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修理我,留下了把柄。
这位年轻力壮的女老师一接手,就咬着牙根对我说,听说你红得发紫,这回
我给你正正颜色。
我倒也配合,大概是到了发育的年龄,我整天想入非非,经常盯着黑板发愣
。数学老师把教鞭指向右边又指向左边,全班同学的头都左右摇摆,只有我岿然
不动。于是他掰了一小段粉笔,准确无误地砸在我脸上。
数学老师说,你把全班学生的脸都丢尽了。
嗷,全班一片欢呼,几个后进生张开双臂,欢迎我加入他们的队伍。
从此我数学一落千张,患上数学恐怖症。
高考结束,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从此再不和数学打交道了。
38岁生日前一天,我从噩梦中醒来,心狂跳不止,刚才又梦见数学考试了。
水池有一个进水管,5小时可注满,池底有一个出水管,8小时可以放完满池的水
。如果同时开进水管和出水管,那么多少小时可以把空池注满?
呸,神经吧,你到底想注水还是想放水?
有一天我去自由市场买西瓜,人们用手指指点点,这不是《实话实说》吗。
我停在一个西瓜摊前,小贩乐得眉开眼笑,崔哥,我给你挑一个大的。一共是7
斤6两4,一斤是1块1毛5,崔哥,你说是多少钱?
我忽然失去控制,大吼一声,少废话!
抱歉!
对我来说,数学是疮疤,数学是泪痕,数学是老寒腿,数学是类风湿,数学
是股骨头坏死,数学是心肌缺血,数学是中风……。
当数学是灾难时,它什么都是,就不是数学。
所以我请求各位师长手下留情,您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或许会了断学
生的一门心思,让他的生命走廊中少开一扇窗户。
如果我会爱上你
若曦在桌子四周找了一下,也没什么可砸的东西,索性只能作罢。
“吃完了,你洗碗。”穆歌笑眯眯的把自己的饭碗放好,连筷子都摆的很规矩。
“为什么是我?”若曦平生最恨就是洗碗,菜汤阿,饭粒阿,甩都甩不掉。每次
洗完手上还会留下一层油腻腻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她愤恨的瞟了他一眼
。
“刚刚你说你做饭,我才同意洗碗的,现在饭是我做的,那碗是不是要你洗来以
示公平呢?”穆歌淡淡的扔过来一句。
为了表示自己是公正的,是不以大欺小的,是说话算话的,若曦只能心不甘情不
愿的拖拉着步子端着碗筷往水池那边走,刚走了一半脖子上突然被人挂上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围裙,于是把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住,回头看他。穆歌扬着嘴
角说:“干活儿怎么能不带这个呢?来,来,来,我帮你系上。”
“你可不许借机会报复!”若曦想起刚刚自己系围裙的小阴暗心理,端着碗筷张
开胳膊肘的动作都很紧张,不过碍于手头上的东西只能任由穆歌低下头帮她系上
。
他不是从她的身后系,而是胳膊环住她的腰,从正面来,由于要避开她端着的碗
筷,所以磨蹭了许久也没弄好。
他呼吸正辐射若曦的胸前,察觉到湿热的若曦身子开始僵硬,觉得自己每次呼吸
都变得异常刻意起来。也许穆歌还没察觉,但她自己就那么觉得。
其实穆歌也别扭。最初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帮她系围裙而已,可当胳膊真的靠
在她的腰上,所有的理智都集体结伴私奔去了,满脑子就剩下一个形容词站在那
里,不盈一握。
原来那么彪悍的女人腰也会这么细,这么软。
越是心猿意马,手指越不听使唤,穆歌竭力克制着自己面部表情不要流露出什么
,才勉强把围裙系了一个死扣。
不是他坏心,而是,而是,他不敢再多待一秒钟。
“弄好了?”若曦低头问,声音有点嘶哑。
“嗯。”穆歌有点紧张,眼睛飘到一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其实。”
“其实什么?”若曦低头把碗送到水池里,躬身皱眉把洗洁精倒上去,唉声叹气
的开始准备动手。
“没事。”见若曦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心事,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没好气的穆
歌突然拽过她的胳膊,自己站在水池前开始洗碗。
谁惹他了,干嘛摆个臭脸子给人家看?她不解。
“不是让我洗碗吗,怎么你又抢?那咱们说好,这可是你自己要干的,别说是我
逼你的。”若曦得理不饶人的笑起来,阳光透过阳台的窗子照进来,明净清澈就
像她的眼
睛。
穆歌忽然别过脸去,粗嘎的说:“你去帮我再看看,那个几何引线我不会。”
不用洗碗的若曦笑逐言开的跑回房间,再想想,似乎感觉有点什么不对劲,再次
返回身,猫在穆歌身后,趁他没发觉悄悄探出头来,穆歌正对着碗发愣,手指放
在水里无意识的晃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