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川吻着他的额角,叹道:“那时候你一定很难熬,我真的很感谢上天能让我有赎罪的机会,对你赎罪。”
不是情话听在耳中都让人觉得心暖。
他惊讶于池颜川的改变,这种话太刺耳梦幻,以至于蒋野想要睡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从小到大蒋野被赋予了哥哥这个神圣的家长职位,挑起养育蒋铮的大梁,吃惯了苦,手心全是茧,成为了泯灭众人当中的普通人,所有的苦涩在他的眼中都变得稀松平常,时间太久,他甚至不知道被呵护的滋味。
池颜川好像要成为他的避风港,给与拥抱,偶尔用幼稚来讨好黏人,只要蒋野能够施舍爱,他们就可以取暖。
正如同他们的第一夜,蒋野被易感期的他拽进房间,心甘情愿的被他标记,从此再也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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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盛集团连续五位股东被查,池颜晟作为私生子,母亲生前的第三者事迹被扒出来骂声不小。
他为了能在集团内短时间站稳脚跟,动用了流动资金的链条低价竞拍高价转手,利用中间差价给几个老股东洗€€钱导致项目缺漏完全不能闭环。
这也恰巧说明了为什么上一次在股东大会上所有的人都站队池颜晟,为利而聚的关系断然不会长远。
在寰盛资金链断缺的时候池颜川手握百亿利润的地皮而归,重新坐上执行总裁位置这是不容置疑的事。
他回集团,没一个人敢说不字。
只是言卿作为池总贴身秘书却缺席了位置,和池颜晟一起消失了。
回公司第一天要忙的事太多,从查账到过项目以及几个需要确定合作的公司需要有饭局。
新来的秘书顾峰能力还可以,能跟上池颜川的高强度。
连续几天他回家的时候蒋野已经睡着了。
回来以后去医院检查过,蒋野的心理问题好转很多,持续关注,至于身体……
和从前根本比不了,尤其是池颜川上次在易感期时犯糊涂,用力顶了生殖腔,他整个人疼了一天,小腹会没有征兆的发疼。
这种情况绝大可能是在流€€产的后遗症,腰酸腹痛等等,半个月过去后蒋野反而还发烧过一次,身体情况还不如在L城的时候。
池颜川找了个靠谱的保姆做一日三餐照顾他,自己去公司有空便会问情况,除非特别忙,晚上回家也舍不得打扰他睡觉就在客厅里将就。
如果找不到根治的方法,这种腹痛很可能要伴随蒋野一辈子。
他思量再三,决定将月底的时间空出来,预约国外的医生接过来好好看一次。
又是一天中午,会议刚刚结束,订了晚上和周氏集团的饭局。
整洁的办公室中,池颜川靠在椅背上旋转半周,耳边听筒的电话那头迟迟没人接听,心里有些烦躁。
终于快要在无人接听前,蒋野才接起。
从电话里听他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怎么了?”
池颜川敏锐的察觉不对:“你在哪呢。”
“今天还是不回家?”蒋野长呼了一口气,平稳下自己的语调:“王姐今天做了鲫鱼汤,我盛出来一碗放在冰箱里,你回家热热晚上睡前喝了,如果喝酒的话记得冲一杯蜂蜜水。”
“你在哪呢。”池颜川耐着性子又问一遍,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拳馆。”
“蒋野!”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提高了音量,给刚进门拿着文件准备要签字的顾秘书吓了一跳。
“你把医生的话放哪?你听没听?前几天你还发烧呢,今天你告诉我去拳馆?你干什么去了?!别告诉我和程修吃饭去了!”
“我……”蒋野欲言又止,降低了点音量:“身体有没有问题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