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后来……

这种的设想让他怔住了。

“言其，到你了。”

点名声将他唤回神。

他放下身后的外套，起身走上前。

这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

晚上，他回到家，言纪正在看电视。

见他回来，替他拿下包，问他今天去工作室感觉怎么样。

他放下包，“还行，明天还得再去一趟。”

见他心思不知神游到了哪里，言纪问他：“怎么了？你现在不该是兴奋吗？机会就摆在眼前，你可能马上就能成为你想成为的演员了。”

言其突然一把抓住他，“阿纪，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言纪边把包挂起来。

言其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说：“如果你在学校里演出，和一个只是相对关系好一点的人一起扮演情侣，如果不是剧情所需，只是让你们自由发挥，你会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吗？”

言纪挑眉问：“痕迹？”

他捂着后颈心虚的解释，“呃，就是类型吻痕那样。”

言纪一副见鬼的表情，“我疯了吗？”

言其眨巴着眼睛，“怎么说？”

言纪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他，“照着剧本来不就行了？我干嘛疯了去做那种事，我又不喜欢对方，多难为情。”

“那如果……做了呢？”

“那我肯定喜欢那人。”

言其的心砰通跳了一下。

脑海里浮现出沈延的样子。

如果那时在办公室里，他听到了沈延的回答。

沈延会怎么回答？

如果他那时他听了……

他拉开家门跑了出去。

言纪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才回来又要去哪儿？”

“我出去下就回来。”

言其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拿出手机，找出沈延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被无限制的拉长，他不时地低头又抬头看向窗外路过的树。

言其看人一向很准，但唯独看不懂沈延。

这里面的原因他很清楚。

因为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