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去!都不出去!”
她就不信对方针能把门踹塌了!”
可谁知,容静这话音一落,陡然“轰”一声,外头的人真在踹门!
孤夜白的脸色骤变,眉宇间如风云汇聚般,聚满了怒气!
外头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登堂入室来踹陌王府的门!
听得出来,这个人的脚力不是一般的好,这么踹下去,门真的会塌的。
“不成!我出去,我保证给你撑半个时辰的时间!”
容静当机立断,冷不丁就挣脱开孤夜白的手,总不能让人踹门进来,看到他们俩都在吧?最关键的是不能看到孤夜白在。
她身影一掠,就到了门边,可谁知,孤夜白随即追到,落在她背后,一手按在门上,一手整理衣裳,一身黑衣。
这家伙!知不知道随便动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容静眼底闪过一抹愤怒,猛地转身过来,正要开口呢,却发现……他高大傲岸的身躯,几乎能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她并不是小鸟依人那种类型的,身材也算高挑,可是,站在他面前,却还是显得小巧了。
他一手撑在她脑袋方便,冷眸阴沉,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盯着她看。
不管是皇帝来,还是千寂山的人来,这个女人一旦出去,必定会有大麻烦,撑半个时辰,她想得太天真的。
“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医治还没有完全结束呢!你再不躺回去,伤口裂开我可不管你!”容静索性整个人贴在门上。
孤夜白脸上掠过一抹无奈,只是稍纵即逝,从来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
“容静,举荐信我明天会送到你府上,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冷得薄凉。
容静微愣,心底某个位置无端地就疼了,谁知,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霸道强劲的力量踹到门上,容静一慌,正要躲,孤夜白早一把将她捞入怀中,身影一闪,躲过了。
“轰隆!”
石门,真的倒塌了,尘埃扬起,隐隐约约看到外头站了不少人,随即一道人影便先后闯了进来。
“容静,你给我站出来!敢伤紫夏,我要你拿命来偿!”
容静被孤夜白紧紧拥在怀中,贴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总算看清楚这个踹门的人了。
只见他一袭尊贵的紫衣,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五官轮廓很硬朗,一看便知是出身极好的武林世家公子。
孤夜白猜对了,来的是千寂山的人,这家伙不会又是长孙紫夏的师兄之类的吧?
只是,这家伙似乎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和孤夜白就贴靠在墙上,他却一股脑往前冲。
当然,密室太小了,他一个转身就看到了他们。
长孙耀然转身过来,一看到孤夜白抱着容静,顿时愣住。
天啊!
孤夜白居然会抱女人?
只是,他很快就缓过神来,怒视质问,“三师弟,这个女人就是容静?”
虽然对方称呼孤夜白三师弟,可是,孤夜白并不给人家面子,冷声质问,“谁准你颤闯陌王府的!”
长孙耀然不可思议地直摇头,“三师弟,你……你居然这么护着这个女人,因为她你要跟千寂山翻脸?”
“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孤夜白明显是摆出陌王的姿态,回避了他的问题。
容静没出声,乖乖地被拥着,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似乎没有发现孤夜白的不对劲。
没想到遇到个傻帽,虚惊一场呀,要打发这种人,还是很容易的。
帝国和千寂山,虽然实力相当,但是,帝都毕竟是帝国,这里是帝国的地盘,孤夜白端出王者的架势,长孙耀然自得拜。
他狠狠地双手作揖,“长孙耀然参见陌王……”
一听这名字,容静乐了,原来是他,千寂山第三代的人物中,除了长孙紫夏,最出名的就是眼前这位长孙耀然了,他是千寂山的大师兄,也是千寂山唯一嫡出的大少主,可惜,头脑比较直。如果说孤夜白是城府极深的狼,那么长孙耀然则是一头没脑子的蛮牛。
只是,长孙耀然后半句话,让容静的笑容瞬间僵硬,他说,“回陌王,在下没有擅闯,是东靖皇帝带我们进来的!”
