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简越的电话却没人接,只能拍着门喊了两声:“简越,我有事先回去了,稍后再给你回电话!”
屋里面的人应该是没有听到,也没有回应,傅开只好打算回去再联系简越。
临走前,傅开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恶狠道:“我不管你对简越打的什么主意,要是你敢再接近他,我饶不了你!”
严策理应反驳回去,但他转念一想,如果继续和对方争执下去,恐怕是没有结果的,于是选择了揭过,“慢走不送。”
“呵。”傅开松开了对方,黑着脸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简越从浴室里出来,疲惫的在客厅走了一圈后,打开了电视,调到家门口的时实监控。
傅开不在了,但是严策还在。
那人就靠在门边,两手插兜,好像沉浸在思绪里边,一动不动的。
简越盯着监控看了大概有两分钟,就好像在看一张照片似的,他心乱的关了电视,又发现了遗落在一边的那个蓝色文件袋。
傅开人走了,要的东西却还在,这定时炸弹一般的威胁他不可能继续留在身边了,他打算直接寄到傅开的公司去。
不过,接下来要干什么,简越一时半会也没个准。
要继续窝在这里躲着,还是出去直面严策,再兴许,过一会对方就走了?
其实事情不算大,但是被严策看到了,他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难堪,就好像一只白鸽跌落泥潭恰好被喜欢它羽毛的人看到了。
抱着严策可能过会就离开了的心理,简越颓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
傅开一离开吉朗这边,就打电话让助理给他订晚上的机票。
此外,他还得赶去城市的另一边买许奕想吃的三鲜酥。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为止,傅开只有在回国的时候在飞机上小憩了一会,此时的他可谓是身心俱疲。
前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简越搬回了吉朗,但碰上了入室抢劫,简越在他的梦里被捅了一刀,他立马被吓醒了过来,第二天早上就买了回国的机票,马不停蹄赶回来见简越。
也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许奕那边也没交代好,手术提前到了两天后,他又不可能弃之不顾,现在只好又匆匆飞回M国。
暮色降临时,傅开坐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而严策也在简越家门口站了四五个小时。
当简越看到监控里的人只是换了个位置就一直继续站着等时,他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我中心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严策是有些迟钝的,这种迟钝来自于身体消耗太多气力的疲惫。
哪怕是成年男子,像个雕塑一般站在一个地方等几个小时,也难免有点疲乏。
“进来喝杯水吗。”简越将门开到底,有点心虚,“你不嫌弃的话。”
严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直挺挺站到对面跟前,问:“我可以,进去?”
“嗯,进来吧。”简越转过了身,对方也就跟着他进了门。
严策不太明显的打量这个房子,相比简越的另一套房子,这个老公寓显得更有人气,看布置和装修就知道房子的主人是一个生活态度要求很高的人。
这么看来,简越和他的前任以前感情应该真的很好吧,严策有点心里芥蒂这种突如其来的事实。
简越给对方倒了杯水,就不知下文该如何的坐到了严策对面。
严策喝了半杯水,然后放下杯子问:“到饭点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简越还以为对方准备问他点什么有的没的,“你饿了?”
“中午你自己都没吃,还关心我啊。”严策笑得倒是很浅,语气像是在教训小孩子。
简越哼了一声,反问:“那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