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坎吐出了一口鲜血,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亏!
她双眸眯成了一条直线,在心底恨恨道,“容思贤,这一脚老娘记住了!等哪天老娘换了银针,不,金针,老娘一定把你刺成刺猬!”
这一刻,容静也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现代学习的武功,跟古人比起来,终究还是有差距,唯有针术才能让她倚仗,她急需要一副纯金的,不含任何杂质的金针!
沁姨见容静吐血,都吓坏了,不顾一切扑过来,却立马被守卫拉开。
“容二爷,求你看在你哥哥嫂子的面子上,饶了静儿吧!你哥哥嫂子生前待你不薄呀!”沁姨大呼,容二爷这称呼是很早以前的了。
只是,容老爷都还未开口,容静便怒声,“沁姨,我不准你求人,你要求人,我便永远不认你的这个姨!我爹娘没教过我求人!”
沁姨咬着牙,什么都说不出来,看容静那么倔强较真的表情,满满的心疼,却也同时为姐姐和姐夫感到骄傲。
这孩子,虽生为女儿身,却不输男子呀,她一定不会给大房丢脸的!
容思贤冷哼,高高在上站在她面前,一副不屑的嘴脸,取下折扇上十枚银针,一根根从手心里滑落到容静头上。
“挺有骨气的呀!只可惜没多大本事,玩的不过是偷鸡摸狗的暗器把戏,不要脸的东西,竟还异想天开要出大门,还不速速向父亲认错!”
认错?
好个容思贤,这么羞辱她还不忘顺带讨好容德书。
容德书一听这话,顿是神气了许多,也越发喜欢这个“有用”的儿子,心想思贤即便是庶子,却也值得托付家业的。
只是,容静怎么可能认错?
她冷眼看着容德书,明明容德书站着,她趴着,可她那双孤傲的凤眸却尊贵好似高高在地上审视容德书,让他斯文之下所有的虚伪阴暗无处遁逃。
别说容静没错,就算容静错了,她也绝不认错!
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错”这个字眼。
容德书在她面前根本找不到一点点作为一家之主的尊威,他恼羞成怒,怒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把这个脏女人从右侧门拖出去!”
容静犀冷的目光移向上前来的两个小厮,浑身上下散发出凌人傲气,哪怕是狼狈趴在地上都一身不屈的铮铮风骨,两个小厮看得都怯步,迟迟不敢靠近。
如此不凡的傲骨让容思贤十分刺眼,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底气骄傲,但是,他迫不及待想马上折断她的骄傲!
碎了一口,容思贤竟亲自上前,竟一把揪住容静的长发,逼她仰起头来看他。
谁知,这个时候,容静牵动嘴角,竟笑给他看,笑得倾城倾国,尊不可犯。
永远不要忘记对伤害你的人,微笑!
容思贤被她明亮的笑容刺得晃眼,突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供她娱笑,怒气上涌,他都忘了自己是个大男人,狠狠揪住容静一大束头发,竟拖着容静往右侧门拖去!
“容思贤,你做什么!还算个男人吗?”沁姬惊呼,容德书眸中也露出了异样,却没有阻拦。
容思贤疯了一样想折断容静的傲骨,揪住头发使劲地拖,“求我,我就放过你!”
紧绷的拉扯,让容静整个肉皮都被揪起,疼得她头晕目眩,只是,“求”字和“错”字一样,她不懂,不会!
“我不求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了?”容静桀骜地反问,把容思贤蔑视得彻底。
确实,她还要去参加女史殿试呢,容思贤能要了她的命不成?就算她敢拿命白送,容思贤还不敢要呢!
“你!”容思贤气结,二话不说揪住容静的头发一口气拖到了右侧门前,直接就甩出去,“容静,你如果当得上女史,我容思贤一定敞开大门,亲自下跪迎接你!”
说罢,“啪”一声,就连右侧门都给重重关上了,沁姨根本出不来。
门外,只有一两马车一个车夫等着她,车夫可不敢多管闲事,有心要过来搀却还是不敢乱动,远远等着容静自己爬起来。
容静摔在地上,头皮真的疼,疼得她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一时半或都看不太清楚东西。
朦朦胧胧中只见一双锦蓝镶金币的长靴在靠近,似乎有人路过,正朝她走过来。
容静晕眩眩努力爬起来坐着,揉了揉眼睛,那人却早已站在她面前,他躬身而下,朝她伸出手来,“姑娘,需要帮忙吗?”
