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当众说出来,他那目光足以杀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被公开这种事情刚耻辱的呢?
容思成,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居然这么对待我!
容思成偷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立马就低头,他也没有办法,他也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大哥这辈子就真的彻底毁了,但是,毁了大哥,总比毁了容家好呀!总比大家都死好吧。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亲,废了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小弟弟没了的意思。”回答他的声音,清脆带笑,特好听。
“小弟弟没了?小弟弟没了会怎样呀?会疼吗?”小默默又问。
这话,惹来一阵爆笑,秦川看过来,笑呵呵道,“小弟弟,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小弟弟没了很严重的。”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爆笑,就连孤夜白的嘴角都有些忍俊不禁。
“来人,把容思贤拉进去,检查!”
给读者的话:
身体突然很不舒服,抱歉,今天不要等了,明天再来吧。
081声讨,除名
房门紧闭,院子里所有人都在等,把容思贤拉进去检查的,是陌王身旁最有名的侍卫,陆长陵。
容思贤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期待着检查结果,就连冯婉秋也都安静了下来,惴惴不安地等着。如果容思贤真的是废人,那么,就说明她没有被玷污,或许,她还不至于那么惨。
周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站着,独独陌王在石桌旁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容静错觉,总觉得这家伙的目光一直若即若离地朝她这边飘过来。
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吗?
容静刻意挪了个位置,往顾惜和北宫冥那边走去,这一回,孤夜白倒是没有再看她。
“咿呀”门突然开了,随着这声音,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呼吸,宣布真相的时刻到了啦!
陆长陵将容思贤拽出来,这个时候的容思贤早就颓得像蔫了的草,被陆长陵一放地方,便倾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心急着想问,陌王都还没开口呢,乐安公主便急急道,“怎么?怎样?废的吗?”
乐安公主一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问起这种问题居然好不避讳,陆长陵反倒是有些尴尬,而在场,不少男子心中对这位公主又多了一种看法。
“禀陌王,禀公主,经属下检查,容思贤确实……确实已废,并无侵犯……侵犯女子的能力。”陆长陵如实禀告。
这话一出,全场一下子炸开了锅。
“居然是真的!天啊!”
“容家大少爷,书香容家啊的,居然……居然被阉了!”
“怎么回事呢?容家的家教不是最严的吗?日后还会谁敢把孩子送到他们家学堂去呀!”
“就是就是,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谁还敢送孩子过去,太可怕了!”
……
也不知道谁,突然大声问了句,“陆侍卫,你看清楚了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阉的呀?”
这一问,容静举起手来,大声道,“如果是生下来就这样,那在场各位可得为容家保守这个秘密,这太值得同情了,不是吗?”
顾逸见容静那么兴奋,眸中掠过一抹宠溺的笑意,虽然有些不习惯抛头露面,却也尝试举起手来表示支持,“正……正是,容家大房无后,唯一的嫡女下落不明。容家二房也无嫡出之子,容思贤虽为庶出,但好歹也算是容家将来挑大梁的人,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同情,在场诸位可要口下留情呀!”
也不知道是容静坏,还是顾逸坏,总之他们两人这话,立马引出了另一番猜测,这个圈子,怎么可能会有“同情”二字呢?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呀。
“那如果不是先天就废的呢?”孔家大少爷,孔子岩终于开口了,孔家,同是书香世界,名气仅次于容家。
“如果不是先天就废了……那是被什么人废的?这也太残忍了吧,废哪里不好,偏偏得……唉!”北宫冥一脸认真,轻轻叹了口气。
见状,容静都快笑喷了,她绝对相信北宫冥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真的不理解。
这种问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马上就有人回答,“当然是因为跟那里有关系的事情,否则谁会废他那里呢?调戏哪家姑娘了吧?”
“就是,必定是欺辱了哪家姑娘,才被阉了吧!”
“这种人,简直丢光了天下读书人的颜面,还为他保密作甚!改天大家一起到容家去,跟容家这个第一书香世界讨个说法!”孔子岩大声道。
容思贤颓废在一旁死的心都有,而容思成都急疯了,好不容易牺牲大哥保住容家,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他急得脱口而出,“生出来就这样的,就这样的!我哥哥一生出来就有隐疾了!可怜得很,还请各位千万保密呀!”
“是生出来就这样,还是被人阉了,想必陆侍卫最清
楚了吧?”容静的笑声不太,却自有吸引全场的魔力。
并不是她心狠手辣,而是容思贤罪有应得。
容静可以不计较容思贤那夜让她下跪,往胯下过,但是,她忘不了容思贤对沁姨的侮辱。
当夜在花雨阁楼上,容思贤下令扇沁姨巴掌打得沁姨鼻青脸肿,还恶心地让护卫撕沁姨衣服吓得沁姨几乎晕厥;
那夜在容家之外,沁姨泪流满面地告诉她,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看到他们了。
想到这一切,容静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沁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一个被丈夫抛弃,被娘家嫌弃的可怜妇人,容思贤他居然也下得了那等狠手!
