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会儿嘴,他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但位置很特殊一直不好切除,然后并发症也多。”
“他的并发症主要是昏迷吗。”
“不是,昏迷算是药物的副作用吧,医生说其实这是一种自御,四哥主要是头疼和骨头疼,疼得很厉害。”
江识野一愣:“骨头疼?”
“嗯。”
“可我……”我好像从没见过。
“四哥现在习惯了,疼着疼着就睡着了。”阿浪一看也是司空见惯了,语气里的无奈都多于心疼,“僵尸哥,四哥很能忍啦。主要是不忍也没办法。”
这晚江识野坐在病床上守了一夜,也没睡。
注视着岑肆的脸,像在注视一副画。
早上还没到七点时岑肆莫名其妙醒了,起初眼睛迷迷蒙蒙的,很快眼前的雾气就散开,一睁眼就看到江识野,瞳孔聚焦一点光。
他也没做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再死要面子的逞强,只疲倦地眨了眨眼。
江识野也沉默地看着他。
依然像一幅画。
过了会儿,手指动一动。
乱发在枕头里蹭了蹭,岑肆低哑着嗓子费力开口:“给我唱首歌吧。”
“想听什么。”江识野握住他的手。
岑肆没力气地扬了下嘴角,闭上眼:“都好。”
江识野看着他脖颈处脉搏的跳动,像是某种微弱的节拍器。
深深呼吸了口,轻轻唱出来。
唱的是新歌。
在透明帐篷里看到朝霞想起的旋律,温泉被亲那晚填的歌词。
岑肆安静地躺着。
清晨的阳光穿过拉得紧密的窗帘,射进来一点点,弥漫着细小的灰尘。江识野声音低柔,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磨成的粉砂。
赖秋园没错,这确实是一首催眠的情歌。
但是岑肆没睡着。
“僵尸。”
他突然开口唤,声音轻淡,毫无力气,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没有着落。
但用词却一如既往的自恋中二,把江识野的心掰成一块儿一块儿:“你没必要每首歌都只唱给我听,你可以做唱给全世界听的歌。”
第62章 Verse.疯狂涨粉
“别在这儿了, 回家继续做歌吧。”
说完这句话后岑肆还用手指抠了抠江识野的手心儿。
江识野心里碎碎的,脑袋里那几条音轨仿佛突然崩塌了,又剧烈起伏着, 把脑子折腾得一片乱。
开始问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