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王,你让朕好找啊!”
“皇兄这么紧急找臣弟,不知何事?”孤夜白慢条斯理地问。
皇帝打量了容静一眼,“薛公公,把静夫人带到外头去等。”
孤夜白一个眼色就让薛公公止步了,“我习惯她陪着。”说着,放开容静的手,却霸道而亲密地搂住容静的腰肢,分明是在向东靖皇帝示威,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本王的。
东靖皇帝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他冷声,“朝廷大事,女人没有权力知道,马上出去!”
“皇兄如果是要跟臣弟谈朝廷大事,那臣弟先行告退了。”孤夜白面无表情地说。
这话,别说东靖皇帝,连容静都险些被噎到,这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可偏偏这个男人就是有嚣张傲慢的资本,东靖皇帝气得额头上浮出了数条青筋,可是,却始终拿孤夜白没有办法!
“朕和你谈的不是朝廷大事!”东靖皇帝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天晓得他有没有气出内伤。
回想去上一次入宫在御花园茶亭里,东靖皇帝又斯文又绅士,在看看眼前这青筋暴跳,胡子上翘的模样,容静突然觉得不那么恶心了,反倒是可笑。
“那就坐下来谈吧。”孤夜白这算是让步吗?搂着容静径自往一旁茶座去,容静正想坐他旁边呢,谁知,这家伙居然搂着她不放,让她坐在腿上!
天啊……这里是御书房!
容静倒抽了口凉气,低声,“够啦!”
“胆小鬼。”他轻挑眉头睥睨他,张狂、嚣张、霸气令某静静不得不臣服,乖乖地坐在他腿上,身子靠在他臂弯里。
一直以为这家伙只是霸道,不会像秦川那厮那么高调,今日,总算见识了他的高调是睥睨帝王的狂!
狂傲的挑衅,自是冲着东靖皇帝的,容静一定不知道,上一回因王家的事情东靖皇帝单独召见她,孤夜白记仇记了多久。
这一幕让本要走过来的坐的东靖皇帝心口一堵,险些吐血。
如果不是忌惮着孤夜白的实力,不是忌惮着孤夜白的千寂山的关系,东靖皇帝早就灭了这个弟弟。
可怜的东靖皇帝,他至今都还不知道,他的皇弟背后到底有多么可怕的势力。
他实在是走不过去,拂袖坐回书桌龙座,高高在上的坐着,可惜,就算他坐得高,在孤夜白面前依旧无法控制地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论贵气,论霸气,论气场,论威压,他都输得彻底。
这些东西,他是用皇位用身份撑出来的,可是,孤夜白却是与生俱来的。
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看,东靖皇帝太不甘心了,自小到大,他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坐上皇位,没想到倒头来还是不及孤夜白的一半。
不甘,嫉妒充满了东靖皇帝猩红的眼眸。
“有什么重要的事,皇兄现在可以说了吗?”孤夜白可没耐性坐在这里耗时间。
东靖皇帝总算是从嫉妒中缓过神来,“陌王,东方财团的事情,你必须给朕一个交待!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得罪龙空!”
东靖皇帝说着,又提醒了一句,“你别忘了东方财团隶属龙空!”
当日龙空黑暗神殿发生的事情,大多只有各势力的高层知晓,并没有广传出来,东靖皇帝不明真相也是正常的,千寂山那帮人也没脸提这种事。
“皇兄一定不知道东方财团在东靖的负责东方凤兮已经被东方财团冷藏了吧?”孤夜白问道。
东靖皇帝微惊,之前确实有所耳闻,只是他要得到确切的消息并不容易,这些事情都是陌王负责的。
“皇兄一定也不知道,东方凤兮泄露黑暗势力竞选名单,得罪了黑暗势力。”孤夜白再问。
东靖皇帝猛地站起来,“这……”
“东方财团和黑暗势力孰重孰轻,皇兄心中应该有数吧。”孤夜白又问。
东靖皇帝愣了,没想到只是会是这样,准备了一肚子的问题要刁难,可是,这却孤夜白两个问题瞬间秒杀了,事情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463女人的示威
好不容易揪住了陌王的尾巴,东靖皇帝岂会那么甘心放弃。
他眼底闪过一抹不甘,起身来连连叹息了一声,“东方财团每年在东靖纳的税可不小,如今……看样子是要缩减开支了。”
缩减开支?
