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回避,不如习惯。”

说得轻松。

信息素贴一揭开,那块习惯了封闭的软嫩皮肤感受到了身前男人的信息素,几乎被冰冷的信息素入侵得刺痛,腺体向下生长,刺痛的感觉蔓延到尾椎才停下,沈宴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他不会让自己因为信息素就失控。

下一刻他表情微变,一瞬腿有些发软,席归渊碰了他的腺体,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后颈上轻轻碾过,缓缓按压着腺体,尾椎上的刺痛随着他的动作也变成了细细的酥麻,沈宴垂下眼,将所有克制的崩溃都掩住,只留下微微颤抖的睫羽,细细密密的让人心痒。

前两天的上课有说过的,因为信息素感到疼痛可以用轻轻按压按摩腺体的方式缓解,沈宴抿紧了唇。

但这一页的分类在婚后。

席归渊在逼自己习惯他的信息素,用着无法抵抗的姿态,有力的指节压在他后颈上,制服外套的布料硬挺,席归渊没挽衣袖,微硬的袖角从他皮肤上刮过带起痒意,手腕向下压的时候金属袖扣在肌肤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很凉。

沈宴低垂眼眸,绷紧了身体不泄露出一点难耐的情绪,直到悬浮车抵达席家外。

沈宴抬手想要将席归渊推开:“放开。”

手抵在他胸膛上,感受到衣料下躯体的温度让沈宴始终没有抬起眼看他,转身从他的钳制中挣出。

从车里钻出来沈宴神情有一丝狼狈,但不得不承认腺体刺痛的感觉缓解了很多:“周无虞的事……”沈宴回头去看席归渊,看见席归渊的表情,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

席归渊从车上下来,原本冷漠的眉眼间难得有了几分愉悦,平静整理着微皱的袖口,听见周无虞三个字捏着袖口的指间一顿,抬眼看向前方的沈宴,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他。

周无虞三个字像是什么魔咒一样,沈宴选择了适时打住,转身向内走去。

*

席家住宅占地宽阔,主宅之外还有一大片的院子,但席家向来不爱花草,抬眼望去是大片的树木簇拥在四周,草坪在中间延伸开,一直到主宅的廊下。

踏上门廊,门便打开了,李叔拉开门,站在门口向他露出和蔼的微笑:“沈指挥长,请进。”他平静如常的态度似乎对于沈宴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任何诧异,多年前他们见面时他还称呼他沈小少爷,此刻改口唤他沈指挥长也没有任何凝滞。

沈宴朝他点了点头,走进室内,跟着他的脚步向内走去。

这里还和以前一样,严谨,压抑,一切都有条不紊,似乎在这个地方不存在任何差错。

再向内走便是客厅,李叔转身朝他微笑:“指挥长请坐一会,兼之大约还有一会便到。”

沈宴没有坐下,站在客厅里看了看四周,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席兼之做的,席兼之在他眼中算得上儒雅,小时候每次见面席兼之都会用大哥哥一般的姿态摸一摸他的头,态度也十分的温柔和气,没想到现在会做出这种自私的决断。

席归渊在一旁坐下,李叔送了一壶茶上来,席归渊斟了两杯茶,递了一杯茶放在沈宴面前,沈宴看了一眼那杯茶才坐下。

端起茶杯礼节性的抿了一口,茶水带着茶叶的清香,淡琥珀色的茶水给唇瓣染上了一层淡淡水光。

席归渊坐在对面看他饮茶,目光停留在他唇上一瞬。

沈宴喝完茶后下意识的用指节碰了碰下唇,修长白皙的食指微曲,贴上润泽的薄唇,沾掉了一些水痕,抬手将茶杯放回桌面上。

如孙叔所说,没一会席兼之便到了家,才到家门口脱下外套,便听见孙叔说沈宴来了。

他没想到沈宴会亲自来,不过稍微一想也知道这是自家弟弟的手笔,只要沈宴没来,他有的是方式可以将这件事推脱出去,哪怕是席归渊的要求。

“我知道了。”

他向内走去,到了客厅便看见早早已经等着的身影。

“指挥长久等了。”席兼之温声走进客厅。

“我也才刚到。”沈宴抬眼看向他,客气的颌首。

“父亲在外忙公务,母亲回了娘家游玩,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我只是为了我下属的事来的,微末小事不值得元帅过问。”

“哪个下属?”席兼之落座,明知故问。

“周无虞,他该被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