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渡竖起食指和中指在江倾面前摇了摇,说:“两个。”
“我是其中之一吗?”
“当然。”
江倾忽然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
贺知渡回答的数目是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大有可能是洛时。
洛时是他朋友,他不想去和人比较什么,更不想非主观意识的去比较。
虽然这种意识可能并不受控。
但他并不想。
他宁愿贺知渡回答的是十个八个,也不想是两个。
江倾沉默片刻,凑近亲了亲贺知渡,说:“这个筹码足够了,你可以插队站在第一个。”
“那很荣幸。”
“贺医生,有些话现在说可能显得有些矫情。”江倾说,“但我还是想说。”
“你请说。”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会对你好,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太生气,但是我讨厌比较,更讨厌背叛,如果你后悔了,一定要直接和我说,我不会过多的纠缠你,我们天各一方,各走各的路。”
“如果我和你说我厌烦你,你会随时走吗?”
“嗯,会的。”
贺知渡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沉默的想了想。
桌上的小龙虾已经冷了不少,碗里的油沾上了透明打包盒的边沿,油乎乎的一团,让人看着食欲尽失。
贺知渡视线转向了江倾,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在谈一场交易。”
“谈恋爱不是这样的吗?”江倾问他。
“你给我我想要的,我陪你接吻睡觉,在恋爱期间,只属于对方,一旦某方后悔,可以立刻毁约,结束这段关系。”贺知渡说,“这怎么看都像是在交易,不是吗?”
“你觉得我只是缺个床伴吗?”江倾不怒反笑,“还需要拟定一个合同吗?这样你是不是在法律上也会更有保障一点?”
“好啊。”贺知渡说,“那需不要我现在就履行合约责任,不浪费你我的时间?”
江倾不知道为什么话又谈成这样了。
他明明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心里不爽,嘴上依旧不留情。
“那你说吧,你要什么?”他说,“房子?车子?还是兑现?多少钱够你让我睡一晚啊?包月五百万够吗?”
这话实在难听。
贺知渡凑近,把江倾围在了沙发的圈里,眼神有些暗:“江倾,你服下软会死吗?”
“你呢?”江倾也直视回去,“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很显然。”贺知渡说,“会。”
“那就一起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