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见义勇为吧,听朋友说是江总在这里调i戏一个男生,被原总逮了个正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是什么新鲜新闻呢。”
听着周围喧嚷的人言,原榕在心里捏了把汗。
他担忧地问:“原清濯,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看起来确实影响很大,就算江瑟楷再不济,他也是公司老板的儿子啊。
原清濯把左胸前别着的职称铭牌扯下来,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到地上,拉着原榕的手往人群外走,身后一直回荡着江瑟楷挑衅的叫嚣声。
“我和江复签了劳动合同,任期没到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众目睽睽之下江瑟楷做了错事,就算原清濯打了人也是占理的那个,更何况原榕还是他弟弟。
换一种角度想,这件事情闹大之后并非没有好处,在舆论压力之下,江复一定会出面给原清濯出头,怎么想结局都是江瑟楷自食恶果。
明面上的确要如此处理,背地里会不会报复原清濯就两说了。
两人走到楼梯间,这里人少清静,江瑟楷也不会那么快追上来。
原榕隐隐感觉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但此刻原清濯还在气头上,他想问也不敢问。
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沮丧地说:“唉,要是我不来就好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或者、或者你其实可以不动手的,我自己一个人完全能对付他。”
正在按电梯键的手微顿,原清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江瑟楷动手动脚?
原榕组织措词:“意思就是说这点小事其实不用你放下工作……反正就是不要因小失大。”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如此匮乏,说出去的话和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
越描越黑也不过如此。
显然,原清濯没那个耐心揣摩他话中的含义:“——原榕,我不应该为你动手吗?”
他知不知道这句话是在戳他的心,难道保护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先冷静一下,”原榕连忙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这也是在为你着想,我就是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让你为了我惹上什么麻烦,除此之外没别的想法。”
原清濯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不是不是,”原榕又赶紧否认之前说的话,“那个姓江的确实该打,我打了他一拳,你打了他那么多拳,其实也不亏对不对?”
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他又说:“……总之没有怪你的意思。”
青年沉默半晌。
“真的真的。”原榕眼巴巴地说。
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电梯下坠到一层,门开了,原清濯吐出两个字:“回家。”
他开车送原榕回了家,一路上基本没说过什么话,打架的事情在公司里传得飞快,没过多久几通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原榕在一旁听着,心情有些紧张,虽然听不到电话那端具体什么来头,但依稀可以从原清濯的回复中辨出是江家的人,至于是江复还是夏舒就不清楚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轿车稳稳停靠在路边。
原榕解开安全带,拉开副驾驶的门,刚要下车,忽然意识到原清濯并没有跟他一起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