呃……皇帝!
再呃……我们?难不成千寂山来的不仅他一个人?
什么情况?
235比你还傲
皇帝?
我们?
孤夜白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却也不动声色,拥着容静转身就从坍塌的石门走出去。
一出门,果断见东靖皇帝微服出宫,身旁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而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他同等年纪,一袭蓝黑的长褂,蓄着山羊胡子,玉面严肃,不苟一笑。
“好强的气场。”
容静暗惊,她没有错过,他看她第一眼时,眼底那一抹精芒,
这个男人,和长孙耀然不一样,必定不简单。
而在另一侧,陆长陵死死护着气呼呼的小默默,不让小默默冲过来,甚至,都捂住了小默默的嘴。
这一刻,容静突然很感激陆长陵,如果他没有这么做,小默默一定会被伤害。
眼前这两个人,确实不好招惹,陆长陵也拿他们没办法。
孤夜白走出来,大手始终揽在容静腰上,像是在宣布所有权。
容静都忘了挣脱,低声道,“那人是谁?”
“千寂山二代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长孙傲然的二叔长孙傲,人称阎王傲。”孤夜白低声。
容静微微一怔,原来是他,怪不得东靖皇帝也亲自来,想必他们是想东靖皇帝出面,威压孤夜白吧!
容静听过这位前辈的事迹,这家伙人如其名,傲气自负,但是,他确实有自负的本事。
不像长耀然和的冲动,即便是孤夜白拥着容静走出来了,皇帝和长孙傲都没有出声,皇帝面容平和,目光落在容静腰上,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一闪而过,不着痕迹。
而长孙傲瞥了容静一眼,注意力都在孤夜白身上,有些狐疑。
见状,容静不安起来,以这人的眼力,要发现孤夜白的异常很容易的。
“皇兄,二师叔,什么事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闯到我府上来?”孤夜白淡淡问道,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听了那个“闯”字,容静都倒抽了口凉气。
孤夜白这厮真心大胆,居然面对皇帝都敢这么说,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呀,东靖范围之内,皇帝哪里都可以横走。
长孙傲立马冷哼,果然很傲,没有正面回答孤夜白,而是问东靖皇帝,“皇上,我们应邀而来,怎么被说成了闯?真真委屈!”
虽然长孙傲很傲,但是面对东靖皇帝,还是表示出恭敬的。
谁知,东靖皇帝都还未开口,孤夜白立马冷声而问,也不直接问长孙傲然,而是问东靖皇帝,“皇兄,怎么,邀他们来踹本王密室的门?这是何意?”
孤夜白如此聪明的一问,便让东靖皇帝根本护短不了,只能劝和。
“好了好了,夜白,你二师叔有万分火急的事情找你,踹门也是非不得已的。”
不是找她吗?
容静狐疑着,没敢开口。
“非不得已也没有踹门的理,皇兄,人是你带来的,不解释清楚,恕臣弟不送!臣弟备好上等的茶,皇兄茶厅请。”孤夜白区别对待,寸步不让
东靖皇帝最欢喜的莫过于看到千寂山和东靖结盟,而长孙傲之所以敢闯进来,正是抓住了这一点,那皇帝来威逼陌王。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孤夜白会这么不给皇帝面子,而他自己,一身傲气,哪里跟轻易让步。
于是,事情就僵持了。
孤夜白时间宝贵,可不跟他们僵,冷声,“不送!”
长孙傲气急,“你这么不肖徒弟!”
与此同时,长孙耀然冲过来,“孤夜白,你怎么可以对师叔不敬,紫夏说的没错,你都被这个女人勾了魂!我现在就杀了她!”
长孙耀然说着,真要动手,然而,这时候东靖皇帝的贴身侍卫立马闪现,拦住。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闹什么闹呢!夜白,你也真是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对长辈无礼!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动脚呢?”东靖皇帝沉了声音。
一家人?