这可是一门非常大的学问,到底要缩减谁的开支,怎么缩减关系的可全都是钱呀。
孤夜白少年封王,还未成年就拿双份补贴,一是皇族的月俸,二是朝廷王侯公爵的俸禄,不过这些都还是小头。
孤夜白从不过问朝政,负责的是江湖事,东靖和各大势力的往来交际,包括三大财团的投资。
就东靖皇帝刚刚说的税收,有百分二十是落入陌王府金库里的,谁让这些关系是孤夜白维护的,维护关系也需要费用不是?
东靖皇帝无疑是要缩减朝廷对陌王府的财政划拨。
天
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小默默说的没错,有钱,再难的事情都不算事。
钱这东西,确实能牵制住孤夜白。
东靖皇帝冷笑着,等待孤夜白的回答。
可谁知,孤夜白却道,“缩减是好事,皇兄安排下去便可。臣弟此次回来,约了蓝氏财团蓝轩和白氏财团白烨,估计月底两大财团会有大的项目落在东靖。”
这话一出,东靖皇帝双腿一软就给跌坐了回去,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蓝轩白烨……”
这二位可是两大财团的少主,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据说他们的欠下的欠条都可以当现钱使用了。
比起这两位少主,区区一个东方家族嫡女东方凤兮算得上什么呀,大家族的嫡子嫡女多了去了,少主却只有一个。
孤夜白什么时候结交上这两位少主的,他手上到底还有多少资源?东靖皇帝都后怕起来。
孤夜白毫不客气,“缩减开支的事情,皇兄就不必考虑陌王府了。”
东靖皇帝抬头看来,无言以对,完败!
容静依偎在孤夜白怀中,真真切切感受着他专属的霸道气息,看着他孤冷桀骜的脸,她都痴了,心头有种无法言语的崇拜,心又一次沦陷,心甘情愿臣服。
见东靖皇帝迟迟都没有说话,孤夜白放开容静,起身来,“皇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臣弟告退了。”
然而,东靖皇帝却淡淡道,“陌王,紫夏的腿废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长孙紫夏……好久好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虽然他们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斩断和这个女人所有的牵连,但是,彼此却都不自觉忘了这个女人。
容静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愚蠢的皇帝呀!和千寂山联盟就那么重要吗?他知不知道几个月前在黑暗神殿,千寂山一家四口有多惨?
至今还妄想联盟千寂山来扩大东靖的实力对方西陵?希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残忍的。
“长孙紫夏的腿废并陌王直接导致的,废了就治呗,有什么好知道不知道的?”一直沉默的容静开了口。
东靖皇帝冷眼看来,虽然很欣赏这个女人,但是,被孤夜白挑衅了权威已经够了,他绝不允许任何女人对他如此无礼。
“放肆!你以什么身份跟朕说话?”东靖皇帝冷声。
容静眼底闪过一抹冷傲,当下就取出黑暗令来,气定神闲问道,“新任黑暗镖局大人,这个身份可以同皇上说话吗?不可以话,本大人现在就走。”
“你……你……你居然……”继而连三在震惊让东靖皇帝脑袋嗡一声,懵了,他今天召孤夜白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来狠狠打击自己的吗?
容静居然当上了黑暗大人,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黑暗势力的人了!
东靖皇帝后跌了好几步,扶着案几才站稳了,不自觉摇头摇头再摇头,不敢相信,虽然大人一职在黑暗势力里不算高层,可是,却也是举足轻重的位置呀。
至少,动了她就意味着和黑暗势力为敌。
所以,孤夜白今日带她来,是来示威的,是来警告的喽?
东靖皇帝后悔了,多么恨,恨当初没有倾尽全力留住这个女人,哪怕用强的也可以呀!
