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立马就走。
可是!
当她到陌院的时候,却找不到小默默了,只见二楼露台上的石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两团夏枯草药渣。
“小默默!”
容静大喊,可惜,半晌小默默都不粗线!
“兔崽子!”容静碎了一口,她的宝贝儿子,她不了解还有谁了解呢!
绝壁的是故意躲起来了!
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跟她玩这一套,伤在后背,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让外人上药的呀!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容静气得脸色都白了,“容默,你再不粗线,老娘一定把你拉去喂狗!”
花园里某棵大树上,小默默禁不住一阵寒颤,他连忙抱紧夏扶桑,往更茂密的枝叶里躲去。
他哪里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为娘亲服务,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他就是想把上药的机会让给神仙叔叔。
孤夜白带来药水的时候,见容静气呼呼地坐在落地窗外头。
“小默默呢?”他急急问道。
容静该怎么回答呢?
有种崩溃的感觉有木有?
孤夜白瞥见她手里的夏扶桑,又追问,“人呢?”
“给我找个婢女来,就可以了。”容静语气淡定地说道。
孤夜白多么聪明的人呀,淡淡道,“府上没女人,你的伤拖不得,再忍会儿,我去找默默。”
他说罢,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容静看着空荡荡的露台,发现这个男人还挺正派的嘛。
她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容静才开始察觉后背的疼痛,一种弥漫性的疼痛在脊椎骨上蔓延,正想取针止住疼痛和血,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
止住疼痛,那不过是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罢了,疼痛还是在发生着,再这么下去,脊椎骨真心会受不了的。
该死的怎么偏偏伤在后背,否则她早就自己处理了。
很快,见孤夜白回来,容静连忙起身来,“默默呢?”
“陆长陵确定他进来了没再出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整个府上都找不到。”
方才至今,孤夜白始终绷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她的肩膀,检查她的伤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也不多说打开房门,“进去,我帮你上药。”
“为什么要在这里!”容静戒备了。
“难道你要在花园里把衣服脱了?”孤夜白反问。
把衣服脱了?
容静真想给自己一刀,这话,怎么听怎么熟悉呀!
容静下意识双手护胸,瞪大眼睛,“不用了,我回容家去处理。”
谁知,这话惹恼了孤夜白,“等你回去,我保证你的脊梁骨就再也直不起来!”
确实,他说的没有错,现在就有些直不起来了。
可是……
容静还在犹豫,孤夜白一把就将她拽到屋里去,“啪”一声关上门,又是“唰”一声,拉上落地窗所有垂帘。
屋内,雪白一片,奢华而干净,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容静原地站着,脑海里一片空白,紧张得都不知道怎么办,脸都红了。
伤在后背,要处理上药,那上衣得全脱掉了呀!
然而,相较于容静的紧张,孤夜白显得从容冷静多了,他跌跪在白狐裘上,将药物和白纱布一一摆开,催促道,“容静,你快点。”
容静还是原地站着,低着脑袋,此时此刻,没了平素强势霸道的一面,像极了个慌张而不知所措的小女人。
孤夜白抬头看去,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见容静素净的小脸羞红成霞。
女人,最美便是低头这一抹娇羞,真真没想到这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人还有如此娇美的一面,孤夜白心头突然微微怔住,一时间看呆了。
就在这时候,容静陡然蹙眉,控制不住弯腰而下,“疼!”
226正派的男人
疼!
刺骨的疼痛,在整条脊椎骨上蔓延,就好像脊椎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她的骨头。
果然如孤夜白所说的,很快,容静便无法直起腰站立,她不得不弯腰。
“赶紧趴着!”
孤夜白当机立断,扶着容静趴着,疼得都快晕过去的容静哪里还能顾不上那么多,乖乖的趴了。
要知道,再不处理伤口,她面临的就是瘫痪呀,比死还难受。
该死的罗刹门,居然用这么狠毒的功夫。
容静趴在白狐裘上,双腿跪地,双手撑地上,闭眼咬牙忍着疼痛,鬓边早就渗了一大片汗水,孤夜白没有迟疑,当机立断伸手过来,替她解领口。
然而,手才触碰到扣子,容静猛地就睁开了眼睛,一双动人眸子红彤彤的,湿湿的,楚楚可怜,难藏慌张。
她不怕疼,而是害怕……
“别怕……”孤夜白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只是
,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意识到很暧昧。
一开始心急着帮的伤口,觉得不过就是脱个衣服,只是,当解开她紧扣的领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连自己都无法把事情想得简单一些。
虽然,这个女人没有说,可是,女人的身体岂是可以随便看的?
