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隋时道歉了也不肯原谅的艾语扬。
在地铁上拒绝隋时的艾语扬。
隋时皱着眉,说没谁。
狡辩很苍白,检凡析也没信。
检凡析瞥隋时一眼,这次换成他问隋时,“吵架了吗?”
隋时顿了顿,片刻才哼了一声,“我能和谁吵。”
检凡析耸了下肩,习惯于隋时的不坦诚,慢吞吞地说,“和你送戒指的对象啊。”
检凡析知道隋时是那种人,是什么也不肯说非要别人先提的人,通常只会旁敲侧击,抛砖引玉。如果隋时不想和他聊这个一开始就不会打开话题,既然隋时肯问,那就一定会说。
但没有等到隋时开始说,班主任从外面走进来,拍了一下隋时的肩,说你跟我过来。语气不太好,表情也难看。
话题被打断隋时有些憋闷,但只好站起来,说哦。
跟到办公室,班主任坐下来,急不可待地用手在办公桌上磕一下,“昨天晚上查寝的时候你人去哪里了?”
隋时对班主任的怒火有点茫然,低声自言自语,“昨天查寝了啊。”
隋时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遍这个事实,因为他们学校很难得才会查一次寝,他偶尔逃一次居然就正好碰上了,也太点背。
没想到就这短短一句话直接把班主任脾气点炸了。
“不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你还有没有点高三学生的样子?”班主任重重地拍着实心的办公桌,厉声道,“之前你逃几节课我没管你,现在你是以为自己考的很好可以直接毕业了是不是?不想学就别学了直接回家!”
虽然平时隋时就让人不省心,但是学习成绩抹杀一切,隋时也不犯什么大错,班主任对隋时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段时间隋时实在太不像话,逃课、逃晚自习且不提,现在还迟到、夜不归宿。
“没不想学,”隋时否认,“我昨天真的有事。”
“你有事?你有什么事?!你还敢说?”
隋时自觉很诚恳,不知道班主任怎么还要这样生气。他站得直了一点,手也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来,自然地垂放在侧边,以显示自己真诚,继续解释说,“我女朋友生病了,我去医院陪他。”
隋时说得很理所应当,把这句话当成一个完美的解释,好像事出有因,班主任和他发火都是错的。
况且班主任为他生气的那些都不是大事,逃课,逃寝,夜不归宿,或者是迟到,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既然是小事,那就是可以被忽略的,也不用被特意拿出来说的,就像没有人会特意去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特意为这些生气,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反正对学习隋时很擅长,怎么考也不会差,因此在学习之外有些小毛病也应该被容忍,因为隋时比别人好那么多,拥有“特别关照”也不奇怪。
至少隋时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就像隋时可能有时候说话并不算好听,口不择言时也许会更加过分,但在那之后隋时会承认错误,会道歉,既然道歉了就应该要被原谅,艾语扬不应该在他服软之后还说话来讽刺他。
奇怪的是,除了隋时,别人都不这么想,并且要和隋时生气,怎么也哄不好,很不合理。
班主任被隋时的回话弄得更生气,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隋时一句话把他的所有火堵回来,他甚至暂时找不到别的话来回隋时的这句话。
学生把“早恋”当借口,简直没法沟通。
只是上课铃突然响,第一节 课是数学课,班主任不能占着上课时间继续训隋时,只好摆了摆手说“你先去上课,晚上交三千字检讨,别在被我抓到你逃课”。
“哦。”隋时说。
然而嘴上应得好听实则屡教不改又极不听劝的隋时逃了第五节 自习课去找被他自顾自划归为“女朋友”和检讨的诱因艾语扬。
“我昨天逃寝被抓了,要写三千字检讨,”隋时把艾语扬堵在墙壁上,问他,“艾语扬,你怎么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