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
“当然,如果她来了,还能发现某些人关于某种性向更明显的细微特征。”显然
,若曦少了多年的锻炼,反击的力度不够,对手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双
眼却还是含着令人警觉的光芒,没反驳。
这眼神多少让若曦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路程上,若曦昏昏欲睡。这几天就没睡好,又坐在阳光照射的地方,春
困使得她忘记很多烦扰的事,沉沉的靠在软乎乎的座椅上人事不省。
路程不长不短,三个小时刚刚好可以做个美梦。
梦里是穆歌当年离去前一天,窝在她的卧室不肯走,朦朦胧胧中嘴里说了些什么
,她心酸的笑着,就像拍着小狗脑袋一样拍着他的头,虽然有点吃力。
他突然张开双臂,在雪白的窗纱前,一个大大的黑影释放着所有的伤感,于是若
曦走过去,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合拢,紧紧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身子还
有些微微颤动。
若曦扒开他的衬衫领口,狠狠的咬一口下去,抬头笑着说:“先留个印,省得将
来你小子混出息了,不记得我。”
他似乎回了她一句,在梦里也听不清楚,接下来就是两个人靠在一起时心脏怦然
跳动的声音。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穆音就站在那里。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听见声音突然惊住,
回头才看见瞠目结舌的她。
“你还准备靠多久?”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那么熟悉。
若曦被晃了晃,迷蒙中的她没理那个人,只想继续那个梦。如果换成是现在,她
想她一定不会那么害怕,也不会立刻放开穆歌的手。
“至少把口水擦掉再靠也行。”不依不饶的男人除了那个黎子湛还有其谁?
她睁开眼怒目横是,却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肩头,嘴唇也差几厘米就贴在他的下
颌,而且随着车子的来回摆动,甚至还有已经亲过的可能。
好吧,所谓人在他人脸颊下,试问谁能不低头,她赶紧收了骂人的欲念,捂住自
己的嘴巴假装没注意是从哪里醒过来的,打着哈欠闪回去,争取做到不留下曾经
吃过他豆腐的痕迹。
“就这么走了,也不给点精神安慰什么的?”黎子湛摊开手,大有准备抱两车金
条当青春损失费的意思。
“有骨头,要吗?”若曦冲着他温和的笑着,一口白牙在春日的艳阳下闪闪发亮
。
学习其实只是借口。若曦给父亲和穆音创造个安稳相处的机会是真。
倒不是心防真的放下,只是觉得能满足父亲小小的愿望,也好。
二十二岁的她和三十岁的她,有了些许变化。心更容易软弱和疲倦。她承认,自
己累了,也是被穆音的执著感动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有第二次的爱,无论年纪如何,都有可能再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个
人。只不过现在,她的爱人还没出现而已。
前两天和黎子湛的尴尬让她悻悻的,虽然最后讨了点口舌便宜,但总觉得刚一见
面就扑到人家怀里睡觉只能向那个自大狂证明,她也是拜倒在他裤下众多女人之
一,于是刻意的逃离使得她总是和那三个男同事离的远远的,好久才能放开自己
,渐渐淡然处之。
所谓上课一般都是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五点,中午休息的时间足够满足若
曦的习惯,回房间睡个午觉。本来是双人间,隔壁床的大姐来了第三天就因为家
里孩子闹病赶回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在屋里心安理得的自在睡大觉。
直到手机开始振动,她才挣扎了半天,睁开了一只眼,摸索着握起手机,又闭上
眼:“喂,……”
“又在制造口水?”手机那边有人强忍着笑。
“你又没吃药?”若曦毫不客气的还击,随手掐断信号。
音乐再次想起,使得若曦下床气大发,直接开口:“没吃药就去吃,别仗着自己
是医生就讳药忌医,病拖久了,对治疗不利。”
“你什么时候改外药剂科了,有多余的兼职奖金吗?”对方沉沉的声音响起惹得
若曦再也无法淡定下去。
“难道你也兼职焦点访谈的记者吗,采访黑幕?”若曦被缠的没办法,只能恼火
的翻身坐起。
“不知道肯不肯赏个脸,下午去帮忙买件东西。”黎子湛的语气分明没加入自己
会被拒绝的设想。
“求我?”若曦冷笑。
“邀请你。”对方不放弃。
若曦咬牙切齿的问:“这是邀请该有的态度吗?”
“难道还要捧束
鲜花带上戒指下跪?”黎子湛在话筒那边的轻笑,若曦听得清清
楚楚,明明白白。
“你终于确定自己的性向了?”若曦恶狠狠的问。
“我从来就没怀疑过,当然,你怀疑的话我会给你验证。”声音还是四平八稳的
,让人想脱下高跟鞋拍过去。
不过在那之前,若曦先要对自己鄙视一小下。差一点,差一点她以为他的话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