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旦他们两个走到一起,无论对整个路家是多么巨大的冲击,都不会再对洛颀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洛颀,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呢?
——
“诶,桥儿——”灯光闪烁,将郑铭的脸照得花花绿绿,他端着杯酒往沙发上靠,被身边的男孩子给扶住了。
舞台上那位小有名气的歌手正唱得动情,腰肢随着曲调像水草一样摇摆,妖娆多姿。
“入夜我们谈恋爱;
心裡花儿开;
你笑起来像个坏小孩 非把头往我怀裡栽 漫不经心地认真 却比谁爱你爱得都深 挽著你我的致命情人……”
什么玩意儿?路桥忍不住蹙了蹙眉。
“快别烦他了,”谭淞在路桥身边落座,“他这会儿正烦着呢。”
“怎么了?”严鹤炀问,“不是刚签了个大单吗?有什么好郁闷的?”
郑铭这会儿也不闹了,两只耳朵支棱着凑了过来:“说,这世上就没有咱们「三千」解不了的愁。”
他们现在所在的会所就叫三千,是郑家的产业,也是龙城最有名的销金窟。
路桥厌倦地看了一眼台上台下坐着的红男绿女们,毫不留情地推开了郑铭的脸。
“我说了啊——”谭淞看一眼路桥,没等对方同意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洛颀把她和前夫生的那儿子接到路家去了。”
“郑铭手里的烟差点惊掉,“她还有个儿子?”
“人不仅有个儿子,而且来年就该高考了。”谭淞说,“说实话,我听说的时候也挺震惊的。”
“她年纪轻轻不就出来混了吗,哪有时间去生孩子?”郑铭更惊讶了。
“出来之前吧,”严鹤炀嘲讽道,“你们不知道,前几天人就开始在牌桌上营造「好妈妈」的形象了。”
又对郑铭说,“也就你妈女强人,懒得关注这些鸡零狗碎,不然你家也早该知道了。”
“我去!好妈妈?”郑铭夸张地搂紧了怀里的男生压惊。
“你是不是又换人了?”谭淞看了看他怀里的男孩子,不太确定地问。
他出去了一阵子,今天刚回来,今天这个局也是面前几人为他组的接风局。
“咳,”郑铭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上次那个还真被桥儿说中了,又当又立。”
后四个字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可桌上却没有一个人没听明白。
“他说的哪次不准?”谭淞笑着调侃,“也不知道那双眼怎么那么毒?知道的会说是天赋异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身经百战的情场浪子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谭淞点了点郑铭和严鹤炀:“以后你们找了对象可一定要让桥儿帮着过过眼。”
“可不是嘛,”郑铭指了指身边的男孩子,“听说路少要来,人都变乖了。”
“行了。”路桥被他们烦得要死,忍不住看向谭淞“今天到底是不是给你接风?不是的话我走了。”
“是是是。”郑铭按了按他的肩,“这不是话赶话吗?”
“那小孩怎么样?”从进来后就略显话少的严鹤炀问。
“跟他妈一样,”路桥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隔着二里地就能闻到茶味儿。”
“那高手啊。”郑铭立刻来了兴致,“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