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男人”二字!
原本是容思贤和秋妃的奸情案,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对容思贤的讨伐,陆长陵在公众场合说话向来都要谨慎,谁让他家主子惜字如金,很多时候,他的话就代表了他家主子的意思。
可神不知鬼不觉,被容静这么一问,陆长陵脱口而出,“不是生出来就这样的,明显是被废的。”
乖乖,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呀!
“一定是干了什么奸淫勾当,才落得如此下场,容家愧对圣贤啊!”孔子岩大声怒斥。
“正是,这件事必要给书院协会一个交待,否则,就撤了容家‘书香’二字。”
东靖的书院并非官管,而诸多书香世家组成的书院协会管理,“书香某家”中的“书香”二字,并非随便冠名的,必须经过考核授予。
一旦被撤名,那就意味着被踢出名家圈子,沦为真正的百姓家,连书院可都办不了。
“对,不交待清楚,就撤名!”
“天晓得容家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彻查到底,太败坏风气了。”
……
支持声一片,容思成大急,他也不敢说话了,连忙偷偷溜走去报信。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感慨起来,“想当初容家大房容德高先生,年纪轻轻的,却是一代鸿儒呀!他曾说过要做好学问,得先把人做好了。没想到容家到了二房手里,竟会……可惜啊!可惜!”
容静循声看去,见是书香谢家的谢老先生。
这个时候,竟还有人能想起容家大房,容静心下感激着,记住这位老先生了。
孔子岩正要反驳,一直沉默的孤夜白冷冷瞥了他一眼,令人让他闭嘴,吓呆了。
“书香世家的事,留给你们书院协会去处理,即便容思贤没有作案的能力,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将这两个人马上押送大理寺。”孤夜白冷冷道。
乐安公主连忙附和,“就是就是,赶紧送走。今儿个陌皇叔心情好,要跟大家斗酒呢,别败坏皇叔喝酒的兴致!”
082居然会有好感
侍卫很快就送走容思贤和冯婉秋,而乐安公主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尤其是在场的众女子。
陌王好酒,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传说,陌王府有个地下大酒窖,天下所有好酒、美酒几乎全都被陌王包揽;
传说,陌王千杯不醉,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敌手,曾经在酒席上喝到尽兴时说过一句话,他说,只要能喝过本王,男的,就拜把当兄弟;女的,就娶进门做夫妻。
正因为他这句话,在东靖国,甚至整个龙空大陆还掀起了一股女子学酒风。
当然,也有传说,陌王好酒,却不轻易跟人喝酒,天下跟陌王喝过酒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东靖皇室,也就东靖皇帝一人,就连太后娘娘都不曾有过。
诗酒黄花宴这么多年,陌王来过几回,却从来没有露面过,更别说和大家斗酒了。
没想到今日大家会那么幸运,能和陌王同桌而饮!
别说是斗酒,即便是小斟小饮,都是三生有幸,永生难忘的一大美事呀。
只是,乐安公主说是这么说,陌王却什么都没有说,起身就走了,见状,众人纷纷怀疑,乐安公主的话靠谱吗?
乐安公主有些尴尬,但是,她知道陌皇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不会反悔了。
前些日子,她可是死缠烂打了好几回,一边要邀请名单给他看,一边又让皇奶奶出面求,陌皇叔才答应的。
只要陌皇叔来捧场,日后她的黄花宴的受邀名额估计又要稀罕一把了。
乐安公主当下招呼众人用早膳,而斗酒宴被安排在黄昏时候。
白日里也没有什么集体活动,大家便三三两两,结成群结队到处赏花去了。
说是赏花,岂能真为赏花而来,有人缠乐安公主去,有人缠荣贵妃去,有人结交各贵族名流去。
就连顾逸和北宫冥也被不少人缠住,脱不开身。
独独容静落得清闲,牵着小默默走在林荫小道上,散步赏花。
小默默伸出五个手指来,认真数,“娘亲,我现在有一个爹爹,四哥叔叔,恩人爹爹,冥叔叔,坏叔叔,恶魔叔叔,
神仙叔叔。”
“哪来的神仙叔叔?”容静偏头看去。
“恶魔叔叔的化身,他有时候是恶魔叔叔,有时候的神仙叔叔。”小默默抬头看来,呆萌的眼睛充满了认真,像极了童话里的孩子。
容静有些时候看着自家儿子,不好奇都不行呀,这么纯真无邪,天然萌的娃,他爹到底是谁呢?
