇上既然身为帝君,拥有三宫六院,理该做到雨露均沾。皇上若然不喜欢小女,大可直说,草民会带走小女,在皇上看来,小女或许只是一个后宫的女人,但对草民来说,她却是掌上明珠,草民绝不容许她受到半点委屈!”

冷睿渊是江湖中人,虽不及古煊这个九五之尊,但也算是个江湖皇帝,平日里受到的拥戴而后膜拜自是不少,因此不会像那些朝臣一样,说话战战兢兢或拐弯抹角,而是直接爽快地爆出心中的不忿和不悦,丝毫不怕自己有可能会引起龙颜大怒。他是江湖盟主,料到古煊不敢轻易砍他的头。

古煊还是默不吭声,也无任何该有的暴怒之色,俊颜深沉,鹰眸烁烁,继续直盯着冷睿渊。

冷睿渊依然一派淡定,忽然又道,“草民昨天接到一封来自兰陵王的信,信中说,王爷准备回京一趟,过几天就抵达,王爷想顺便邀请草民叙叙旧,草民想看皇上意下如何?”

他那轻狂的语气,分明就不是在询问意见,而是……隐隐透着威胁,果然是有备而来。

古煊则鹰眸陡然一凛,心头窜起一股怒气。哼。他这算什么?威胁自己?

“该说的话,草民已经说了,皇上国事繁忙,草民不做打扰。草民,在等皇上的答复!”冷睿渊继续不卑不亢地阐述,留给古煊一个带有警告的冷瞥,腰杆微躬,而后转身朝房外走去。

尤物皇后·正文 067 痴等了一晚

空旷宽敞的御书房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古煊先是神色复杂地盯着门口,收回视线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这封信,是三皇弟派人送来,说的正是准备回京省亲的事。

还记得上一次,蓝子轩火急赶到冷家堡找自己,说三皇弟暗中回京,事实上,并没这回事,只可惜蓝子轩失忆了,至今还无法查出当时为何会出现那种谣言,到底是谁散步的谣言,让一向行事谨慎的蓝子轩会信以为真!

不过,这次是真的,据探子回报,三皇弟已于大前天

从卢州启程,三日后即将抵达京城。三皇弟只在信中说想念京城,因此回来看看,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三皇弟才知晓。

刚才,冷睿渊说三皇弟约他见面,到底此事是真还是假?会否只是冷睿渊威胁的话语?冷睿渊目中无人、大胆妄为、但也不至于会装腔作势,所以,这事应该是十有八九。只不过,三皇弟是何时与冷睿渊结识的呢?而且还关系菲浅?

剑眉紧紧地皱着,古煊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书架那,拿起一本《论语》书籍,只闻哐的一声响,书架朝左缓缓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竖立式的抽屉。

他顿了顿,伸手进去,再收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副黄绢,是上次,太后老妖婆给自己的真正传位诏书。

前天,蓝子轩跟自己汇报从琉璃阁收集回来的情报时,禀告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朝中几名大臣居然知道了三皇弟才是父皇要传位的真正人选,蓝子轩还建议自己直接找三皇弟说清楚,要三皇弟出来当众辟谣,这样,自己以后便再也不用顾虑老妖婆,可直接除掉她,为母妃报仇!

但经过一番思忖,自己并没有照做,不错,三皇弟性情温和,重兄弟情,只不过,这和气亲善的表层底下,隐藏的又是一种怎样的真面目?

一旦自己亲口承认,谣言便会成为事实,自己只要不承认,不管谣言传得多厉害,始终都是谣言!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那样做。

然后,蓝子轩又忽然问自己,当皇帝是否真的那么重要,自己没做答,而是反问他,假如升官与爱人给他选,他会选什么?

他毫不犹豫,立即答是,“爱人!没什么比带着心爱的人惬意人间更幸福!一生一世一双人比什么都重要。”

记得父皇生前曾经多次说渴望过常人的平静生活,有个心心相印的妻子,有一对聪明乖巧的儿女,简简单单,便是最美好和最快乐。

临终前,父皇还握住自己的手,跟自己说:“煊儿,父皇去了,往后你可以过你喜欢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是父皇从没享受过的。”

那就是说,父皇的最大愿望是想当个凡人,而非皇帝,他要自己实现他的愿望,也非当个好皇帝继续把皇室基业发扬光大,而是与心爱的女人过着无拘无束的眷侣生活。

当初,自己悟不出这个道理,只因为,她尚未出现,如今,自己悟出来了!