见东靖皇帝的反应,容静唇畔坏坏地泛起一抹复仇的快感,她又道,“对了,万灭山少主夏冬和本大人私交不错,如果千寂山拒绝联盟,皇上可以考虑考虑万灭山,看在陌王的面上,本大人还是很乐意牵条线的。”
万灭山?三山之首呀!
东靖皇帝闷哼了一声,一股血腥味冲上喉咙,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连连挥手,“退下,你们退下吧!”
再多看这两个人一眼,估计他连老命都会被刺激没了的,实在太打击人了!
容静神采奕奕,特骄傲,“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罢,优雅的转身,大步离开,孤夜白看着她的背影,唇畔勾起了一抹欣赏的笑意,长孙紫夏的事情,这个女人永远都处理得那么漂亮,连他都自叹不如。
两人一离开御书房,东靖皇帝忍在喉咙里的鲜血再也忍不住,猛地喷了出来,他脸色煞白,跌坐在龙椅上,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呀!”薛公公连忙送上水去,东靖皇帝一把扫落在地上,怒声,“你也滚,统统给朕滚,滚得越远越好!”
薛公公无奈,装模作样地叹息了几句,便匆匆退下了。
东靖皇帝气喘吁吁,很快又给涌出一口鲜血,拳头垂着心口,这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呀!
“皇上!”
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内屋传来,只见一个女官打扮的女子急匆匆跑出来,手忙脚乱地倒水过去,一边替东靖皇帝锊气,一边喂他喝水,那精致的小脸急得都快哭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采欣。
女人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早已满足不了男人,偶尔下厨房那叫情致,日日下厨房那便是厨娘,最令臭男
人无法拒绝的女人必是上得来厅堂也上得了床榻,而林采欣恰恰就是这样的女人。
本是礼教森严的礼部大家族出身,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狐媚之术,每每来御书房都能把东靖皇帝迷得神魂颠倒,再加上肚子里有墨水,平素言行举大方得体,起已深得东靖皇帝的心,被皇帝强行从皇后那调派到身旁伺候。
林采欣帮着锊气,喂水,东靖皇帝这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然而,他一缓过神气来,立马恶狠狠看着林采欣,“刚刚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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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林采欣献计
东靖皇帝恶狠狠的目光中透着恐怖的杀意,林采欣伺候这位皇帝也有两个月了,非常清楚他擅妒又极好面子的性子。
刚刚被陌王和容静挑衅得颜面尽失,如今又被气得吐血,这件事如果被人知晓了,他也给龙威扫地了。
作为后宫的女人知晓这件事,她无疑是最危险的。
林采欣惶恐地跪下去,“皇上,臣妾确实什么都听到了,但是臣妾也什么都没听到。”
多么聪明的话呀,可惜东靖皇帝是宁可错杀也不错过的人,他一把掐住林采欣的脖子,“听到和没听到又有什么区别呢?”
色相伺人者,总是免不了被无情抛弃的下场,色相伺人,何来情义?
林采欣满脸涨红,也不敢挣扎,很努力很努力才说出话来,“皇上,奴婢是女官……”
女官!
对的,她可不是普通的婢女,她是正儿八经殿试选上来的女官,她归属吏部管辖,忽然就没了,吏部是要找人的。
杀了她,比杀一个普通宫女麻烦多了,何况,她背后还有礼部呢。
“你在威胁朕?”东靖皇帝更恼火了,今日他收的威胁还不够多吗?
“不!皇上,奴婢不想给皇上惹麻烦……皇上要奴婢死……奴婢不得不死,奴婢有办法死得名正言顺。”林采欣都快喘不过气了,但是,她必须说话,倾尽全力的说话,寻求活路。
东靖皇帝眉头微挑,这才放开她,一般女人临死前都会害怕,除了求饶还是求饶,这个女人倒是不一样。东靖皇帝虽在气头上,理智还是有的,看得出来林采欣不是真正想死。
他倒要听听,她能说出怎样个所以然来吧。
脖子的禁锢一松开,林采欣的拼命的喘息,生怕少吸一口气就会没命一般,她是真的害怕呀!然而,更多的,则不甘心。
她连身体都付出了,就是为了得到东靖皇帝的宠爱,帮顾先生一把,她才刚刚帮顾先生在大理寺天牢假造了一场被打的戏码而已,她要还帮顾先生更多更多,她不可以死!
