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这样,比起让自己不愿娶女人的儿子娶一个生死难定、并且亲家难对付的病人进门,让简越进门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许家那头断干净说明白?”
傅开长叹一口气,解释说:“一开始,我觉得自己对不住小奕,就上赶着过去照顾他,我没想真跟他再……再好上什么的,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事除非不讲良心,否则根本讲不明白。”
“你就不能想着法子给打发走?”
“打发?拿什么打发?钱?你看人家那条件缺钱吗?我真不懂那两口子是看上我什么了,非要把我和小奕捆在一起。”
傅爹冷笑一声,“你当真是觉得人家父母上赶着非要你去当这个入赘郎君?”
“爸,你什么意思?”
傅妈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人家爸妈看不看得上你,你自己心里没数?你当真觉得人家缺一个两个你这样的?是谁想要你做冤大头你看不明白?”
“妈你是说……”傅开咽了口气,“小奕?”
“那你觉得还能是谁?”
傅开不是没想过,只是,只是许奕在他的印象里,既善解人意,待人友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他又想起来,许奕确实很想和他重归于好。
所以所有猜想也算不攻自破了。
傅开闷在家里好几天后,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他和简越先前住的那套老公寓被卖出去了。
消极了几天,傅开立马又整顿起精神连夜赶回了Y市。
他发了狂一样赶回到那套公寓里,助理告诉他,房子已经交易成功了,没两天就要转手出去了。
他挂了助理的电话,茫然的站在房子中央,看着这个充满他们回忆的地方潸然泪下。
除了两人共用的东西,这个屋子里关乎简越的东西就像被一键清除了,他连一件能拿去怀念的单品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犯了一次错,就要给我定死罪……”
傅开蜷缩在两人一起躺过的床上抱头痛哭,手边的手机里一遍一遍传出“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号码备注是简越媳妇儿。
…………
转眼间,春节也过去了好几天,年味渐渐淡了,没过几天又要到了上班的日子。
“严策你给我过来!”
“怎么了?”
严策急忙应声而来,简越指着脚下的体重器吼道:“我胖了四斤!”
“四斤?”严策甚至蹲下去看,“才四斤。”
“都是你的问题。”简越悲痛欲绝的拍了下额头,“过个年还发福了。”
严策抱住对方的大腿,将人从称上抱了下来,“哪里重了,我都没感觉。”
“你你你放我下来。”简越抓住对方的头发,“臭流氓。”
严策把人放在沙发上,擒住对方的一只脚腕捏道:“你还会骂人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出乎意料啊,再骂两句我听听。”
简越蹬了蹬腿,一脚踩在了对方裆上,“登徒子,色萝卜。”
“你想不想吃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