可惜,自己再也无法带她离开皇宫,去一处世外桃源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三皇弟虽然文韬武略,可自己无法确定他有没有能力压得住那些朝臣,有没有能力抵抗外敌,时刻警惕易寒那个家伙!

更重要的是,没有了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自己的生命会不会受到威胁?某些人,会不会趁机对自己斩草除根?届时,自己还有能力否保护她和孩子吗?

所以,自己根本无法放弃皇位,唯有继续当皇帝,继续强大,自己才能毫发不损,才能好好地保护她和孩子。

“叩——叩——”

突然,敲门声响起。

古煊定一定神,把黄绢放回原处,关上机关书架,这才朝外面应了一声。

房门缓缓推开,林公公走了进来,“皇上,请问您中午是在养心殿用膳呢,还是在过去栖鸾宫?柔婕妤呢?陪您一起吃的吧?”

古煊没正面给出答复,而是询问道,“林公公,那天晚上良妃说腹痛,后来怎样了?”

林公公怔了怔,便也禀告道,“奴才遵照皇上的旨意,亲自过去瑶华宫,看不到良妃娘娘,只听那一声声痛苦的哀叫从幔帐内传出,奴才便隔着屏风跟娘娘说皇上睡着了,无法过去看她。”

“太医检查后怎么说?”

“奴才命人带了两名太医过去,他们均禀告,说良妃娘娘是吃多了,导致消化不良而引起间歇性的腹痛,并没有多大问题。”林公公稍顿,换成一种迟疑的语气,“冷堡主刚才来找皇上,莫非就是因为此事?”

古煊沉吟片刻,点头,“林公公,是否每一个皇帝,都要做到雨露均沾?为了江山社稷,得去宠幸不同的女人,即便不喜欢甚至心存厌恶?”

毫无隐晦的话语,顿时把林公公给震慑住。

自古以来,皇帝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其实并非真的只是为了满足私欲,每年的选秀也是一种政治斗争和推进的升华。毕竟,有斗争才会进步,假如个个朝臣都胸无壮志,朝堂也就宛如一潭死水,国富民强又从何谈起?

“冷睿渊刚才来见朕,言下之意,假如朕不临幸良妃,可能会跟朕反面。”古煊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林公公的建议。

林公公继续静默了片刻,这才道出,“皇上觉得呢?皇上……担心柔婕妤不开心?”

古煊不语,但看那情况,恐怕是了。

于是,林公公毅然说出自己的看法,用请求的语气,“皇上的用心,奴才明白,但皇上贵为天子,注定了不可能独宠一人,否则,必定会引起或大或小的不良后果。故而,皇上雨露均沾也是天经地义,柔婕妤应该明白

这个道理,她深得皇上宠爱,为皇上排忧解难也是理所当然。”

“那林公公的意思是说,朕不必顾及她的感受,朕应该以大局为重?当个真真正正的皇帝?”

林公公愣然,不再开口,下意识地低垂下头。

古煊脸上依然思云满布,一会,吩咐出来,“朕今天中午可能去慈曦宫用午膳,这边,就不用准备了。”

话毕,他已经起身,不顾林公公的惊愕,高大的身躯自顾走了出去,一路健步如飞,很快便来到偏厅,可惜,那儿已空无一人。

难道他们主动结束见面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头不自觉地爬上一股窃喜,可当他回到大殿询问宫奴关于君柔的下落时,雀跃的心又马上低落了不少。

他们还是没有分开,反而双双去了大院。

果然,那颗粗大的凤凰树底下,站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是她,一个是蓝子轩。

见到古煊出现,蓝子轩已经行礼,而她,只是定定望着。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跑出来了!”他来到她的身边,抓起她的手,果然感觉到一股冰冷。

冷君柔沉默依旧,但也没把手挣脱出来。

“朕送你回去。”古煊另一只手,开始拥住她,准备迈步时,忽被蓝子轩喊住。

“臣有件事想跟皇上谈谈,希望皇上能抽些许时间出来。”蓝子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古煊剑眉习惯性地蹙起,吩咐两名宫女先带冷君柔坐上龙撵,然后才问蓝子轩,“何事?”