容静自认为全靠自己的基因,果断是生不出这种萌物的。
“你觉得他什么时候像神仙叔叔了呢?”容静好奇地问道。
只要是欺负过她的人,小默默全都会一竿子打死,从秦川被冠上坏叔叔名号就知道了严重性。
可就奇怪了,孤夜白居然在小默默心中,还有好印象。
小默默好认真,为了能看得清楚娘亲的眼睛,他特地爬到栏杆上去,同娘亲对视,“娘亲,我直觉他长得……”
这话刚要出口,一个戏虐的玩笑声便传来,“静夫人,默默小弟弟,真巧呀!”
好妖孽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坏叔叔。”小默默转头看去,一脸不高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娘亲说呢,被打断真讨厌。
秦川拖着他那妖红宽大的拖地长袍,就像个绝美无敌的大妖王,大摇大摆过来,正要伸手捏小默默的脸,小默默立马闪开。
秦川也不尴尬,自然而然把手收回去,锊了锊头发,打趣道,“这里的黄花是开得最盛的,静夫人好眼光,不介意在下同行吧?”
容静转头笑看,“介意。”
秦川呵呵一笑,在一旁坐下,随手拿起桌上青枣来吃,“那就不同行了,这边一起坐吧。”
“失陪。”容静说着,牵着小默默就要走,小默默还不忘回头冲秦川做了个鬼脸。
瘪他们的马车,坏人!
秦川不介意,转身望向前面的花海,一番感慨,“花真美呀……静夫人,你跟本太子一个朋友很像哦。”
这感慨,前后风牛马不相及,却让容静戛然止步。
“想必静夫人名字里也有个静吧,不知道静夫人叫什么名字,我那朋友,叫做容静。”秦川又继续对花感慨。
这个女人的性子,做派跟容静太像了,还同样是带了一个孩子,六年,当初那个孩子也该和小默默一样大了吧!
她住在容家东府右半边院子,又和容家二房结仇?
这一切,不会那么巧合吧?
小默默狐疑地抬头看来,娘亲跟神仙叔叔有奸情,怎么跟坏人叔叔也好像有奸情呀!
他的亲爹爹会不会就在这些“奸情”里头呢?
昨天晚上娘亲一问三不知,还跟他说的什么昏迷,什么舞坊之类的理由,他才不相信呢!
依娘亲的性子,她不乐意,还能真被强行欺负了?
嗯,亲爹爹一定在各种奸情呢,他决定要好好探究一番,发现更多奸情。
容静什么都没说,正要走,谁知秦川已经到她背后了,一手按在她肩上,“静夫人,你叫什么名字?”
容静还有件大事要做,现在绝不公开身份,她随手打开秦川的手,笑呵呵道,“男女授受不亲,西陵殿下请自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秦川却突然认真起来。
“如果我不回答呢?”容静挑眉反问。
“我自己找答案。”秦川立马伸手要掀容静的面具。
容静后仰,正要动手,谁知,小默默突然一脚狠狠地冲秦川的脚背踩下去,“坏人,不许欺负我娘亲!”
这下子,秦川愣了,容静也愣了。
秦川缓缓低头,看着踩在自己大脚上的小脚丫,怎么那么疼,疼得无法承受,这小东西对他做什么了?
容静蹙眉看着小默默的,在看了看秦川,竟真生气了,大声训斥道,“臭小子,谁让你胡来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胡闹。”
小默默吓一哆嗦,立马低下头,不敢看娘亲,小手纠结得抓在一起,小可怜的样子真是人见犹怜啊。
见状,秦川忍着脚背上的疼,都有些过意不去,正要劝呢,谁知,容静却又怒声:“跟你说过多少次,穴位都没找准呢,就不要随便出针,又白白浪费了两枚金针,当老娘是开金矿的呀?”
这话一出,秦川愣了,金针?什么意思?
083杀意和大笑之间
秦川正狐疑着,谁知,就这个时候,容静狠狠冲他另一脚脚背踩来,这一下,秦川没有感觉疼,而是瞬间就觉得浑身没气力,随时都可能瘫倒。
“看清楚了位置没有?”容静说着,放开脚,这一回她拿捏了力道,并没有让金针完全埋入靴子,好让小默默看到金针的位置。
小默默认真看着,睁大眼睛看,一脸崇拜,“娘亲,你太厉害了!”
