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她上楼后,季淑芬与贺一航也把贺煜喊来商量讨论琰琰的抚养权。
“她现在怀了孩子,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那个什么破骏一,琰琰自然不能跟她再在一起,那野种一出世,琰琰肯定会被像扔垃圾似的扔到角落里,无人问津呢!”正在说话的人,是季淑芬,还是一张臭嘴胡乱诽谤侮辱,发怒完毕,语气转为恳请,“贺熠,你始终是我们贺家的人,我们家阿煜生前和你感情不薄,于情于理你都该站在我们这边,何况,你之前跟我达成交易,叫我只需好好对待她,等你和她结婚了,会劝她把琰琰抚养权交给我们的。”
交易……
原来,他们的交易内容是这样子!
曾经,凌语芊甚是纳闷那人到底对季淑芬做过什么样的威逼利诱,让季淑芬对她和那人“搞在一起”的事忽视不理,还好声好气待她,却原来,理由是这样!
把琰琰的抚养权交给季淑芬?
呵呵,凭什么啊,这人有啥资格决定琰琰的抚养权?还有,和她结婚?先别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她真嫁给他,他也没资格决定琰琰的人生!
唇角蓄着冷怒的笑,凌语芊毫不犹豫地旋转门把,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她的忽然出现,将屋里三人都愣住,稍后,季淑芬先回神,不客气地质问,“你来做什么?”
凌语芊眸光冰冷,睨着她,应答,“我来是告诉你,琰琰是我的儿子,这辈子只能跟在我的身边,任何人都休想左右他的人生!”
说罢,她给那人一记瞪视,在暗示他也休想!
那人也回看着她,不吭声,眸中却是一片深谙,看不透内里。
季淑芬沉不住气,气急败坏地反驳了出来,“他也是阿煜的儿子,是我们贺家的子孙,理应跟我们在一起,而不是跟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既然已为别的男人怀孕,那就不配再把琰琰带在身边。”
“是吗?中国那条法律规定了一个女人不能有两个儿女?计划生育?可别忘了,琰琰是我和贺煜的儿子,肚里这个,父亲另有他人,故我并没违反任何法规,我有足够的资格抚养琰琰!”凌语芊懒得跟她废话,一口气把她堵死。
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季淑芬愤怒又抓狂,只能寻贺一航求助。
贺一航虽然也想琰琰回到身边,但终究是个明白事理之人,知道凌语芊的话无不道理,除了沉默,便只能扶着季淑芬,无奈又惆怅。
一直冷眼旁观的那人终有了反应,高大的身躯从柔软的沙发站起来,走到凌语芊的面前,居高临下,墨色的眸子依然高深莫测,只见到里面迸射出一道道寒光,直逼凌语芊绝美的娇容。
凌语芊被他炙热锐利的眼神盯着极不自在,却也不让自己示弱,紧抿双唇勇敢迎视着他,一会,只闻他低声吐出一句带着隐忍怒气的质问。
“你确定会待琰琰如初?确定不会冷落亏待他?确定那人会一直爱屋及乌下去?你真的确定?”
“当然!”凌语芊这也开口,毅然给出肯定的回应。
怀孕本就空穴来风、子乌须有,琰琰永远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疼他不爱他难道还爱别人家的小孩?
至于野田骏一,起初或许看在她的份上连带琰琰也喜欢上,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相信他对琰琰再也不是这么简单的爱屋及乌,而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先别说她不会与他有更深的感情,就算她将来真的嫁他,他都会将琰琰视为己出的。
可惜,她跟前这个男人并没这么想,即便他目光犀利,心灵剔透,却终究看不透她内心的真正意思,他只以为,她承认了怀孕,承认她以后会跟野田骏一走下去,那仅存心底的一点希望之光,于是全然破灭了!
“随你!”
大手紧撺成拳,他极力忍住没挥打出去,冷冷扔下这么两个字,高大的身躯从她身边越过,飓风般地冲出门去。
季淑芬见状,本能地大叫,“贺熠,你去哪,我们的话还没谈完,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
“好了,别叫了。”贺一航也开始做声了,满口无奈。
季淑芬目光从空荡荡的门口收回,转向凌语芊,仓皇失措的脸容怒气重现,死死瞪着凌语芊,两眼泛红,恨不得将凌语芊撕成碎片。
凌语芊毫无惧怕,冷然回望着她,然后,说明来意,“你会骂人,很会骂人,我不会阻拦你的,以后,你想怎么骂都随你,但拜托你别当着琰琰的脸说出那些恶心的话,你不在乎他,我可在乎!你要是再敢在他面前疯言疯语,我绝不就此罢休的!”
话毕,不再多停留片刻,转身毫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季淑芬又是一阵气结,拽着贺一航直发狂,贺一航稳住她,无奈地劝抚,“其实,不管她有没有别的心思,不可否认她确实重视琰琰,倒是你,这张嘴巴真该收一收了,还说疼爱琰琰,你压根就没顾虑过琰琰的感受,这样的你又有何资格抚养琰琰?振峯说的没错,她终究是阿煜的妻子,是琰琰的母亲,既然她没有搬走,你也不必再把家
弄得像个战场似的,语芊那丫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是这样,她会越反感,试问又怎会将琰琰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