蓝子轩沉吟一下,直截了当地道出,“柔……婕妤现在身怀六甲,心情是最重要的,请皇上多点关注和爱护她。”

古煊听罢,俊颜一凛,冷哼出来,“她是朕的女人,朕自然会呵护她,这要你说吗?”

“那皇上是否知道,她过得并不好?身为孕妇应该是圆润丰腴的,但她却憔悴异常。”蓝子轩也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见古煊愣着不再吭声,于是接着道,“女人最伟大的时候便是怀孕生子那段时期,也是最需要关怀呵护的,皇上既然身为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那就应当负起重大的责任,务必令她身心健康,这是对她最起码的补偿!”

“你叫朕留下,就是为了这个?那没有别的了吧?朕还有事,没空听你罗里啰嗦。还有,朕的女人,朕自己会管,你只需做好你的本身,这些话,朕今天最后跟你再说一次,真不希望以后再从你口中发出一些与你无关之事!”古煊凛冽的嗓音透着微愠,一口气叱呵完,留给蓝子轩一个冷冷的瞪视,大步往前,朝龙撵停靠的方向迈进。

上了龙撵,他炙热的眼眸直直盯着冷君柔,一会,问出,“你刚才和蓝子轩都说了些什么?”

冷君柔娇躯一颤,讷讷地应,“没什么,只是一些很平常的话语。”

古煊稍顿,直言道,“你不快乐?”

冷君柔心头霎时又是一个大颤,莫非……子轩又跟他说了什么?

“朕是你的男人,你却什么也不愿跟朕说,反而跟另一个男人说,你叫朕情何以堪?”古煊不悦的语气,夹杂着一丝酸味和苦涩。

这时,冷君柔接得很快,“我没有对他说过什么。”

“那他因何跟朕说你不快乐?”轻轻的一口气,从古煊鼻子下方逸出,他侧身,伸手按在她的两边肩膀上,幽邃的星眸望进了她清澈乌亮的瞳仁里去,嗓音变得柔缓了许多,“柔儿,朕是你的夫君,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朕说,而且,务必要跟朕说。”

冷君柔没有躲开,也定定回视,一脸呆然。

“你怀孕了,要保持心情舒畅,心里自然不能有郁结,这些天,你对朕所做的一切,朕真的很高兴,可是,朕总觉得不真实,总觉是在发梦,一切都太美好了,朕害怕它不是真的,你明白吗?所以,朕希望你能告诉朕,这一切都是事实,你是真的爱朕,甘愿为朕付出一切。”深潭似的俊眸,充满期待和热切,继续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在等她的肯定回复。

可惜,他等到的,是她别开了脸。

这倔强的丫头,爱折磨人的丫头,怎么总是这样让自己忧愁满腹和懊丧无措呢!

再一次叹气,他拥她入怀。

冷君柔还是默不吭声,但身子已经顺势依偎在他的胸前。

他们就这样轻轻相拥,直至回到栖鸾宫。

“朕中午要去陪太后吃饭,你自个吃了。”古煊送她到大殿便停止了脚步,还吩咐紫晴,“紫晴,好生照顾婕妤。”

“奴婢遵旨!”紫晴大声答允,看着古煊离开,目光转向冷君柔时,发现冷君柔仍旧呆呆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又是过了一会儿,她才再开口,“婕妤,您肚子饿了吗?紫晴陪您去膳厅?”

冷君柔却扯开话题,沉吟问道,“紫晴,是否每一个女人,最为信赖的人都是自己的夫君?”

紫晴陡然一怔,稍后,作答,“可以这么说。怎么了?婕妤因何突然这样问?”

