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长安,咱们走。”秦慕之将她的风衣拉好,又低头将扣子一粒一粒系上,他甚至还弯下腰,仔细的将她的衣摆拉平,这才拉她向外走。
小蔓一直都没有掉下的眼泪,就在他握住她手的这一刻汹涌而出,她不愿意哭的,她这一辈子软弱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次她原本想要坚强的讨回自己的一切,可是到头来却只换得一身的屈辱。
她忽然觉得很无力,就算是事情有一天水落石出又怎样?就算是秦太太知道自己错了,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又如何?到那时她面对那张温柔讨好的脸时,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她和睦相处吗?
“慕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秦太太听他这般一席话,只觉得心口一阵的发冷,她的儿子,怎么就为了一个女人,连父母家人都不要了?秦家有一个情圣秦谨之不够,还要再出一个痴心不悔的傻瓜秦慕之吗?
“真正鬼迷心窍的人应该是你!”秦慕之不愿再看到母亲那张脸,却也不愿再说出什么过分难听的话,身为人子,对于父母总是有种种的不得已,他也不能免俗。
“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之前对长安所作的一切还有今日对她的羞辱后悔的!”秦慕之握紧小蔓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看了一眼邓华,她此刻较之往常的精明和优雅截然不同,就像是一株无依无靠的藤蔓攀附在秦太太这棵大树上。
“人总不能装一辈子的席荣华,有些人,哪怕穿上公主的衣袍她也照旧不是公主,在我心中,就算你占着燕伯父亲女儿的位置,我也照样的瞧不起你,厌恶你,席荣华,你真是让人反胃,让人恶心透顶了!”
他说话的声音淡淡的,甚至还难得的微笑着,邓华的心却是一点一点的缩紧,凉的像是被泡在快要冻结的冰水之中一般,这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等了这么多年的丈夫说出的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是最残酷的事?
无外乎你爱的那个人,他眼里心里根本没有你,甚至,他厌恶你到了极限,他恶心你!
“好啊。”邓华骄傲的抬起下颌,强咽下眼泪望着他笑:“得不到你的爱你的人,至少我终究还是你青梅竹马订下的未婚妻,你觉得我恶心,秦慕之,那我就是要用这个身份,恶心你一辈子!”
她看着他的表情,那一张英俊如斯的脸上终究还是消去了全部的笑意,他的眼睛像是阴森的地狱,诅咒的她永不得超生,可她骄傲的笑着,她甚至觉得有说不出的快感由衷弥漫,既然不能做他心中的女人,那就做他和谢长安心中的一根刺,她要永远扎在那里,永远刺的他们不得安生!
她不幸福,她的幸福被谢长安全部摧毁了,那她为什么要成全他们的幸福?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怎样?是不是觉得很愤怒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我现在就死啊……”邓华缓缓的站起来,目光像是钉子一下一下钻进小蔓的皮肉之中,她脸色煞白的望着被秦慕之拥在怀中的那个女人,“谢长安……七年前被我扫地出门现在想要回来报仇了?可惜啊,你道行还不够,我等着你,我邓华就在这里等着你,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抢走了我的丈夫还要将我的亲生父母也抢走!”
s:好痛苦……一会儿还要去监考……救命啊~~~~~到底怎么整倒邓华,乃们的主意呢?看看和偶的是不是一样的!嘿
凋零:错已铸成[]
“我等着你,我邓华就在这里等着你,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抢走了我的丈夫还要将我的亲生父母也抢走!”
她忽然之间沙哑的嘶喊起来,最后那一句话说的绝望而又凄厉,就像是那个遭受了奇冤那个被人抢走了一切的可怜的女孩儿,是她席荣华而不是她谢长安!
“你继续演戏吧席荣华。”小蔓反手握紧秦慕之想要挣开她的手,她仍是那样柔柔的笑了笑:“有些人演了一辈子的戏,就分不清戏和人生了,不过你现在还有观众,你可以继续演,我会等着的,等到落幕的那一天,你脱下戏袍洗掉脸上的油彩,席荣华,今日宠你上天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来日狠狠啐你一脸的那个人!”
她的目光缓缓滑过秦太太的脸,带着几丝天真的笑靥:“秦太太,到了那一天,你可千万不要再后悔了。”
“你放心!我崔燕如这辈子为人做事,从不知后悔二字怎么写!”秦太太嚣张的冷笑一声,姿态优雅的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她睨了一眼双眼微红的小蔓,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有些说不出。
不可否认,七年前她年纪尚小,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虽则面容和师哥相像,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而一年前再见到时,正是她最消瘦最憔悴的时期,面容被毁,更是看不出累。
而如今,她正值盛年,在国外的那一段时光似乎将她磨砺的如一块石中凿出的玉,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来,她的风姿气度,真是和师哥像极了,若是换成男装或者是像师哥当年反串青衣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