林采欣跪在地上,仰头看东靖皇帝,水灵灵的双眸中充满了泪光与诚恳,“皇上,你让我回皇后宫里去吧,沁姨不是在那儿?”
这话一出,东靖皇帝心头微微怔了,“你的意思?”
“容静敢如此目中无人,不给她点教训日后还了得?她是黑暗势力的人,咱们得罪不了,但是林沁和王子桥可都是东靖的人呀,奴婢现在就回皇后娘娘那,一刀杀了林沁,杀人偿命,奴婢心甘情愿。”林采欣认真地说道。
这是要牺牲自己,为东靖皇帝扳回一口气的节奏呀。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东靖皇帝挑眉看她,反问道,“林沁?她死了朕拿什么牵制容静?”
虽然林沁的皇后软禁的,可是这也正合了皇帝的意思。
“如果皇上不想她那么早死,奴婢可以慢慢折磨她,保证容静不会知道。”林采欣又说。
东靖皇帝看着林采欣,笑道,“呵呵,多一个林沁,少一个林沁,倒也不关痛痒。朕还有顾逸在手呢。”
林采欣瞳孔一缩,紧张了,然而,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前几日奴婢听爹爹说,顾先生刚刚在天牢里被打成重伤正在家修养呢,恕臣妾直言,皇上非但不能伤顾先生,还得好好提拔他。”
“提拔?”东靖皇帝冷哼,他都还没来得及治顾逸一个条死罪,永远囚禁在天牢里呢!居然还要提拔他?
“皇上,你忘了顾先生是容静的前夫?你忘了顾先生的休妻书?顾先生分明对容静还有情呢!”林采欣说着,吞了吞唾液,壮大胆子又道,“皇上,奴婢觉得顾先生休妻,应该和陌王有关……可能是……是……让着陌王呢!休妻是休妻了,可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有一个孩子不是?只要孩子在,就必定有藕断丝连的机会!”
林采欣始终不相信顾逸和容静的婚姻是真实的,她甚至差人去询问过至今还关在天牢里的容家长子容思贤,只是容思贤也不愿意说,毕竟这件事事同欺君,关系到容家所有人的命运。
林采欣自然也不会揭穿这件事,毕竟顾逸也牵扯其中。
林采欣的主意无疑提醒了东靖皇帝,换个办法挑拨容静和孤夜白,似乎比直接威胁来得更有意思。
对付孤夜
白和容静这等嚣张,这等无所畏惧的人,就该用阴谋,不该用阳谋!
一直黑着脸的东靖皇帝终于笑了,他亲自搀起林采欣来,“朕在气头上,吓坏你了吧?”
林采欣是真的吓坏了,暗暗松了一口气,眼泪就给涌了出来,蛇腰扭动,妖娆得往东靖皇帝怀中靠去,“皇上是吓坏奴婢了,得好好安慰安慰奴婢。”
东靖皇帝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林采欣身下掐了一下,猥琐地问,“那你说,怎么安慰呢?”
“皇上!坏!”林采欣羞红了脸,小手可一点儿都羞,忙了起来。
很快,两个人便在偌大的梨花大案上欢愉起来,一室声色暧昧……君王不早朝,云雨御书房。
至于东靖皇帝动不动沁姨,那还无法肯定,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顾先生发达的春天很快就会来了。
离开御书房天都已经是早晨,孤夜白牵着容静穿过御花园去拜访明德皇后。
本以为突然过来,能见到沁姨,谁知道明德皇后早几日就把沁姨送到别处去了。
“真是不巧了,二皇子闯了那么大祸,我心神不宁想到山上吃斋念经为他消灾,可惜走不开,林沁也是当母亲的,最能谅解我了,这不,她主动请缨代我去了,待她回来了,我可得好好感激他。”皇后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然而,容静和孤夜白都是聪明人,听得出这话是在强调二皇子的事情。
二皇子买卖奴隶一案还压在礼部呢,听说沙国太子要亲自来处理,已经在路上了,东靖皇帝不会笨到去招惹沙国那帮野蛮人,倘若最后谈不妥,只能拿二皇子开刀。
皇后就这么个儿子,好不容易等到太后太子失势,二皇子才要翻身呢,她就算拼死也要救儿子呀!