容静得瑟一笑,“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娘。”
“就是就是!”小默默立马附和,母子俩好哈皮,完全把秦川给遗忘了。
“看清楚
了就走吧。”容静说着,转身就走。
她甩都不甩秦川一眼,她知道这家伙看着嘻嘻哈哈像只妖,其实厉害着呢,天下第一太子的称号不是白拿的,绝壁简单不了的。
所以,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列为孤夜白同一类,属于麻烦的一类,井水不犯河水,不想有任何交集。
小默默都跟上几步了,却又屁颠屁颠折回来,小手轻轻一推,便把愣着的秦川推到了。
他冲秦川嘿嘿一笑,秦川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小鬼,你要干什么?”
小默默就是笑,不说话,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一点儿都不呆萌,在秦川看来,他简直就是个来自地狱的小恶魔。
秦川浑身无力瘫在地上,不经意间一贯爱笑的眸中掠过了一抹杀意,要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小娃娃要杀他,太容易了。
不管是身为一国储君秦川,还是身为武林杀手百里千川,这一点都是非常致命,绝不被允许的!
青枣核含的唇间,他的眸光变得冰冷。
然而,对身旁的杀机,小默默却全然不知,他居然蹲下来,脱掉秦川的长靴,小手轻轻一按,便神奇地将没入他脚背的两枚金针按了出来。
他一边拔针,一边喃喃自语,“娘亲说过,两枚金针能换好多粮食,能救活好几条命呢,不能浪费。”
他把两枚金针收入小篼儿里,贼亮贼亮的目光落在秦川另一脚上,嘿嘿笑得好纯净,就像是小天使一样。
秦川心头微微一怔,不自觉收起唇间的青枣核,只觉得这个孩子身上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好熟悉。
前一刻还是恶魔,这一天便是天使了。
“小弟弟,你娘亲叫什么名字呢?”秦川问道。
“没名字,大家都叫她静夫人。”小默默说着,抬头看来。
“你偷偷告诉叔叔,叔叔保证不说出去,好不好?就当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秦川轻声哄骗。
“那我考虑一下。”小默默一脸认真同他对视,可小手却早握住他另一脚的两枚金针。
就趁秦川没注意的时候,猛地一把,随即急起身就跑了。
金针一拔起,秦川即刻恢复所有力气,他看了看自己黑青了一大片的脚背,又看了看远去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吐掉口中的青枣核,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吧。
赵嬷嬷远远看着,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朝静夫人远去的背影看去,喃喃道,“找不到容静……这个女人也可以,能让殿下开心,能让殿下振作起来,就可以!”
多年前,因为慕容晚秋的事情,殿下离开了西陵,连太子一位都不要了,改名换姓浪迹在江湖上,直到遇到了容静。
那个强盗一样的女人,做个月子不仅仅吃光了殿下所有银子,而且还一把火烧了生死崖,没想到她激怒殿下的同时,竟也引起了殿下的征服欲,让一直颓废的殿下振作了了起来。
可惜,那个女子竟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如今这个静夫人……和当年的容静那么像,似乎也有戏呀!
很不巧,方才那一幕,也被乐安公主撞见了。
此时,乐安公主就在不远处的高亭中,会见孔子岩。
孔子岩被晾在一旁,乐安公主双手紧紧抓着木栏杆,指甲全都刺入漆面。
“有什么好笑的,秦川他笑什么呢!”
“不知廉耻的女人,带着儿子还敢勾引男人,她最好别落在本公主手上,否则本公主……本公主……”
乐安公主一时还想不出什么狠招,孔子岩却笑了,“否则,公主就押她游街示众,然后拖去浸猪笼,浸上个三天三夜,看看孩子他爹,出不出来。只要孩子他爹出来……那就更好玩了。”
乐安公主转头看来,打量了孔子岩一眼,冷笑起来,“没想到呀,孔公子这么……心狠手辣呀!”
乐安公主故意躲到这里来,想图个清净,孔子岩居然有本事找过来,他来,正是为容家的事情来的。
“一心想为公主效力,不心狠手辣,无法替公主办好事情。”孔子岩连忙起身,认真道。
乐安公主陡然拍案,“你的意思,本公主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谁知,孔子岩非但没有害怕,反倒笑了,“公主向来如此,不是吗?”
乐安公主一愣,随即扬声大笑,“来人,看赏!本公主就喜欢这种直话直说的人!”
“多谢公主。”
孔子岩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是在堵,乐安公主的脾气古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要得到她的认可,可不容易呀。
“听说她买下容家东府一般的院子打算常住,说吧,有什么好主意除掉她?本公主可是现在就不像看到她。”乐安公主坐下来,挑眉问道。
眼看就是午后了,斗酒宴马上就要开始,昨天打赌输了静夫人,今儿个她就得坐到最卑贱的位置上去,她才不干呢!
好不容易邀出陌皇叔来,本打算借陌皇叔的势,逞威风,更重要的是,她是做给秦川看的。
秦川如果看到陌皇叔这么给她面子,势必在婚事上就会有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