容静狐疑了,东靖皇帝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一家人,是指联盟,还是指亲家呢?
皇帝这话,对孤夜白影响并不大,反倒是长孙傲,眼底掠过一抹复杂,随即便训斥长孙耀然,“都是你这小子闹腾的,让你不许踹门,你偏不听。还不快给陌王陪不是?”
傲是傲,有陌王的傲吗?
陌王就是不给皇帝面子一言不发,但是,长孙傲必须给,皇帝都这么说了,明显要双方都让步的。
长孙耀然分明不乐意,只是,迫于长孙傲的权威,他不得不低头,“陌王,抱歉,我不该踹门的,请原谅我有急事。”
谁知,孤夜白顺藤上树,冷冷质问,“你着急着想对容静做什么?”
“她敢伤紫夏的脸和手,她该死!”长孙耀然立马变得凶气腾腾,手指都快指到容静鼻子上来了。
容静真想咬断他的手指,长孙紫夏别欺人太甚,有哥哥护短就了不起了吗?凭什么颠倒黑白说她该死了?
容静正要开口呢,孤夜白一把甩开长孙耀然的手,冷声,“那是长孙紫夏先理亏,先动手伤人,那天,本王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容静看着他严肃冷凝的侧脸,忽然之间发现这个男人霸道强势得好有爱。
她心头大暖,虽然她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很弱,可却偏偏又一种无比强烈的被保护的感觉,真好!
“不可能的,紫夏那么善良,怎么会先动手伤人?孤夜白你宁可相信一个被休的女人,都不相信跟你
青梅竹马玩到大的丫头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她哪一点比紫夏好了?”长孙耀然愤怒地质问。
容静好囧,怎么回事,怎么说得她和陌王有一腿,而且还是第三者?虽然她一直念念不忘城门上那一幕,但是,她不是笨女人。
长孙紫夏要真和孤夜白青梅竹马,就孤夜白那护短的性子,这件事就不是这种结果了吧?
果然孤夜白冷声,“本王只相信本王亲眼所见的,如果她不服气,你大可让她亲自来,本王等着!”
容静愤怒着,却不得不忍,再吵下去只会拖时间,她也不是非常清楚一旦超过半个时辰没有触突破天灵穴,到底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不管怎么样,必须想办法支开这帮人。
他们要找长孙紫夏来,就让他们去找吧,事情先缓一缓,至少还能为孤夜白还能寻个借口争取出一些时间来打破天灵穴。
长孙耀然就真要去,可这时候,长孙傲却拦住了,一边打量着孤夜白,一边道……
给读者的话:陪家人办事去,耽搁了时间,还有两更争取早上11点前更出来。
236态度逆转
见长孙傲那犀利老辣的眼色,容静心中暗叫不好,小手不由得揪住了孤夜白的腰,提醒他要小心。
虽然长孙紫夏知道容静救了孤夜白,但是,她并不知道孤夜白走火入魔了。
看样子,这帮人并非冲着孤夜白而来,是冲她兴师问罪的。
但是,如果让长孙傲看出孤夜白的异样,那后果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孤夜白护不了她,就连他自己都危险了呀!
半个时辰的时间,都过了三分之一,剩下不多了。
无疑,孤夜白也注意到了长孙傲眼神的不对劲,正要开口呢,谁知,长孙傲居然放软了态度,道,“夜白,我们这一回来,唉,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打扰皇上了。”
这话?
孤夜白狐疑了,这话听起来,似乎不是冲着容静来的,这帮人想做什么?
“唉……”东靖皇帝很配合地叹了口气,目光责备地看着孤夜白。
“夜白,紫夏现在就在南山玫瑰山庄,她脸也伤了,手也伤了,怎么劝都不出房门,送进去的饭菜都原封不动送出来,而且……唉,而且她连大夫也不让进,这么拖下去,迟早出事的!”
