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本停留几天后,他们飞往黄金海岸。
下榻的酒店视野极佳,站在窗边就能直面壮阔无比的太平洋景观。蜿蜒狭长的海岸线延绵数十公里,沙滩金黄细软,海浪险急,是冲浪爱好者的天堂。
“这可是包吃包住啊,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这么好的差事,怎么就砸在我头上了呢?啧啧。”范锡自语着拍照,难得更新了朋友圈,引来无数冒酸水的评论。
几个关系好的大学同学纷纷调侃:是不是被富婆包养了?说好的有福同享呢?快把富婆的姐妹介绍给我,不想努力了。
“小粥!”有人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是与他同住的方博,“下午文文要去看她姑姑,她一个女生出门在外不安全,我陪她一起去。”
范锡点点头,热心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好好陪着声哥就行了,他要学冲浪。”方博像在逃避什么似的,把一个背包塞进范锡怀里,语速飞快地介绍着,“里面是他出门常用的东西,记得提醒他涂防晒,晒得太黑会掉粉。你是专门搞体育的,又会英语,能陪他玩得尽兴。”
范锡掂了掂那沉甸甸的包,面露难色:“冲浪啊,我不会。”
“声哥也不会,所以你陪他报个培训班,一起学啊。”方博笑笑,从箱子里翻出崭新的冲浪服,慷慨地送给范锡,“新的,你穿吧。辛苦一下,我明晚就回来。”
“嗯嗯。”范锡抱紧怀里的包,嘴角不受控制地向耳朵靠拢,咧出一个幸福感过载的微笑。
方博走后,他带着偷窥欲拉开背包,只见里面像哆啦A梦的口袋,应有尽有。运动饮料,防晒霜,剃须刀,发蜡,被他咬了一口的录音笔……甚至还有一支口琴。
他把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哇,声哥的口琴,你好呀……你太荣幸了,可以被声哥吹来吹去。”
又拿出防晒霜:“哇,声哥的防晒霜,你也好呀……晒黑怎么了?声哥是实力派歌手,又不是毫无内涵的花瓶,他只是刚好长成花瓶而已。就算他晒成非洲酋长,我也绝不会脱粉的。”
翌日清晨,一宿没睡的范锡毫无疲态,早早等在管声房间门口,听歌来消磨时间。他这个平凡的声浪,要和偶像一起冲浪了!浪起来浪起来!真是不枉此生啊!
听到第十首歌时,门开了。晨光倾泻,洒在男人宽阔的肩上,人比光更夺目。
看见站得笔直的范锡,管声没问他等了多久,慵懒地道了句“早啊”,将Gucci太阳镜架上高挺的鼻梁。
忽然,他伸手探向范锡的右耳,未经同意擅自摘下耳机,塞进自己耳朵。听见里面是自己的歌,他笑了笑:“音质还行。”
说完,他将耳机塞回范锡右耳,牵着帅呆走向电梯。范锡快步跟上,斜挎着自己的小包,身后背着方博给的包,感觉右耳阵阵发烫。
把帅呆送到酒店的宠物寄养室,管声弯腰朝它挥挥手,忽然问:“会游泳吗?”
范锡以为他在和狗说话,直到他看向自己,才慌忙答道:“会,我小时候练体操的,后来转去跳水。”
“跳水?那怎么不一直跳啊。”
“没出成绩,就接着上学了。”范锡不好意思地笑笑,“初中就已经不练啦。”
管声微微挑眉,赞佩地说:“那也挺厉害了,十米高的那种你敢跳吗?”
“十米跳台?敢啊,蹦极我都敢。”被偶像夸奖,范锡那不存在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不由自主跑到管声前头倒着走,屁颠屁颠的。
管声被他带乱节奏,几乎也跟着颠起来,轻轻撇嘴:“我可不敢,一米我都不跳。”
走在街上,可以看到很多冲浪用品专营店兼培训机构。二人挑了一家,管声让范锡详细问问,是不是包教包会:“好好问问,方博说你英语很好。”
“其实挺一般的。”
“别谦虚。”管声无包一身轻,惬意地靠进沙发,翻看手边的杂志。
“真没谦虚……”范锡心虚地咕哝。他毕生所学之英文,几乎全都在那篇“I have a dream”的演讲稿里。两年前考研失利,也是折在英语上。
他双手抠着前台,开口道:“嗨,鼓捣猫呢!嗯……豪马驰……嗯……”
甭管对不对,语言的目的就是沟通。接待的金发美女秒懂,递给他一张宣传单,并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价格。
范锡用翻译软件问,是否包教包会。美女拿过他手机,还回来时已经翻译好了:不敢保证,但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一点都学不会的人。
在管声拍板决定后,他们请了一位私人教练,租下冲浪板,前往主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