事情闹到这地步,唯一能给她希望的就是陌王了,哪怕拿林沁威胁陌王,她都在所不惜。
为了儿子的前程,为了将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之位,她决定豁出去一把。
只要她不说,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林沁在哪里!
465蹂躏男神的脸
明德皇后这是赤裸裸拿沁姨在威胁容静他们,容静他们没来之前人就藏起来了,来了之后,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呢?
明德皇后如今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出去放手一搏了。
“也不知道沁姨去了哪座山?”容静不甘心呀,试探地问。
“静夫人,吃斋念经那是清修,不好打扰。”明德皇后认真说道。
“就问问是哪座山,又不去打扰她。”容静又道。
“既不去打扰,不知道也罢,沁姨如果想回来了,会自己回来了,你就放心吧。”明德皇后还是面带微笑,一副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让步的姿态,慢条斯理的示意一旁的宫女给容静和孤夜白添茶。
容静的脸都给沉了,明德皇后并不介意,她最关心的还是陌王的态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陌王帮得了她。
“陌王,二皇子的事情你可听说了,天擎那孩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怎么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呢?听说这件事在北阙引起了民愤,天擎是去援助北阙的,他不会笨到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明德皇后多么希望孤夜白能就这件事说句话,哪怕一句也可以。
可是,孤夜白进门至今,就是一句话都没说,他起身来,这才给了两字,“告辞。”
容静和孤夜白走出来,一脸的不高兴,但是,她知道毕竟这是宫里,不能强搜,而且明德皇后不会笨到把沁姨藏宫里,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说多了反倒引起明德皇后戒备。
二皇子她本就没打算救,如今更不可能救了,她和孤夜白一样,最讨厌被人威胁。
“只要活着,一定能找得到。”孤夜白淡淡道。
容静却惊了,“她不会……”她捂着嘴,都不敢说下去,沁姨如娘亲,如果不是因为王子桥,她才不会让沁姨离开呢!
孤夜白无奈地打开容静的手,这个女人一贯从容,可是也一贯关心则乱。
“二皇子一天没脱罪,沁姨就安全一天。”孤夜白淡淡道。
“我还想落井下石呢!还救他!”容静冷哼。
孤夜白笑了,“那就让明德皇后为保住二皇子的性命来求我们吧!”
孤夜白不乐意而二皇子开罪,但是,保住二皇子的性命还是乐意的,毕竟二皇子没了,谁和太子斗呢?
如今二皇子还未定罪,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明德皇后才敢开这么大的狮子口,如果等到二皇子被定罪了,定了重罪,甚至牵连大明德皇后自己和欧阳将军那股势力,他相信明德皇后的要求就不会那么高了。
沁姨是他们唯一的筹码,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撕票的。
关心则乱的容静这才定神,不好意思地瞅了孤夜白一眼,孤夜白斜眼看来,“越来越笨了。”
“哪里,是陌王殿下您越来越聪明了。”容静笑得特狗腿。
想要定二皇子重罪,牵扯上欧阳将军那股势力,自然还得
孤夜白插手的,他不能插手朝政,但并不代表他不可以曲线救国。
“陌王殿下,一切还请你多多关照了。”容静抢到他面前去,学着宫里的太监拍拍两袖,行大礼。
孤夜白一脚踹开,懒得理睬她的搞怪,谁知,容静没躲,似乎没料到孤夜白会出毒脚,目瞪口呆,给踹了出去,摔地上了。
孤夜白大惊,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箭步冲过去,急急将容静捞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伤哪了?哪疼了?”
容静抿着嘴,吸了吸鼻子,“心疼!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