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父当场大怒,抽出皮带对着谭祁樾一顿狂揍,如果没有勤务兵冒死拦着估计打完人也没了,闻讯赶来的谭母看着暴怒的老公和已经被抽得一块儿好肉不剩的儿子失声痛哭,但谭祁樾不认错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你就是抽死我,我也喜欢男人,这婚要结你结,反正我不结。”
“好!”男人捡起地上的皮带,咬牙切齿:“那我现在就清理门户,省得你丢人现眼!”
关键时刻谭母挺身而出,一把从丈夫手里夺过皮带对着儿子猛抽了几下,又抢先一步把人关进禁闭室。
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老头心够狠的。”
不给吃不给喝,硬生生关了他一个礼拜,要不是身体素质好,没被打死也要被关死。
韩煜脸上失去血色:“那你怎么出来的。”
“今天他们不在家,”谭祁樾紧紧抱住他:“不要担心,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韩煜激动不已,一把将他推开:“你的事业、家庭,还有这么多年的心血,统统都……”
“都不重要。”
男人握着他的手,掌心滚烫:“至少都没有你重要。”
“现在换我问你。”
“最多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会发现我跑了,然后满世界想办法把我抓回去。”
“现在除了这辆车和一部手机,我浑身上下加起来还有三百七十五块一。”
“不够带你吃顿饭,以后养活自己都费劲。”
“韩煜。”
“你还要不要跟我。”
你还要不要我。
韩煜摸了摸手腕,表盘滴滴答答,别人谈恋爱都送戒指,谭祁樾却送手表:“以后数着日子,都跟我过。”
忽而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树叶,飘落遮住了车窗。
风这么大。
一辈子这么长。
那就找个风大的地方,和他过一辈子吧。
“宿管不封大四的宿舍。”
“我室友都回家了。”
“食堂两荤两素十块。”
“奖学金昨天刚到账。”
他握上那双大手:“或者,我也可以养活你。”
气息如潮水般袭来,韩煜松开手,搂住男人脖子,放肆自己沉溺在这个吻里。
“那、那樾哥现在……在你宿舍?”
“当然不在,”韩煜敲了敲他的头:“他在江恭有套公寓。”
“哦哦哦哦,”许迟川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挨着三水家那个,樾哥真男人啊,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想好了吗?”
“过完年找个地方避一避,过完下学期,风头小了再回来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