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一笑:“二姐这些天的处境怕是不太好,大哥若是闲着无事,不如也拉二姐一把。”
“且先让你得意着。”顾亦阳脸色阴沉如水,顾亦殊的失势,对他来说是弊大于利的,这段时间也没工夫来磋磨顾亦寒,却没料到,竟是让他渐渐起了反骨。
若是他再先有了顾家的嫡长孙,老爷子再不待见他心里也会喜欢上几分,更何况还有个顾亦秋,有顾亦秋在,老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过于为难顾亦寒——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顾亦殊和顾亦阳将顾亦寒视作眼中钉,却还是不能彻底拔去的缘故!
“就是有命生下来,还要小心着别再得个四弟那样的病秧子……”顾亦阳出言恶毒之极,顾亦寒终是忍无可忍:“大哥今日说的话,亦寒必定一五一十说与父亲知道!”
“你——”顾亦阳未料到他竟是要翻了天了,不由恼羞成怒,可顾亦寒却是讥诮一笑,抬腿就上
了车子。
顾亦阳下属见状,怕他动怒,急忙跟来说道:“大少先别动怒,他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您来生气?您是老爷子长子,又一向能干,这将来顾家的一切,自然都是您的!”
“说的是,四少爷病病歪歪这么多年了,能活几天还是未知数,三少爷……啧!他这样的身份,老爷子给他口饭吃就算是便宜他了,何足让大少耿耿于怀?”
顾亦阳却是目光凌厉望了一眼那几个洋洋得意的下属:“你们懂什么!”
凭着老爷子对那个岑若涵的在意,顾家的一切都给亦秋也不是没可能!亦秋虽然病的厉害,可到底还活着,又有个顾亦寒!
岑若涵那贱人临死的时候还哀哀恳求让老爷子务必善待顾亦寒和顾亦秋兄弟,老爷子这些年时时记着那贱人的话,就算是在他们的暗中排挤下,顾亦寒行事越来越乖张堕落,老爷子有些不喜于他,可到底还是卡在他喉中的一根刺!
更何况,他才不信顾亦寒如他现在表现的这般无用!这人的心机深沉,别人看不出,却不代表他也看不出!
“照常给我盯着他,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知道!”顾亦阳狠狠嘱咐了一句,甩手向前走去。
下属见他动怒,自然应了下来,但心中却腹诽他小题大做,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陈琳上了车,看他神色虽然平静,但一双眼眸却是深不见底的阴沉,知道他又动了怒,也不敢多言,想了想才试着说道:“刚下过雪,不如我们去太太墓前看看,也好扫扫雪整理一番……”
顾亦寒缓缓闭了眼睛,陈琳慌忙嘱咐了司机开车往岑若涵的墓地而去。
到得山脚下停了车子,顾亦寒没让任何人跟着,一个人踩着石阶缓缓往山上走去。
一株艳红的野梅兀自在大雪中盛放,竟是火一样的夺目,山中空气清凉,顾亦寒只觉得淤塞在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开来,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只觉心旷神怡,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原本以为母亲的墓前定然是白雪皑皑,可却未料到竟然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而在那华丽的墓碑前,赫然摆放着一束洁白的雏菊,顾亦寒的步子一顿……
大雪初停,就是管理墓地的人怕也来不及清扫,更何况母亲葬在此处,偏僻冷清,老爷子心中虽然时时惦记,却也是一月着人来清理两三次而已。
心中正在腹诽,忽见那墓地边缘苍翠松柏之后闪出一道纤巧的人影。
白衣胜雪,长发漆黑,而她的怀中抱着大大一束红梅,如妖娆盛放的火焰一样,映衬着那一张玉一般的容颜和漆黑如星子的眼眸。
她款款走出,那一瞬间,顾亦寒竟是凭空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似乎这是梦境,似乎这不是人间,似乎她是山中梅花的精灵,要不然怎会这样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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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
顾亦寒竟是凭空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似乎这是梦境,似乎这不是人间,似乎她是山中梅花的精灵,要不然怎会这样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
顾亦寒正在怔仲之间,那人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只是径自走到墓前,她先是将那一束红梅小心奉在墓前,然后竟然虔诚的跪了下来,拈香祭拜油。
她闭着眼眸,不知在心中祝祷了什么,只是那一张白皙的容颜圣洁无比,一时之间,顾亦寒虽然已经恢复了冷静,心中有了薄怒,却也不能上前打断她——
毕竟,她在虔诚的祭拜自己的母亲,如果他对她无礼,岂非是扰乱了母亲在地下的安宁?
这么些年过去了,就算是有老爷子时时记挂,就算是有亦秋和他经常陪伴,岑若涵这个名字这个人还不是一点点的被遗忘了郭?
人走茶凉,更何况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