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一愣。
心脏一下子涨涨的。
“不过我本来今天也不困。”岑肆收剑,像古代骑士那样拿着,这才仔细地看他一眼。
他也有些愣:“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江识野知道岑肆有运动员的“清高”,厌恶酒精,“你闻出来了?”
“还好,猜的。”
岑肆是看出来的,感觉这会儿的江识野有些不一样,气质软了些,眼尾也有点点红,特别是那条疤,被落地窗的光芒一勾勒,魅惑的色彩。
他冷不丁问:“僵尸,你想不想学击剑?”
江识野再次一愣,重复:“学击剑?”
“你真的喝酒喝迟钝了啊……”岑肆笑了,“我就说酒精害人吧。来不来试试玩玩击剑?”
江识野缓慢地眨了下眼。
他的目光在击剑上滑动着,却只想到了岑肆那又长又细的跟腱,最后凭着本能说:“好。”
话音一落,岑肆直接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前,踩在坚硬的运动地板上。
他把自己的击剑塞到江识野手上,摆弄着他的手指,教着他怎么拿,然后就从背后虚虚地握住他的手。
两人手臂一起伸长,一道笔直的剑光。
“感受一下。”他低声说。
话语落到耳边,江识野的呼吸刹那间变得很热,背后是岑肆的胸,和他呼吸一样热的身体。
他突然想回头。
又不敢。
就这么保持了这个动作很久,岑肆才收手站到了旁边,一腿曲向前,一腿伸直,给他示范弓步:“你试试。”
江识野有模学样
他也有运动天赋,弓步很标准。但岑肆似乎怎么瞧着都不满意,双手去握住他的小腿,给他摆一摆,又扶了下他的肩,说要正。好奇怪,他是真的不喜欢酒精味儿,饶是连他哥,每次谈完生意回来,他都嫌弃得不行。此刻却觉得江识野身上的味道很吸引人,一把比击剑更让他想去握住的剑。
他最后说:“核心收紧。”
“核心在哪儿。”江识野问。
他真没醉,他确信,但好像脑子里的一部分没了,被身旁这个绕来绕去的人搞没了,被落地窗外的夜色搞没了,被手里冰冷的击剑搞没了,反正就是话不过脑子了。
岑肆笑了,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这儿。”
江识野身体一绷,转头直直地望着他。
他的眼睛很亮,瞳仁特别黑,像一池幽深的水,一眨一眨却又比小狗还单纯,可是旁边还有条疤,那么挑着,像很多无法言说的隐秘都藏在这儿。
岑肆的目光突然抽不出去了,嗓子涩得很。
他终于明白了。网上说的肢体接触,应该是现在这种。
就是接触后,目光仍旧还在接触的接触。
“再教你一次?”他轻轻问。
江识野却像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目光的不妥,摇摇头,站直:“算了,太麻烦了,而且我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