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

心有执念 荷仔 2701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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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男人怀里抽泣,也不哭喊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哭。许久后止住了泪水,才抖着嗓子跟男人说想走回去。

薄欢不想坐车只用几十分钟就到家,她现在很乱,很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如果是步行,从医院回家有很远一段距离,现在还起了冷风,前一会儿暴露的空气刮过一阵雪粒子。

景盛挑眉将疑惑压下,抚着她后背轻声安慰,让司机隔着段距离跟着。用指腹将女人脸上的水擦拭干净,秀气的鼻子被捏得通红。

他掏出根兔子糖,剥好后给她。

薄欢瘪着的嘴往下一弯差点又哭了出来,景盛总是对她这么好。她心乱如麻,男人会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姐姐生病所以伤心痛哭,其实自己只是害怕对他撒谎。

以往香甜的糖在口里失去了味道,她尝到咸,很咸很咸的寡淡味在蔓延。

景盛走到她身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我背你回去。”

薄欢望着他的后背果断摇头,嗫嘴无言。

“阿欢,跳上来。”

男人刚催促完,两根细胳膊就圈上他的脖子,羽绒服光滑的面料有点冷,在他线条凌厉的下颚摩挲出温度。

薄欢没和以前那样直接跳他背上趴着,她像是被人抽了筋骨,浑身虚脱的无力,脑袋已经超负荷运转维持着仅有的清醒。

她就这样从后抱着他脖颈靠他宽阔的背上,如同僵硬的石雕。

男人由她抱了会儿,动手扯开她搭在脖子上的胳膊,握住一只冷冰冰的小手抄进自己兜里,率先朝前走去。

薄欢跟着他的步伐,保持着半步距离。

“晚上想吃什么?”他迎风问道。

满心愁思的女人愣了会,一时间大脑空白想不出到底要吃什么,只知道一定不能告诉景盛:今天她所知道的秘密。

风起的很大,两人衣服被吹得呼呼作响,夹杂着的雪子刮在脸上有些不痛不痒。景盛回身用另一只手将她羽绒服的帽子扯上来,领口高高的拉起。

“冷不冷?”他低下头问。

缩在帽子里的薄欢点头,瓮声瓮气道,“不冷。”

男人多看了她一眼,而后沉默地牵着她朝前走。

十字路口是红灯,景盛修长的背影停下,汽笛声里男人单手抖了支烟叼在唇边,掏出火机迎风点着。

“你和薄情说什么了?”

被他握着的手一颤,她曲起指头想了半晌,最后支支吾吾地开口:“没说什么,就问了一下姐姐的病情。”

景盛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红灯在晕圈的光中变绿,他没有着急过马路安静地站着,眼中一片晦涩不明的冷清。

他心情不好,薄家的污蔑不算什么,隐瞒薄欢病情的年龄也不算什么,包括薄少承那句冤大头……

景盛觉得,薄欢和他扯了证就不该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更何况他们之间也说好了不说谎,那抹细而孱弱的声音在耳畔犹有余音——

不会骗阿盛的,不会的,肯定不会……

往后几天,薄欢总有种患得患失的紧张。起初她思前顾后准备告诉景盛那些事,后来觉得多此一举,如同姐姐所说景盛从来没承认过薄家的栽赃,她要是说出去后……阿盛发怒,万一不要她了怎么办。

这样的她,并没有发现景盛的变化,比起以往要沉默安静。或许是她也在沉默思索,只当一切如常,她不说就没关系。

上午

“在看书?”景盛走过去女人正盘腿坐在窗帘边的木桌前。

桌上是他清晨换的玫瑰,红色的。

薄欢用手支着下巴翻页,半合着眼,下垂的睫毛显得格外纤长,在眼下投出暗淡的光影,能想象出那本书让她感到的枯燥倦意。

景盛停在桌前,一弯腰就从她手里抽走厚厚的书本,待瞧见漆黑封面上的书名后他不自主地拧眉。

“这书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