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897年到1926年,克劳德莫奈这位法国画家总共画过181幅《睡莲》的作品, 尺寸各异,收藏在全世界各大博物馆中, 以及像霍敏这样的收藏家手中。
白钧言的目光很难从这幅画上面收回来,这种近距离的震撼是€€难以言喻的, 诚然他已经在其他的博物馆中, 见过其他的莫奈真€€迹, 可仍旧比不€€上这一刻€€€€
他和画之间, 只相距不€€到两米。
霍敏转过身来, 从面容上看,她和白钧言想象中的六十岁有极大的差距, 看起来似乎只有四十的模样,妆容和服装都很精致, 帽檐下垂落着黑色网纱,遮住一张涂抹着红唇的面庞。
难以想象年轻时候应该多么惊艳。
白钧言深呼吸一口€€气,脱下白丝绸的手套,跟她握手,用德语说:“伊芙琳你好,我是€€江南美术馆的策展人怀特,很高兴见到你,说实话,您美得超出我的想象。”
白钧言的英文名也€€相当俗套,直接翻译他的姓氏“白”,以“White”作为名字。
霍敏果然很意外,其实她已经有相当久的年岁没€€有跟人讲过德语了:“怀特,你的中文名叫什么?”她伸手浅浅地跟他的手掌握了一下。
“我中文名叫白钧言,”他略微低头,“您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白先生看起来很年轻,是€€特意学的德语么?”
他笑:“是€€大学选修课上学习的。”他一开始只是€€兴趣,后来学得精了一些,就打算去€€德国念硕士了。
霍敏了然地点头,说正题:“这幅画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因为它的价值,这些年时不€€时就会引来一些盗窃贼,所以只能将它封存至此,我很遗憾世人无法见到它的美丽,所以这次才邀请你们前来。”
她说的很客气,实际上应该是€€集团董事长€€拜托了多次,才有了这次机会。
白钧言侧头看着画。
在灯光下的巨幅艺术品,睡莲只是€€安静地漂浮在蓝紫色的水面上,永恒的吉□□花园凝固在了此刻的时间里€€,白钧言完全挪不€€开目光,甚至忘了要说什么。
霍敏问:“它很美吧。”
“是€€的……”白钧言点头,“太令人着迷了。”
“二€€十年前这幅画就是€€如此,二€€十年后仍旧这么美,艺术品的价值,是€€被人发现,而并非锁在我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