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鸡打鸣时,秦珠玉悠悠醒来。此时天还未亮透,不过帐内仍旧有了光线。
她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脑子懵懵地响起昨晚的事情。到底是初为人妇,不免有几分羞赧。悄悄转头,见冬生眼睛紧闭,嘴唇轻抿,呼吸均匀深沉。秦珠玉心里不由自主升上一股欢喜。
她嘴角含笑,轻轻伸手描绘了下冬生的眉眼,忽然眼珠子一转,贼兮兮地将覆在两人身上的大红喜被,慢慢掀开了少许,又垂下眼睛,贼兮兮朝里面看去。
终究有些心虚,隐隐约约从冬生赤溜溜的胸膛看下去,视线还未滑过腹部,便赶紧将被子放下。
只是放下后,又耐不住好奇,再次打开被子。如此反复几次,冬生头晚再如何劳累,也终于被她扰醒。
见冬生睁开眼睛,秦珠玉赶紧收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装睡。
冬生瞥了她隐隐跳动的眼睫,无奈地笑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我是你相公,想看我不用偷偷摸摸的。”
秦珠玉瓮声瓮气啊了声,摇头摆脱掉他的手,睁眼凶巴巴反诘:“谁要看你,羞不羞?”
“那我看你好不好?”说着,冬生趁她不注意,猛然将两人身上的被子全部揭开。
秦珠玉被这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扬着拳头,往冬生身上招呼。可打了他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着寸缕,赶紧抱胸捂住身前春光,可是挡住上面,下面又在失守。慌慌张张恼羞成怒片刻,方才想起扯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包住,只留着张小脸在外面,还不忘拧眉怒骂笑得胸膛起伏的冬生:“死书生,大色胚!”
冬生笑得更厉害,本来在男女之事上,他向来恪守礼节,洞房花烛夜是借了点酒胆,方才顺顺利利。今日一醒,还想着会不会不自在,可被秦珠玉这样一闹,他哪里还会想到羞赧二字。就连自己光着身子露在晨光中,也未察觉有何不妥吗,反倒是看着秦珠玉乐不可支。
秦珠玉骂完,才看到冬生光溜溜的身子,下意识由上到下扫了一眼,赶紧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捂住眼睛,只是,那指间明显留了缝隙。
冬生发现她的小动作,干脆掰开她的手指,凑在她耳边道:“你想看就看,我真的不介意。”
“谁想看?”秦珠玉死鸭子嘴硬,手却已经放下来,僵硬着身子,昂着头,片刻,终是忍不住,眼睛微微垂下,斜睨到自己好奇的部分。
良久之后,只听她别扭地支支吾吾开口:“丑死了!”
冬生哈哈大笑,俯身上前,将她那张别扭又甜美的小嘴吻住,手下用力掀开被她裹做一团的被子,钻进去与她紧紧相贴。
“你……你干什么?”秦珠玉被封住嘴,呜呜地挣扎。
冬生咬了咬她的耳朵:“你嫌弃他丑,他不同意,所以要惩罚你。”
秦珠玉简直不可置信,这个平日迂腐的书生,竟然会如此放浪形骸,让她整个人都热起来,有点羞人,有有些渴望,只得拍打着他假意恨恨地叫:“你这个色胚,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