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陈芳静不明所以,有些狐疑看向他:“你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顾亦阳冷笑一声,将顾老爷子今日在董事会上宣布的决定一说,陈芳静花容失色,拿在手里的珍珠小手包都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老爷子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出这样的歪点子……”
陈芳静纤细的眉拧在一起,语气急促的连珠炮一般——
要知道,她嫁给顾亦阳这么几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她完全正常,她想过可能是顾亦阳不行,但顾亦阳却从不肯去医院,只是让他的私人医生检查了身体,并没有哪里不对。
两个人身体都没问题,可偏偏就是不会怀孕……
如果是怀过,孩子掉了,至少人心里还有希望,可这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芳静真是快要绝望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那个三弟,过人之处还真是不少,我原本以为这一次是我大获全胜,却不料竟然一着走错,被他给摆了一道。”
顾亦阳恨极,忽然重重一拳砸在茶几上,他面容阴鹫,目光更是暗沉的可怖:“这一次,不管怎样,我也不能让他抢了先机……”
“可是,可是我们……亦阳,你打算怎么办呢?”陈芳静望着这样的丈夫,心中忽然莫名的充斥了满满的恐惧,同床共枕的夫妻,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心思有多深,城府多可怕,为了权势地位,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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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静望着这样的丈夫,心中忽然莫名的充斥了满满的恐惧,同床共枕的夫妻,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心思有多深,城府多可怕,为了权势地位,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油?
顾亦阳目光沉沉望向妻子,镜片后一双阴郁的眼眸,仿佛是枯井中缓缓爬出的毒蛇,陈芳静不由得踉跄后退一步,喃喃出声:“亦阳……”
顾亦阳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陈芳静,她骇的睁大眼睛:“亦阳……你要做什么?”
他是天之骄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这一辈子势必要高人一等,身为顾家的长子,有能力有才干,将来承袭顾家的一切,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傲然却又自负的习性,是他骨子里天生注定的——
但是偏偏,那一桩难言之言,是他心底埋藏最深最不能触碰的可怕隐秘,就算是同床共枕,甘苦与共多年的妻子,他也绝不会透露出分毫,寻常男人来说,都已经是无法开口难堪至极,更何况骄傲自负到谁都不能放入眼底的顾亦阳?
陈芳静从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会有这样可怕的一面,她退无可退,脊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她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像是发出“滋滋”声响的蛇一样将她缠绕起来…郭…
“我们夫妻两个都没有病,却偏偏生不出孩子来……我问过医生了。”顾亦阳抚着妻子的头发,他不能休弃陈芳静,不要说生不出孩子的原因不在陈芳静的身上,就算是因为她,顾亦阳也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动这样的心思。
一则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二则,多年的夫妻,却因为利益被自己遗弃,传出去于他的名声也大为不利,老爷子心中也只会对他越发厌恶。
“……这样的几率很小,但偏偏被你我给碰上了,也许,我换一个女人,你换一个丈夫,我们都能生出孩子来……”
“亦阳……你不能这样对我……”陈芳静大惊失色,嫁给顾亦阳多年,她早已过了年轻貌美的年纪,更何况,对于顾亦阳,她是真的付出了至极全部的真心。
“傻。”顾亦阳低头吻着妻子饱满的额头:“我们是结发夫妻,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那怎么办……亦阳,不如算了吧,我们不争了,又不是没有钱,何必非要和三弟闹的你死我亡呢?”陈芳静的心落入肚中,却是潸然掉了眼泪,也许女人们的心思总是这样,她们搞不懂男人之间为什么要斗的死去活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衣食无忧,丈夫疼爱,就已经是最完美的生活了……
“不争?事到如今,是说不争就不争的?这么多年了芳静,我和顾亦寒早晚有这样一天,不斗出来一个结果,我们都不会罢休,更何况……”
顾亦阳的眼神发狠,握着妻子的手指也根根收紧:“我凭什么要把属于我的一切白白送给一个野种!”
“可是……”陈芳静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可是他们现在,又拿什么去争?
“我可以在外面找女人给我生孩子,但你毕竟是我的妻子,这孩子如果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所以,芳静……”
顾亦阳望着妻子的眉眼,眼神渐渐温柔下来,他虽然自私自利手段阴狠,但对于结发的妻子,总归还是有几分的柔情,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顾亦阳在女色上也不甚沉迷,如果不是被逼到这样的境地……
他也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
“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顾亦阳没有再看妻子的眼睛,他
微微垂下眼帘,将陈芳静拥在怀中,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两个字:“借种。”
豪华却又不失简约大方的恒远集团商务会议室,早已人去楼空,暮色西沉的浓重阴影里,立着一道孤绝而又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