那双手温润修长,美中不足的是虎口和指腹上有不少老茧,看得出来刻意保养过,只可惜遮不住。
容静心想,这必定是个常年拿剑的人。
“不用,谢谢!”她说着,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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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所谓负责
容静抬头看去,阳光有些刺眼,只见一张俊容映在明媚的光线里,显得格外阳光。
当然,这纯属是光线的原因,实际上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阳光,长得很妖冶,一袭上等的冰蓝绸袍,令人忍不住想起潜伏在洞窟中优雅的狐狸。
一双狭长的眸子魅惑地眯着笑,肌肤若凝霜白露,嘴角微翘,线条很优雅,怕是女子都不如他好看吧!
真是个美男子!
容静又一次不自觉拿眼前这人同无名寺那黑衣人做比较,很快,又在心里打了个x,只觉得美虽美,却终究不是一个档次的。
只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双狭长的眼睛格外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见过。
容静盯着人家的眼睛看,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刮记忆,心想难不成是原主见过的人,所以这么熟悉?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你这么盯着在下看,可得对在下负责。”蓝衣男子煞是认真地说道。
容静还以为总算遇到个好人,谁知竟是个无赖,只是,容家大院所在的这巷子很僻静,除了上门拜访,要不一般人不会路过的。
这家伙气质不凡,华富不俗,难不成是二房的贵客?
很好!
她正有气没地儿出呢!她也懒得去想是否见过这家伙了,眯眼冲他一笑,道,“那公子也得先搀我起来呀。”
蓝衣公子眼底掠过一抹意外,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很绅士地躬身将容静搀起来,待她站稳了才放手,笑道,“那姑娘打算如何对在下负责呢?”
容静眯眼笑起来,绝对比他还像狐狸,她叹息一声,“这样负责吧。”
“嗯?”蓝衣公子不解。
谁知,就这瞬间,容静冷不丁一把搭住蓝衣公子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手臂,一屈膝狠狠冲他下身最致命的地方撞去,蓝衣公子始料未及,直接中招!
“负责?这样负责公子满意了吧!”
容静故意嗲嗲发问,巧笑盼兮,轻轻甩开蓝衣公子,潇潇洒洒转身就朝马车走去。
二房的贵客,算你倒霉!
蓝衣公子捂住致命之处,蹲了下来,绝美妖冶的脸涨红得快爆炸,额头上青筋一道道浮现,可见那一撞……到底有多疼!
等在一旁的车夫都看傻眼了,见容静走来,立马好声好气起来,不敢得罪。
容静坐上车,直接无视蹲在地上,半晌都缓过劲来的蓝衣男子,她回头朝容家大门看去。
所有门全都紧闭,门前冷冷清清的,无一人相送,就连容德书都食言不带她去吏部。
正大门冰凉凉的,似乎在拒绝她入内。
凤眸底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日,她被揪着头发从右侧门拖出来,
容思贤,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无论如何,她都会拿下女史一职,要归来之日,她要容家大大小小所有门全都敞开,她要容家二房上上下下,一个个全给都她堆出笑脸来迎接,她要容思贤跪到她脚下来!
“车夫,我们走吧!”纵使内心汹涌澎湃,容静看上去还是很从容,冷静,很快,马车便“哒哒哒”往吏部疾驰而去。
蓝衣公子始终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很快一个老嬷嬷就追过来了,这嬷嬷不是别人,正是为容静坐月子的赵嬷嬷。
而这位蓝衣公子,更不是二房的贵客,正是江湖流氓百里千川,西陵太子秦川呀!
容静如果知道这家伙是秦川,会不会笑到肚子痛呢?
当然,秦川救容静的时候戴着面具,容静自然不认得他的真面目,其实,江湖上也没人知道百里千川就是西陵太子秦川。
“公子……你……你……不打紧吧?”最后几个字赵嬷嬷问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真发生什么事情,断了太子的命根,那岂不真要那个臭丫头负责?
半晌,秦川都没有回答,看得赵嬷嬷心惊胆战,连连挥汗。
过阵子东靖国皇帝寿诞,他的钱庄被封,手里的银子又全被容静败光了,老巢也被烧,不得不接受父皇的命令,作为西陵代表来贺寿,顺道观摩观摩学习东靖国特有的女史殿试。
主仆两人闲着没事,就在皇城转悠,谁知偶然让他撞见了容静。
她都跟太子说了,这女人绝对不善茬,遇到她一定不能冲动,可谁知才一见面呢,就……
秦川缓缓抬头,瞥了大门上那块匾额,上头“书香容家”四字古朴隽永,苍劲有力。
容家?
她不是姓宁,叫做宁静吗?
