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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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原清濯看他那副怕到不行的样子, 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看上去温暖和煦,一点儿不像是要害他。

原榕使劲往床畔躲, 就见青年赤膊半跪在床上, 膝盖抵住他的后腰,牢牢压制住他,且不容原榕表现出任何拒绝的意思。

“呜呜……原清濯……”原榕眨了眨眼睛开始卖惨,被捆缚起来的双手不住地抓紧床单, “给我松开,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这样我害怕……”

在他眼里那根本不是什么玩具,那是刑具!

这东西要是用到他身上肯定要见血……

“原清濯你怎么这么狠呀,我是你弟弟,你好意思对我用刑?”

原清濯被他的哭腔弄得心软了, 稍稍放开对他的桎梏,转而把原榕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却仍旧让他保持横趴的姿势:“别乱动,你要是乖乖配合, 我保证半小时内就能结束。”

半小时?什么??

原榕装出来的哭声直接卡壳, 他的思维陷入迟滞,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什么东西要半小时内结束?

转身看去, 原清濯从工具箱抽出一个包装袋,表皮撕开, 里面是一副医用手术白色橡胶手套, 他修长的十指熟练地穿入手套的空袭, 薄薄一层白色的胶皮紧缚在手掌上, 尾端在手腕处收紧,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原榕看着那双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脸上不自觉地红了,他不想让原清濯看见自己的反应,只能转回脑袋,上半身趴在他的腿上,紧张地任凭差遣。

原清濯在床铺上摆了很多看上去特别恐怖的东西,到最后,他感觉腿上的少年身体已经开始发颤了,甚至抓着他的睡裤问:“不行,你得给我说……到底,到底要干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

青年拾起通上电的仪器,像笔一样握在手里,慢悠悠给尖端换上无菌针,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捏了捏原榕脸上的软肉,把他的头扳回去:“听话,我给榕榕盖个章。”

话音刚落,那支笔发出嗡嗡的声响,原榕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

他抱紧面前的枕头,感觉到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在脊骨附近来回游曳,像是在相看合适的位置,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落在肌肤上,好像有一片纸薄的刀割开他的皮肤,顺着一个曲线在背部作画。

原榕看不到背上的情况,只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的疼汇聚在某点,随后密密麻麻地弥漫开来,他不敢乱动,怕原清濯直接给他来个大出血,双手抓着柔软的面料,眼睛眨了眨,视线里泛起一层雾气。

原清濯能感觉出来身/下的少年很害怕,但还是强忍着竭尽全力地配合他,当下把电子笔放在一边,俯身吻住原榕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问:“榕榕疼了是不是?你在发抖。”

原榕对痛觉很敏/感,平时在身上稍微用力做些什么都能留下痕迹,更别说直接拿针尖这样扎了,他听到原清濯在耳侧吐息,干脆直接把脸埋在床铺里,根本不打算回应他。

“生气了,不理我,”原清濯在他身上摩挲着,幽幽道,“不说话我可就继续了。”语毕,那根电子纹身笔又开始发出转动的声响。

原榕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睫上挂着泪珠,他咬牙切齿地说:“原清濯你这个王八蛋……”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丝毫没有威慑力,他用力抹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是觉得丢人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总之就是不愿意看原清濯。

实话实说,从小到大他都几乎没怎么哭过,一来是觉得掉眼泪不像个男子汉该有的表现,二来是心比较大,就算是和原清濯吵架最严重的那几年都没流过一滴泪。可是……他是真的耐不住疼啊,生理性泪水伴随着心里若有若无的委屈溢出来,说不清楚因为什么就开始流泪了。

原清濯动作的手微微顿住,轻声细语地慢抚着原榕的腰线,手臂伸到他面前:“别哭,疼就咬我怎么样?你一掉眼泪,我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要是继续不理不睬地把想做的事情做完,除了痛,原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偏偏原清濯还很在意他的感受,本来只有一分委屈现在也被放大成十分,他闷声说:“哼……先给我把链子解开。”现在这样弄得好像警察审问犯人一样,就算要玩儿角色扮演也不是这么干的。

原清濯依言给他解了,原榕立马扑腾着要坐起来,又被他一把按回去,低声诱哄道:“还没弄完,不要乱动。”

原榕气得浑身染上一层粉色,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又掉了几滴泪,不由扬声说:“你在我背上画什么呢,要是敢写你的名字,一会儿我跟你没完。”

原清濯到底是谁给起的名字,笔画那么多,要真是这样他的背得让原清濯写成筛子。

头顶上传来一声闷笑,原清濯说:“不写名字,再忍忍好不好?”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原清濯又亲又抱,搂着他说了半天话,一点一点给原榕做心理建设。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原榕差不多也觉得可以了,甩甩手重新趴回去,又成了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么好哄,原清濯也不想给他太大压力,纹身的过程中一边观察着原榕的反应,一边专注着笔下的图案。

那种绵密的、持续不断的锐痛感让少年的情绪高度紧张,原榕一下下地闷哼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漾开粉红的颜色,与此同时,原清濯的手还不断地揉着他的腰腹,试图帮他放松下来,可越是这样原榕就越是紧张,到最后他也哼不动了,额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喘着气试图恢复大量消耗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