一听这话,容静瞬间懂了。
敢情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来找孤夜白去哄长孙紫夏吃饭、疗伤的。
那仙女一样的美人好惨呀,孤夜白会不会心疼呢?
容静眸中的笑特讽刺,朝孤夜白瞥去,悄声道,“你的小师妹在等你去呢。”
孤夜白垂眼睥睨她,沉沉的不悦。
“夜白,我们这一回来就是想请你过去一趟吧,你也知道紫夏打小就最听你的话,你过去劝劝,她一定听,至于谁伤谁的事情。”
长孙傲说到这里,不屑地瞥了容静一眼,继续道,“你也知道,紫夏的脸就代表我们千寂山的脸,这件事得你师父做主,我也说不上话。”
告非!
容静暗骂,这话说得好像她犯了什么大罪,得千寂山山主来审判似得!
千寂山山主长孙策做主?他凭什么呀!
容静真心恶心这帮人,冷冷低声嘲讽孤夜白,“看吧,我猜对了。”
谁知,孤夜白似乎没听到她的话,蹙了蹙眉头,认真回答长孙,“好,我会过去。”
什么?
他居然答应?
容静的心,瞬间无法控制地咯了一下。
只是,随即,她又听到孤夜白更加认真的声音,“陆长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禀。还不速速带皇上和二师叔去客堂用茶,待我准备好了,立马去南山!”
话音一落,容静的心就像是坐过山车,从最高处落回了起点。
原来他答应是为了拖时间呀,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惊悚,她的心脏会被吓出问题的。
听孤夜白这么说,长孙耀然一下子就开心了,“三师弟,我马上就去告诉紫夏,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谁知,脚都还未迈出去呢,长孙傲便又伸手拦住了,“夜白,你还是这就跟我们一起去吧,紫夏的身子骨你也知道,遭不起这份罪,能快尽量快。”
这家伙,发现什么了吗?
容静狐疑着,偷偷扯了扯孤夜白的衣角。
“不差这么一时半或,本王换件衣裳,这就过去。”孤夜白淡淡道。
“哎呀,三师弟,你还换什么衣裳,赶紧过去吧,紫夏这会儿一定又在哭了!”长孙耀然着急地催促。
容静看着长孙傲,眼底忽明忽暗的,她基本可以肯定,长孙傲看出孤夜白身上的端倪了,而长孙耀然纯粹就是关心亲妹妹。
这局,怎么破?
孤夜白直接忽视了长孙耀然,淡淡道,“你们先过去吧,我随后便到。”
说着,也不
管他们答不答应,拥着容静转身就要走。
容静乐了,这家伙果断的霸气,就长孙傲那态度,想必暂时也不敢轻易动手,毕竟,这里是陌王府。
长孙傲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突然愤怒道,“孤夜白,你没打算去的对不对?你就在这里怀拥美人吧!紫夏这两天腿也给伤了,整日瘫在榻上,站都站不起来!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骗!
继续骗,那朵骄花未免也太娇贵了吧?
这话说得未免大了点,长孙紫夏的腿伤了,又跟他们没关系,能让孤夜白后悔一辈子?
容静不以为然,低声道,“去陌院酒窖吧,得赶紧冲破天灵穴,要不时间来不及了。”
可谁知,孤夜白却戛然止步,好像没有听到容静的话一般,猛地转身朝长孙傲看去,一脸震惊。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见异思迁,她才自暴自弃,孤夜白,老夫也年轻过,只是年轻人难免贪玩,但是,孰重孰轻,你心里得有一把秤!”长孙傲冷哼道。
“她的腿怎么回事?”孤夜白惊声,分明是急了。
“总之是站不起来,也不让大夫看,谁知道怎么回事?”长孙傲不悦地回答。
孤夜白神色复杂起来,低声对容静道,“你到酒窖去,等我回来。”
说着,便随手放开了容静的腰。
容静只觉得腰际一空,心中某个地方无端地堵了起来。
他,真的要去?