她绯闻一片,骂名再外,可事实上却冰清玉洁,守身如玉。
而他,在这方面,向来都不随便碰的。
一时间,两人僵持了,可是,疼痛却不等人,容静疼得真的要哭了,最终忍不住出声,“脱了,没事。”
谁知,孤夜白却认真道,“放心,本王会负责。”
说罢,便果断解开了她的领口,开始缓缓退去她的外衣。
容静怔着,见他眸光认真,甚至有些严肃,原本噗通噗通惶恐的心,无端得安了下来,也冷静了。
负责?
这个腹黑阴暗的家伙也有这么正派担当的一面呀!
此时,她的衣裳都已经褪到肩头了,她连忙伸手按住他的手,低着头,脸颊绯红,“我自己来,你先转过身去。”
孤夜白难得那么听话,乖乖转身过去。
容静这才轻吐了口浊气,咬了咬牙,正狠心要褪掉衣裳的时候,孤夜白突然猛地转头过来。
“喂!”
容静大叫,立马拉紧衣裳,好凶好凶,“你干嘛?”
见这女人愤怒的样子,孤夜白有种她终于恢复正常的感觉,乐了,伸手替她整理好衣裳,笑得特别开心,道,“别脱,就这样趴下,我有办法。”
容静狐疑着,孤夜白笑着催促,“快点。”
容静半信半疑,乖乖地趴下去,背后留给他。
谁知,孤夜白竟拔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割裂容静背后的衣裳,将伤口上和伤口附近的衣裳全割开,割成一个圆,让伤口完完全全露出了。
容静忍不住回头看他,暗骂自己脑袋秀逗掉了,这么简单的办法居然没想到,见孤夜白眸光认真,如此正派,容静眸光掠过一抹欣赏,安安心心地转头,趴在地上。
一切,放心交给他了。
美背白皙细腻,怎一个冰清玉洁了得,伤口一片血色妖娆,凭添一种妖冶的凄美,孤夜白看得有些怔,一想到已经有人拥有过她的身体,心口便莫名的堵,愤怒的种子种下,生根发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很快,他便缓过神,拿来药水替她冲洗。
然而,当药水倒到伤口上时,容静便倒抽了口凉气,握紧了拳头,身子都颤了,好痛!
他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柔声道,“忍着点,很快就好。”
继续用药水冲洗,必须将伤口上的脏东西冲洗掉,每一处倒入药水,容静便要疼一下,但是,她始终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来回几次冲洗,加上擦拭,总算是把伤口处理好了,孤夜白看着伤口中鲜红的血肉,眸中的不悦越来越浓,究竟是什么人雇了罗刹门的杀手,等他问清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便是上药。
孤夜白取来小默默那些药渣,正要敷上去,却又停住,低声道,“容静,忍着点。”
“嗯。”容静低低的应了一声。
孤夜白才动手,只是,当冰凉凉的药敷到伤口鲜红红的肉里时,容静终于忍不住叫出声,“唔……好痛!”
孤夜白停住,他知道这个女人会叫,那必是无法承受的痛楚。
“我轻点,马上就好了。”他柔声安慰。
容静是真的疼,疼得她想逃,再也不上药,不碰伤口了,她急急道,“再等一下!”
于是,孤夜白还是没动手,等了一会儿,他才问,“可以了吗?”
容静没反应,那种类似于在赤裸裸的伤口上浇辣椒水的感觉,能不疼吗?
见她不动,孤夜白眼底掠过一抹无奈,声音放得更柔了,“乖,一会儿就好,我会很轻的。”
容静正想拒绝,孤夜白却动了手,他的动作真的很轻很轻,他竟没有敷药,而是在伤口之外的位置,按摩她那风湿痛一般酸疼的脊椎骨。
他的手心很暖暖的,充满力量,他的手法却很温柔,力度恰到好处,沿着她一节节脊椎骨往下按摩,推揉,真的好舒服!
这是容静享受过最舒服的按摩了,让她都不自觉闭上眼睛,享受这份温柔,渐渐忘却了疼痛。
孤夜白单膝跪着,一手抬着按摩安抚容静,另一手悄无声息地替她上药,双手同时进行,都小心翼翼的,他那一贯清冷孤傲的双眸,此时满满的全是专注认真,仿佛全世界都打扰不了,都没发现自己早已满头大汗了。
好一会儿,伤口才敷好夏扶桑,孤夜白轻轻吐了口浊气,终于放开手,瞥见容静似乎都睡着了,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宠溺之笑,也不吵她,随手取来了白纱替她包扎。
容静,果断是舒服到睡着了。
孤夜白处理好一切,取来
薄被,小心翼翼替容静盖上,唇畔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拉开窗帘,发现天都快亮了。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落地窗前,静默地看着容静,见她安静的睡脸惨白惨白的,他忍不住伸手,只是,手指还未落到她脸上,却又收了回来。
他笑了笑,背靠在落地窗上,就这样静默地看着,时而蹙眉,时而轻笑,时而玩索,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然而,这时候,陆长陵突然出现在外头,轻轻敲口落地窗,“陌王,容家密道有动静了!”
