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darren讲完之后,王宗堂立即让darren领着一组警员去那个废弃的旧工厂查看,却发现工厂早已变了样,内部空旷,桌椅乱放,很多机器似乎受了外力而致变形,分明是遭人损毁。而地下囚室,依然流淌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可是都是一些陈旧的破木箱,木箱打开,竟然是一些啤酒瓶。
放眼望去,光线阴暗,物品罗列整齐,带着一股霉味,俨然一个常年失修的地下仓库。
darren似乎受到打击似得到处查看,嘴里喃着不可能,他猛然回转身,拉着王宗堂的警服“阿sir,这里真的是地下囚室,原来那儿,那儿都是刑具,怎么会这样,这些刑具都不见了?我就是在这儿被他们砍了两根手指,不可能啊,我记得清楚,肯定是这儿。”
王宗堂的眼眸里满是幽暗沉思的意味,他当然愿意相信眼前的男人所说出的话,和金成旭打了几十年交道,他们警方也不止止是一次扑空。相较于darren的难以接受,他倒是显得很坦然。
一切皆在预料,以金成旭的手段和狡诈,若是能相信一个陌生人,定然不会让警方头疼几十年。
王宗堂拍了拍darren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在意,细水长流,这是一场硬战,双方知己知彼,都等着对手出现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看看有没有遗留的证据,找的仔细些。”王宗堂虽然知道金成旭定然不会留下证据,可是还是不肯放过每一个关键。
日落西山的时候,万事万物笼罩在一片苍茫的夜色,王宗堂看看时钟,已经指向十九时十分,看着警员的疲累,他手下的领队上前道:“王sir,我们找了几个小时,根本没有发现一些证据。”
王宗堂垂下眼睑,还是招了招手道:“收队!”
所有的警员一声令下立即集中,跟着王宗堂往原路返回。
远处,密布的丛林里,一个矮个的男人拿着一个望远镜一直探查着废弃工厂发生的情况,似乎发现警察离远之后,这才从地面上爬起来,他有一双鼠相的眼睛,子溜溜转了一圈,立即去通风报信。
金哥简直神了啊,只从枪杀失败便立即命人转移毒品加工厂,还一语成谶,料中警方定然会回来搜查证据,让他们把所有的证据毁灭,一件不留。
夜色笼罩在一片肃杀中。
朦胧下只见一个如巨碗一般的墨色黑影,几点如银河般的碎碎光影在巨碗的沿口发光,走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独特造型的桑拿室。
金成旭习惯享受,花巨资打造了一个私人的桑拿室和浴室,每到晚上,他总是会准点来这里泡澡,风雨无阻。
门外黑衣人驻守,巍巍屹立,神情肃杀,月色渐渐隐暗在云朵,夜色里似乎凭空刮起了一道寒风。
金成旭微微瞌目,听着手下汇报的消息,听到警方果然带人搜查和李修渝的死讯,他猛然睁眼,坐了起来,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寒戾。
远处的水光波光粼粼,映着密闭的木房,昏黄明亮的灯光更照亮了环境的清幽和高档,凹凸的扣砖式墙面,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鱼鳞一般的光辉,台面放着一盆植物,为金碧辉煌的环境增添一抹绿意。
金成旭捏着手里的资料,连眼神都变得幽暗也暴怒,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背叛他!他指骨咯咯作响,面色暗沉如修罗,手中的资料哗啦啦一声落在了地面。
这是蓝啸昊和darren的身份调查,以他的风格,定然要派人暗杀,可是警方也介手,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一定要低调行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然他不是君子,所以也不需要等十年,只要等过这阵风声过去,定然将他们碎尸万段!
一道黑影抬头看着朦胧的夜色,圆月隐晦,隐藏在乌云背后,华丽璀璨的“金屋”却是兄弟们靠着汗血一步步打下来的江山,雯子的死永远是他心中的一道痛。
王庆叶躲在暗角举着手中的枪,“啪”一下扣下扳机,远处的一个黑衣人还未来得及一声闷哼便倒地,另一个黑衣人看到同伴突然躺在了地面,闪过疑惑的神色,似乎去探查。
王庆叶对准目标,再次扣下扳机,黑衣人同样倒地,轰然倒在了同伴的身上。
夜色有些深了,墨云在空中飘浮,似乎有道凝重的气息逼近了大地,王庆叶眸子带着刻骨的恨意与幽黯,他不是不想过平民百姓的太平日子,可是一步错步步错,他脱离不了金成旭,兄弟的仇也不能不报。与其在监狱老死一生,他不如拿命一搏,他见门外的黑衣人倒地后,立即把手上的麻醉枪配在了腰间,从衣兜里掏出另一把真枪,“咔嚓”一声上膛,小心翼翼朝着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