容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看着他异常认真的侧脸,她的心就更加堵。
难不成,她一直的一厢情愿地误会他对长孙紫夏的态度了吗?
他心理一直都有长孙紫夏的位置,那天之所以护着她和小默默,只是因为长孙紫夏理亏,他没有护短而已。
没有护短,并不代表心里没有她,是这样的吗?
容静瞪大了眼睛,看着孤夜白,心中浮出一抹愤怒!
刚刚在密室里,这个家伙还亲口说喜欢她认真的样子,从出密室至今,他也都一直拥着她。
他什么意思?!
心里已经住进去了别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还有对她这么暧昧,这么爱护?
容静突然有种感觉,仿佛她是个第三者,男人再护短你,再多甜言蜜语,当正室来了,他最终还是会放开你的手回家去的。
“赶紧走吧!”孤夜白什么都没交待,往前走去,非常焦急。
长孙傲看都不看容静一眼,而长孙耀然则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就像看小三一样,居然还碎了一口,才跟过去。
容静眸光微眯,拳头缓缓握了起来,冷声,“孤夜白,你站住,孰重孰轻,你自己考虑清楚!”
237你不是我的例外
孰重孰轻?
这话,是长孙傲先说的,但是,容静相信自己比长孙傲更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并没有被当做小三唾弃的落魄,更没有自暴自弃,反倒傲骨风华,一双凤眸眸光铄亮,尊贵不可侵犯。
“孤夜白,孰重孰轻,你自己考虑清楚再走。”她笑了,从容自信。
这帮人不弄清楚没关系,孤夜白自己该清楚,她不是来争风吃醋,争夺男人的小三,她是孤夜白的救命之人。
她这是在提醒,半个时辰的时间,都快过去一半了,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长孙紫夏重要,孰重孰轻,他自己做选择。
“好放肆的女人,你也配这么问!”长孙傲冷声,回头看过来。
“放肆怎样?关你屁事?”容静冷声挑衅。
“你!”长孙傲气结。
长孙耀然火了,猛地冲到容静面前,正要动手,东靖皇帝出声了,“好了,救人要紧,赶紧去吧!”
长孙耀然动不了手,容静则握紧了金针,只要他动手,她不介意废了他的手。
“二手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贱人!”长孙耀然冷哼。
“贱人骂谁呢!”容静冷冷反问。
“贱人骂你呢!”长孙耀然脱口而出。
自己都没发生哪里不对劲,一旁长孙傲火了,“耀然,走!回头再找她算账。”
这时候,孤夜白也催促,似乎一刻都不想停留,头都没回,只淡淡道,“容静,不许离开陌王府,乖乖等我回来。”
他说罢,身影一闪,先走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孰重孰轻,这就是他的选择?
而长孙傲叔侄,赏了她一个十足讽刺的眼色,急急跟了上去。
无疑,他们,赢了,容静输了。
容静心头一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孤夜白,我看错你了,真令人失望!
你不要命了吗?
你说不许离开就不许离开吗?
皇帝还在府上呢,难不成你要本夫人来招待皇帝?
容静那脸阴沉得都能滴出
水来,她向来都不是善茬,向来都不是好招惹的,宁可恶心别人,也不会自己自怨自艾,恶心自己。
敢骂她是二手女人?敢把她当作小三对待?
很好,她就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做小三!
顺便,她让孤夜白明白,她救到一半的伤员,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允许擅离大夫半步!
容静冷眸朝陆长陵射去,冷声道,“陆长陵,小默默我暂时交待给你,谁敢碰他半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陆长陵还是第一次见容静这么愤怒,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容静,足尖轻点地,大大咧咧追过去,这让刚要出声安慰的东靖皇帝,话都嘴边都说不出来,远远地看着容静追去的背影,眼底晦明晦暗,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