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怪起韩舟。

舟哥的话有误！我明明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袁野正犯着困，没多留意小张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看到生面孔他便问道，“你是？”

小张磕磕绊绊地应道，“你，你好，我是小张，明，明哥的助理。”

屋里到底有没有第二个人，小张这会儿不敢确定，却不敢往里面看，只能从袁野这里打听，“今天我来送明哥去合唱团……快迟到了……明哥在里面吗？”

袁野应道，“在。”

屋里的常路明正从床上下来，回道，“我起了。”

袁野回身看了一眼，看到常路明还是没有穿上衣，他把门挡得更严实了，跟小张说道，“你在楼下等吧。”

两人这无比自然、宛若老夫老夫的氛围让小张又看傻了。

“……好的好的，你们慢慢来。”

小张匆匆忙忙地走下了二楼，这种时候又想到了韩舟，他急忙给韩舟发了消息

【微信】

张那多：舟哥，明哥他跟袁野已经在一起了？

韩舟：差不多吧，不过你要装作不知道，不然路明会削了你。

张那多：好的，我懂的，舟哥。

张那多：我是懂事的助理。

韩舟：挺住，孩子。

小张守着早餐，在餐桌旁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到那两人下来。

常路明还在犯困，走到一楼又打了一个哈欠，袁野瞧他困成这样，取笑道，“你这么困，待会儿怎么给孩子们上课？”

常路明说道，“我可以缓过来的。”

小张虽然站得远远的，却能及时插一句说道，“明哥，我带了咖啡。”

常路明过去接过咖啡便喝了几口，又跟小张说道，“忘了跟你说要带两份早饭了。”

他望向沙发那边，“袁野，你吃我那份吧。”

袁野正在收拾自己的电脑和杂物，回道，“不用，我一年也吃不了几次早饭。”

常路明还是坚持把他喊过来，说，“我们一人一半。”

咖啡他只喝了一半便递给了袁野，三明治和鸡蛋也让小张切成了两半。

两人悠闲地分享着同一份早饭，小张在边上坐着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常路明又在心里打起小算盘，问袁野，“晚上要回哪？”

小张从没见过说话这么温柔的明哥，一时之间很不适应。他看向另一边的袁野，他似乎对于这样的常路明已经习以为常了，回道，“当然回我自己家。”

常路明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袁野也完全不动摇他的想法。

小张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袁野，据他了解，没几个人敢拒绝常路明的要求。

临近出门，袁野穿上了自己的羽绒外套，看到常路明依然穿得单薄，说道，“你再加件衣服，外面又没有暖气，小心感冒。”

小张认识的常路明向来只在意风度不在意温度，而听到袁野的嘱咐，他竟真的回屋换了一件厚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