227他是什么人
孤夜白等容家那密道的消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终于有了动静。
虽然吕太后宫里的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可是,他依旧好奇打通密道的人是谁,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样奔着那东西去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东西在吕太后手中?
或许,他是冲的别的东西去的吧。
孤夜白看了容静一眼,便起身出门,临走心细地替她拉好了窗帘。
见陌王出来,陆长陵的神色复杂起来,他刚刚可看到容静睡在里头呀,这两个家伙做什么了?
“容家那边什么情况?”孤夜白低声问。
“看到有人进入密道,至今还没有出来,想必就去了乾坤宫。”陆长陵如实禀告,转而猜测,“陌王,难不成那家伙不知道东西已经被我们送出去了?”
孤夜白那日盗走乾坤宫西华院的那东西,吕太后翌日就发布消息,闹得江湖上风风雨雨,人人都在追查那东西的下落。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天下十大宝物,排行第一混血明珠,是一颗只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却每逢夜明之夜就会渐渐变成血色,犹如明珠中发生了嗜血杀戮,从内往外染血出来。
传闻这颗混血明珠中藏着世界最狠毒恐怖的武功,堪称无敌,只是,要打开这颗明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然而,不管是江湖上,还是朝堂上人,都还是人人趋之若鹜。
孤夜白也是偶然的机会知晓这东西在吕太后手中,当初皇帝年纪尚且,吕氏掌权的时候,有人献给吕太后的。
孤夜白盗走混血明珠看似轻松,可实际上他花费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六年前他因走火入魔,元气大伤,几日闯入都不能得走,反倒被满宫的太监围攻。
他只能利用上官浮萍,潜伏在吕太后身旁整整六年,用了六年的时间才得到信任才能够进入西华院,而容静劫持案正是一个契机,得了吕太后宫中的太监名单,削了不少爪牙。
如今,那东西已经送过无人敢闯的恶人谷,马上就要到千寂山手上了。
“如果是冲着那东西来的,他一定听得到风声,想必,还有其他东西。”孤夜白冷冷道。
“难不成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陆长陵很惊喜,“我现在就去瞧瞧。”
“不必,本王亲自去。”孤夜白也饶有兴致,好奇得紧。
“师兄,你的伤……”陆长陵迟疑了。
孤夜白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陆长陵想挣扎,无奈如何都挣扎不开,他倒抽了口凉气,“师兄你……”
只剩下五成的内功,可内功竟还那么强势霸道。
“容静的针好生厉害,上一回元气大伤,这一回,一点事都没有,就是一半的内功被她封住了。”孤夜白笑道,这种情况,连他自己都惊奇,忍不住回头朝垂帘紧掩的落地窗看去,遇到这个特殊的女人,或许,真的是他的幸运吧。
一听这种情况,陆长陵便高兴了,“师兄,那我们先去把混血夜明珠追回来,师父那么卑鄙,那东西不能落到他手上!”
谁知,孤夜白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没动。
陆长陵一愣,随即惊呼,“师兄你换……”
孤夜白没有捂他的嘴,陆长陵自己就把嘴巴捂住了,无疑,师兄送了假货回去!
“不把戏做真了,你的九师妹会相信吗?千寂山那些老头子们会相信?”孤夜白冷哼。
他真真实实地走了一趟恶人谷,亲自把东西交给千寂山来接手的人,一切都是真的,身上每一道伤也都是真的,独独送出去的东西,是假的。
而且,正是因为他把戏做真了,到时候千寂山发现混血夜明珠是假的,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只会怀疑到吕太后头上。
就算长孙策没有封锁穴道这么卑鄙的阴谋,他也不会那么大方,将天地第一珍宝送出去。
“陆长陵,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混血明珠在千寂山手上。”孤夜白冷冷说。
陆长陵偷偷嘀咕了一句,“你不把戏做真了,九师妹也会相信你的。”
当然,他不敢让孤夜白听到,立马领命就走了。
而孤夜白身影一闪,亦是消失不见。
天亮的前夕,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昏暗,一切显得模糊极了。
一贯庄严巍峨的乾坤宫,早已物是人非,劫持案一事,虽然容静没有再追究下去,但是,因为一份伪造的名单,林公公
等好几个老太监,全都被皇帝处理掉,如今的吕太后,就像是失去翅膀的老鹰,老骥伏枥,有心无力。
而如今的乾坤宫,已然不是曾经的铜墙铁壁,飞不过一直苍蝇了,只要能够躲过宫里日夜巡逻的禁卫军,基本可以随意出入乾坤宫。
此时,就在乾坤宫后院的藏书阁外,一道黑影闪过,没入了藏书阁,很快,黑漆漆一派呢的藏书阁中,便透出了一缕光亮。
乾坤宫的藏书阁,一座废弃了的阁楼,据说这是前朝皇室的皇后留下的,就建在整个皇城的风水要穴上,不可能随便动。
一旦动了,整个帝都皇宫的风水都会遭到破坏,后果严重。
风水这种东西,在现代都被推崇,何况是古代呢,帝王家是最相信这种东西的,因此,这座藏书阁一直被留下来,落了大锁。
既不能动,也无人有兴趣进去,前朝皇后的藏书,全是枯燥的佛经。
这个黑衣人,会是谁呢?
