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陈嘉辞怕出事也要跟着,裴清昼在车上亲自给会所老板打电话:“我交到你手里的人,出了事你拿什么赔给我。”
会所老板诚惶诚恐,连连解释:“是王总临时起意,王总还挨了小凡一拳呢。”
裴清昼挂了电话叫司机开快点。
陈嘉辞劝他:“你别急。”
裴清昼气得咳嗽了好几声,肺要咳出来:“他那小身板和人打架,他打得过谁?脾气又倔,服个软能死。”
陈嘉辞看着裴清昼的侧脸不说话,他不像裴清昼,他爱过人,他知道爱一个人该是什么模样。
开到会所已经过了十点,没等车停稳,裴清昼就要推门下去。
可当他刚走进会所大厅,隔着还很远,他就瞧见许星燃正搀着谈小凡迎面往外走。
谈小凡上身穿着的白色卫衣被抓破了,许星染手上沾着血。
裴清昼停在大厅的门廊外,等到眼看着他们出了会所,走远了,他才继续往里面走,没正面遇见。
会所经理的办公室在顶楼,上去前,裴清昼在楼下给经理打电话:“把人给我留住。”
到了经理办公室门口,裴清昼一把推房门,冲进去就直接薅住正坐在沙发上那位王总的衬衫衣领,把人掼在地上,抡起拳头把人往死里打。
陈嘉辞和司机跟在后头跑进来的,连同着会所经理,一伙人都险些拦不住。
“你碰他哪了?”裴清昼问躺在地上一脑袋血的王总。
王总已经答不了。
会所经理忙抢着回:“裴总,裴总,真哪也没碰,人好好的,衣服是后来他那个朋友进来拉架弄的,我不错眼珠给您看着呢,一根头发都不敢少。”
经理就差跪地上了,他现在比裴清昼还恨王总,丫不长眼的,看上谁不好,看上谈小凡,谈小凡要是真出了事,裴清昼能让他跟这一场子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从会所出来,裴清昼就又开始头疼,本来病就没好利落,刚才的劲头是全凭心里那点儿火吊着。
陈嘉辞让司机先走,他开车。
“去小凡家看看吗?”陈嘉辞问坐在副驾上的裴清昼,“你上去,我在楼下等着。”
裴清昼说:“算了。”
冬夜星光很少,路上车不算多,谁也没提回去,陈嘉辞慢悠悠的开着车兜风。
可后来还是嫌闷,于是俩人就把车撂在路边,改走着,但走了好长时间,谁也没说话。
直到走到了一处路口,看见位卖烤红薯的阿姨。
裴清昼走在前面,自然先看到,然后,他几乎不假思索的扭回头冲后面的陈嘉辞说:“小凡,吃不吃烤红薯?”
话音落,陈嘉辞愣在了原地,裴清昼也愣在了原地。
付过钱后,阿姨从烤炉里捡了两块烤红薯递给他俩。
陈嘉辞拿烤红薯暖手,他问裴清昼:“这个好吃吗?我没吃过。”
裴清昼说:“很甜,我吃过一次。”
“和小凡吗?”陈嘉辞问。
“嗯,”裴清昼帮陈嘉辞手里的那块红薯剥皮:“我们€€€€”
“我们做回朋友吧,”陈嘉辞打断裴清昼,“让我说。”
裴清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