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南立刻两眼放光如灯泡:“你说真的?”
“骗你干什么?”蓝欣托着脸,“反正我是逃不了要坐牢的,能帮我报仇的就只有你,你说,我是不是会对你好?”
简南一听也有道理,很期待:“那你有什么办法?”
“蓝玉和傅忆蓝,这两个人,你只用给她们传达相同的一句话。”蓝欣的手无意识地在桌上刻画着,白炽灯下她的脸有瞬间的阴狠,“就说,傅家的股票都在老太太手里,傅鑫仁不信她们,想要的话,只能自己争取。比如,在奶奶死之前改遗嘱。”
蓝欣轻轻吸了一口气:“至于怎么改遗嘱,怎么控制奶奶的死法,这对母女自己会想,不用人教。”
简南一抖,浑身发凉。
蓝欣对傅鑫仁的恨真是入骨了啊,这不是叫他家破人亡,亲人反目?
“如果,她们不这么干,而是直接找傅鑫仁要呢?”简南犹疑。
“要了傅鑫仁也不会给,”蓝欣回答地斩钉截铁,“他以前就防着她们,现在更是。蓝玉和你睡了,他不信蓝玉;傅忆蓝这次对我太过激进,相信他也心寒;且他对我有愧疚,更加不可能给她们。”
简南点点头,暗叹她计谋好。
蓝欣才又慢悠悠道:“这对母女贪婪又不择手段,你只要点拨她们几句,不用你教就会自己干坏事去了。而你,有了她们的把柄,她们母女还是任你处置了?”
简南这色男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发热,激动道:“那,还有傅思蓝呢?”
“她不能动!”蓝欣脸色一变,“这也是我特别要提醒你的,叫你转达的话不能让傅思蓝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计划就完了。”
简南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
“另外你也要和傅忆蓝说,就说傅思蓝是吃里扒外的,她们要是想争财产,傅思蓝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叫她们也对傅思蓝保密。”蓝欣道,“当然,她们知道傅思蓝的性格,想必也不会那么傻让她知道了给她们添堵。”
简南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个我清楚了。郎晓是怎么回事?利用他对付栗夏?”
“对。一码事归一码事。傅鑫仁他们三个对不起我,我自有办法折磨他们。而栗夏这死丫头,公开视频,揭发造假案,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不给她点儿教训,她当真以为我蓝欣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的!”说到这儿,蓝欣眼睛里现出一抹杀气。
而简南开了小差,想着“揉捏”这个词,忍不住窥探了一把蓝欣硕大的胸部,咽了咽嗓子,才回过神来,“那,要怎么办呢?”
蓝欣深深吸了一口气:“很简单,我把托管给傅思蓝和傅忆蓝的栗氏股份收回来,交到郎晓手里。他不是想吞并栗氏,拿到经营权吗?哼,我有17,他有7。而栗夏现在只有不到21。郎氏这次把饮料的事推得很干净,法人债权人再次站到他那边,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到这儿,蓝欣微叹:
“我奋斗了一辈子,傅家的东西一分没要,也只有这十年来一点一点买的栗氏股票。保命养老的钱,当然要好好利用。哼,等我把这些收回来,估计傅忆蓝那贪心的丫头会被逼得更想从她奶奶那里夺遗产了!”
简南听着有点儿渗得慌,仔细一想,还真是两三句话就要把傅家栗家和郎家搅得天翻地覆斗争不断了。
再一想,蓝欣其实是真有本事,不然傅蓝商厦也不会在她一人努力下白手起家地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且说实话,她还真是有才有貌,床技一流,只可惜,上了那么个男人。
“对了,差点儿忘了。”蓝欣暗暗一笑,“你就跟栗夏说,她妈妈不是跳楼的,剩下的让她自己去猜。”
简南连连点头。
栗夏吃完晚餐,坐在餐桌前看晚报,傅蓝商厦停业整顿,质检工作人员今天下午已经开始对商厦内的所有货物进行检查。
但现在的商界,丑闻虽然危害大,却不足以动摇根基,所以栗夏也不清楚,傅蓝商厦受到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翻了翻页,见到蓝欣的消息,取保候审,据说对罪行供认不讳,等过段时间开庭审理后,免不了牢狱之灾。
栗夏蹙眉,觉得事情太顺利了点儿,而且蓝欣被警察带走时,仰头看她的那个眼神,实在是太奇怪。
但无论如何,目前这个结果,栗夏还是满意的。至少傅家自顾不暇,没什么功夫来她面前蹦跶了。只剩那个蟑螂一样的郎晓。
说到郎晓,栗夏扭头往客厅里看,乔乔正“站”在倪珞的脚边,小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腿,扬着小脸笑嘻嘻的,在和他说着什么。
倪珞依旧是背脊挺直,拖着脚上重重的一小坨,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段时间,不知是顾瞳的心理治疗有了效果,还是乔乔要和来来比赛,还是倪珞搬过来之后小家伙开心,天天从轮椅里“跳”出来蹦到倪珞的腿边箍着到处“走”,他的情况有了好转。
以前腿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现在竟然能够勉强“站”起来,虽然主要还是依靠手臂的抱力。
听着小孩子欢快开心的“小爸爸”“小爸爸”,栗夏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刚要起身过去陪他们玩,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接起来,意外听到了傅奶奶的声音:“夏夏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忘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