只见他一身的黑,只露出一双老沉冷静的眼睛,身影和那一抹灯火在一排排高耸的书架只见晃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只是,很快,他便停住了,随即吹灭了灯火,身影一闪,跳窗而出。
落地之后,他戒备地四下看了看,见周遭没人,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也没有再进藏经阁,而是非常警惕地转身就走。
一路到后院的枯井而来,可谁知,就在他步入后院的那刹那,一道黑影闪现,就站在枯井边缘,一袭黑袍,黑纱蒙面,身材精炼颀长,霸气外露,孤夜白是也。
“偷书不算偷,擅闯皇宫,可是死罪!”孤夜白冷声道。
黑衣人虽然黑暗系的打扮,但笑得很儒雅温和,“这位兄台莫非宫里的人,否则,按你这么说,你我岂不都是死罪?”
“死不死罪,那得看能不能走得出去。”
孤夜白犀冷的眼一直盯着黑衣人看,似乎能看穿他的蒙面。
黑衣人的目光分明有些闪躲,可同时,却也揣摩着,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是宫里的人,还是道上的。
他踩在枯井,正是通往地下水道,回到容家的密道,很明显,他是故意踩在那里的。
这是要他从别的地方逃出去吗?
要知道,自从皇宫的禁卫军由陌王接管后,几乎是大洗牌,要进入其是那么容易的。
“兄台的意思,是想切磋切磋?”黑衣人还是很温和,气场却不弱,自由一种临危不惧的从容气度。
孤夜白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我喜欢聪明的人。”
说罢,身影如箭,瞬间飞出!
228顾先生会来吗
黑衣人很聪明,可惜,却不足以揣测到孤夜白真正的意图,直到孤夜白逼近,一个虚招骗过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蒙面。
黑衣人才明白,这个家伙并非想切磋,而是想看他的真面目。
火石电闪之际,黑衣人也揪住了孤夜白的蒙面,谁知,孤夜白并无所谓,任由其揭下,而与此同时,他也揪下了黑衣人的蒙面。
谁知,就在这刹那,黑衣人猛地低头,居然拿脑袋狠狠冲孤夜白胸口撞来!
这种招数,确实出人意料,孤夜白硬生生地挨了一撞,而黑衣人则拿着从他脸色揪下来的蒙面,迅速蒙在脸上。
正要逃,孤夜白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可谁知,黑衣人反应非常之快,就在孤夜白抓住他的同时,猛地一震,爆发出全身的内功,直接将孤夜白的手震开,迅速后退往枯井逃去!
孤夜白紧随,速度明显略快于黑衣人,俯冲过来,一脚横在枯井口上,随即往上踹去,黑衣人被要跳入,见状不得不闪,和井口擦肩而过,落在一旁。
孤夜白立在井上,冷眼睥睨他,高高在上尊贵得如同夜之王者,黑衣人看着他,眸中震惊难掩,没想到会是他,陌王。
“本王,有资格治你颤闯的罪吧?”孤夜白冷冷质问。
这家伙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虽然他内功只有五成,但是元气不损,武功也基本能维持在原本七成的水平,如此看来,这个黑衣人的武功也有他的七成,不差呀!
至少比容静遇到的那批高手还厉害很多。
“陌王殿下,在下不过是闲来无聊,随处逛逛,万万没有冒犯之意,你又何必那么小家子气追究呢?”黑衣人笑着,虽然没有剑拔弩张,可话中却也不善。
“随意逛逛,就能从枯井里逛出来?”孤夜白说着,冷哼一声,“你不仅擅闯皇宫,而且颤闯容家,哪一条罪,本王都不会放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一出,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终于沉声,“容家的事,与你无关!”
说罢,直接放弃枯井这条出路,转身就走,他赌,赌孤夜白会顾忌这里有通往容家的密道,不想牵扯容家,不会禁卫军,否则他早带人来围攻了。
果然,让他赌对了,他亲自追上,一兵一卒都没有惊扰。
只是,即便如此,黑衣人都极
难摆脱。
眼看就要翻过皇宫了,黑衣突然闪现,高高在上站在墙头,冷不丁一脚踹过来,准确无误踹到了他心口上,分明是报刚刚撞到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