“赵嬷嬷,进去把她的老底查清楚,还有那孩子的下落……”秦川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太子殿下,你……你……”赵嬷嬷急得都快哭了,“你……你……你那里……没事吧?”
一听这问,秦川阴鸷的眼又沉了三四分,吓得赵嬷嬷不敢再多问,一溜烟给跑了。
秦川深吸了好几口气,总算站了起来,朝四周观望了一下,见没人撞见,于是,轻咳了几声,整理了衣裳和头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恢复了翩翩公子
公子,如玉美男的优雅模样。
只是,他狭长的眸子完全出卖了他,写满了难掩的暴戾。
臭女人,新仇旧恨,本太子要你负责到底!
容静刚刚抵达吏部,明明是大热天的,却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背脊有些发冷,难道有人背后骂她?
不管,骂她的人多了去了。
她抬头看去,心下感慨着吏部就是吏部,果然气派,连门槛看起来都高人一等,不踮起脚尖还跨不过去。
这个地方,为六部之首,掌管全国四品极以下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说白了,四品极以下的文官仕途命运全栓在这里呢。
女史中最高等级的紫衣女史为四品官阶,所以,女史考核便是吏部组织的。
至于四品以上的高官,一般都不是一场考试就考核出来的,要么王公贵族直接被敕封,要么就是一层一层爬上去的。
正大门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任于朝者,以馈送及门为耻;任于外者,以苟且入都为羞”,容静扫了一眼,心下冷笑,自古厚黑出官场,这地方如果真清廉,只羞耻,女史名额岂会落到容家?
到底是吏部尚书,还是下头的官员收了容家好处呢?
当然,她现在不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接下来的三天,容德书会玩什么把戏。
029她干爹是谁呀
吏部里候考的地方叫做仕林苑,院子是全封闭的,十来名候考的女子都住在这里,独立厢房。
按照以往的规矩,女史殿试一般都会录用三到四人,而这三到四人里,只会有一个人被皇太后钦点为蓝衣女史,留在身旁伺候,其他人都只能是蓝衣女史,分配给四妃。
每个人都想成为蓝衣女史,名额却只有一个,足见竞争之激烈。
此时,女史宫的女史大人正点名,容静非得低调,站在最后面,一一打量着被点到小姐们。
一室寂静,唯有被点到的人上前欠身,应了一声,“民女在。”
但是,寂静的空气里却早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每个小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暗暗在跟周遭的人较量。
每一个被点到名上前应答的人,必要经历无数犀眸审视,无数心思揣摩。
容静琢磨着这帮读过圣贤书的女人较量起来还真高级,到处充满无声无息无形无味的硝烟,不,是狼烟!
“冯婉秋!”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轻纱,柔柔弱弱的女子款步上前,欠身行了个礼,“民女在。”
这位姑娘连行礼的动作都那么婀娜多姿,翩然如燕,下面好几双眼睛都起了妒意。
这个女人,是此时殿试人选里,被广为议论的一位,不仅仅因为她婀娜多姿、身轻如燕,更因为她出身一般,才华更一般,却顺风顺水从层层选拔中一路走到了殿试。
容静抬眼看去,瞥了一眼冯婉秋傲人的曲线,心中有数。
“冯婉秋退下去之后,女史大人继续点,“上官浮萍!”
随即,一个清脆有力的声音传来,“民女在!”
随着这个声音,人群里站出了一个女子,不同于别人,她一袭红衣劲装飒爽,双手抱拳行礼,像个女中豪杰。
上官浮萍,武林世家上官家的三小姐,习武之人来靠文官,居然还上了殿试,又是一个奇葩!
容静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摩挲着下颌觉得这姑娘还蛮有意思的。
上官浮萍退下去之后,女史大人并没有马上点下一个,而是蹙起了眉头,转头低声问身旁的人,“这最后一个,是推荐上来的吧?”
声音虽小,在场的人却耳尖,全听到了。
她们全都是花了三年的时间,一步一步辛辛苦苦走到这里,而被推荐的人,简直就是出门右拐就到这了!
“推荐”二字让人又爱又恨,当然,到了这里,基本会成公愤。
容静扫了众人一眼,心下赞赏着,这帮姑娘年纪轻轻的,却定力极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修养不错,果然是高素质的人才,高上大。
女史大人迟疑了片刻,报出了名字,“容静!”
容静落落大方站出去,微微欠身笑道,“民女在。”
可谁知,她一站出去,“唰”得所有人全抬头看过来。
“不是容思勤吗?怎么换人了?推荐名额还可以说换人就换人呀?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容静是哪号人物,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学堂出来的?”