冷君柔不再接

话,美眸还是一片惘然,继续若有所思地盯着大门口,盯着古煊消失的方向。

紫晴皱着眉头,静静打量着,片刻后,再一次说出,“紫晴刚接触婕妤的时候,觉得婕妤人很冷淡,对什么都不在乎,后来慢慢发现,婕妤其实心里藏着很多心事,否则也不会眉宇间总凝聚着一股忧愁。于是乎,紫晴多次询问,希望能够分担婕妤的心事,但每一次,婕妤都避而不谈,紫晴便也作罢,毕竟,紫晴只是一个下人。可皇上不同,皇上是婕妤的夫君,是婕妤最值得信赖的人,皇上疼爱婕妤,最希望的就是婕妤开心快乐,最想做的事也自然是解开婕妤心中的郁结,所以,婕妤应该对皇上坦白,皇上是一国之君,无所不能,绝对会帮到婕妤的。”

他是自己的夫君,是最值得信赖的人。紫晴说的话,跟古煊说的一样,那其他人又怎么想?

自己呢,是否也认为is这样?自己是否应该不再隐瞒下去,坦白地告诉他整件事,让他帮自己?可是,他肯吗?他说过,和冷家堡联盟,是因为那对朝廷有帮助。如今,他愿意为了自己去除掉一个对朝廷有帮助的大人物吗?

“一对夫妻想要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最基本的是要彼此坦诚,婕妤假如能够对皇上敞开心扉,皇上必定更加疼爱婕妤,两人的感情也会更好。婕妤今天忽然这样问,说明心中有这个打算,既然如此,婕妤何不跟着自己的心去做?”紫晴继续劝解着。

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假如是普通的夫妻,那还说得通,但,他是皇帝,自己真的可以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等到自己人老珠黄、红颜逝去的时候,他还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心,猛然起了一阵揪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不是说好了,等报仇完毕就离开的吗?怎么会因为无法和他守到老而感到心痛。

冷君柔深深地吸着气,希望清新的空气能够压住心中的疼痛,能够冲散那些不该有的思绪。

发现冷君柔忽然全身抖动,紫晴大惊,赶忙上前,边稳住她边急声问,“婕妤,您怎么了?是否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阻止紫晴准备朝外张喊的举动,冷君柔总算慢慢地平复下来,一会,站起身来,“我肚子饿了,吃饭吧。”

紫晴依然胆战心惊不已,不觉愣了一愣,但也没呆愣多久,扶住冷君柔小心翼翼地朝膳厅走去……

——

同一时间,慈曦宫。

古煊来到慈曦宫的时候,发现谢心怡竟然也在。

谢心怡见到他,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喜,连带请安的语气也透着微微的颤抖,“臣妾叩见皇上。”

倒是曦太后,淡定自如,“刚才林公公派人来禀告,说皇上今天中午会在这儿用膳,皇上日理万机,还能抽空过来陪哀家用膳,真是奇迹啊!”

她话音中的讽刺意味,古煊自是听得出,于是内心马上起了恼怒,可他忍着不发作,而是直接切入正题,漫不经心地道,“三皇弟即将回京,不知太后有没有听过这事?”

太后眸光一晃,先是支开谢心怡,“怡儿,你一直不都希望皇上能尝尝你的手艺吗?快去厨房准备吧!”

谢心怡怔然,继而欢欣地应了一声是,且又对古煊福一福身,轻盈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于门外。

偌大的殿里,恢复了宁静,香气缭绕,暖炉散热,古煊和曦太后的影子在那淡淡白烟中显得异常清晰。

曦太后嘴唇轻轻抿着,侧目看向古煊冷漠的俊颜,缓缓问道,“皇上似乎很在意兰陵王回京这件事,莫非皇上已经得知他回京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对皇上不利?”

古煊继续寒着脸,沉吟片刻后,冷冷说出,“有几个朝臣,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三皇弟才是继承皇位的真正人选。”

“哦?有这等事?”曦太后立即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皇上这是从哪打探回来的消息?会不会搞错了?这事,只有哀家和皇上知道,哀家的嘴可是密实得很,莫非,是皇上亲自泄露出去?”

看着她那作弄虚伪的样子,古煊勃然大怒,直想一掌劈死她,但最后,他只是沉声叱喝出来,“听说最早知道的人,是左丞相!”

“左丞相?”太后先是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继而恍然大悟,“难道是……哀家记起来了,他曾跟哀家提过,孙子孙女都有了,假如能添个外孙,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可怡儿进宫一年却未得到圣宠,他当时的语气挺严重,莫不是……他受刺激,变得语无伦次,而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