“凭什么推荐她呀,太奇怪了吧?”
“她爹是谁呀?”
“她干爹又是谁呀?”
……
七嘴八舌砸过来,炸开锅了都,就连女史大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看她,显然女史大人也是刚刚知道换人的。
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容静果然还是高估了姑娘们。
她心理健康,无特殊癖好,喜欢自己像银子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
开,讨厌被鄙视,被仇视。
于是,她从容不迫,轻挑眉梢,将所有鄙视的目光,一一蔑视回去,包括女史大人。
“推荐名额是天家赏的,难道你们对天家的决定有异议吗?女史大人,你要不要纪录一下,把姐妹们的意见传达到太后娘娘那,让她老人家重新定夺呢?”
容静这话一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女史大人嘴角在抽搐,这个女人真够叼的,居然拿太后娘娘的名义压人。
谁也不想揽罪上身,可谁知,一个小巧的身影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指着容静就骂,“信口雌黄!谁不知道宫里头只放出一个名额,至于名额落到谁手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既然心知肚明,你还唧唧歪歪什么呢?”容静反问道。
“你!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女子气结,竟冷不丁扬起一巴掌来,要打容静。
一抹杀意掠过凤眸,容静侧身躲过,银针已从袖中落入手心里,她不想在这里惹事,但是,人若犯她,休怪她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候,女史大人急急上前拉住,厉斥道,“林采欣,不许胡闹。”
容静眼底掠过一抹狐疑,只觉得这姑娘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了,难不成是科考路太艰苦,受不了刺激?
“推荐名额出自太后娘娘之手,秉承公正公平的原则遴选,绝无徇私舞弊,更无特权之说,三日之后,容静一样要同大家一竞高低,本官希望在场所有人摒除杂念,一心备考。可都听明白了?”女史大人大声说道。
“是!”众人心不服口也得服,不敢在喧哗,纷纷散去,林采欣朝她冷哼一声,动作极大,拂袖离开。
所有人都看过来,容静眼底闪过一抹戒备,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林采欣,礼部侍郎的女儿,不至于这么没教养呀!
是夜,容静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纠结一个问题。
如今,容德书既不想因为容家之女没有当上蓝衣女史而得罪那些帮容家争名额的贵人们,却又不想让她顺利当上女史。
这是个两难的难题,她都替容德书头疼呦!真纠结。
然而,这一整天一整夜却都什么也没发生,顺顺当当的。
第二日清晨,闲来无事,无意间瞥见了顾逸送她的那本旧书。
这书旧得都看不到书名了,书页为土黄色,破破旧旧的。
“这么破还拿来送人?”容静嘀咕着,一脸嫌弃地翻开,却立马被映入眼帘的几行字吓到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
030捡到宝了
容静无比震惊地看着手里的破书,这……这……这居然是一本手抄本的《女戒》!
《女戒》是什么东西?
《女戒》是汉代一个叫做班昭的女人写出来的条条框框,规规矩矩,专门用来约束女人的!
总而与之,这是一部女人为难女人的历史巨著!
容静看到的正好是目录,《卑弱》、《夫妇》、《敬顺》、《妇行》、《专心》、《曲从》与《和叔妹》七篇全都有!
容静穿越的这个朝代是历史没有记载的朝代,汉代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容静不可思议地翻开第二页,发现了让她更加震撼的东西,这一篇洋洋洒洒的自序,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顾逸,这是他三年前写的书,因为手头拮据,所以找了一本基本看不到字迹的旧书,先行记录,希望有生之年可以付梓,流传于世。
容静只觉得风中凌乱了,随便翻开几页看,随便挑了两句看。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太惊悚了,顾逸那厮看着温文尔雅,善良厚道,没想到他脑子里居然会有这种约束广大劳动妇女的东西!
这不正是皇太后,皇后之辈最喜欢玩的东西吗?
刹那间,容静的眸亮得跟探照灯似的,无比明亮。
她才不管《女戒》到底是班昭写的,还是顾逸写的,反正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它就是顾逸写的,而她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读者!
前些天她知道女史殿试第一题要考女德女戒的时候,她还问过沁姨有没有《女戒》这本书呢,她也就记得一两句背不出来,结果沁姨给她找的两本书都是长篇大论的文章,不及《女戒》精炼和深度。
现在好了,完完整整全在手上。
顾逸,本小姐绝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换房间!
于是,容静开始欢天喜地背起《女戒》不知不觉一整天又过去了,依旧顺顺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