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侹最烦这句话:“我说过,我和他只是朋友。”
这句话苍白无力,纪却秦当没听到。
他只问了柏侹两句话:“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年前,你还把他的照片放在衣兜里?”
“你再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和我联姻。”
两个问题,柏侹全都无法回答。
他的沉默代表一切,纪却秦也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迅速用熟悉的金属外壳包裹自己,从里到外,冷的不近人情。
既然柏侹想和他维持利益关系,他就满足他。
纪却秦叼了根烟,慢慢吸着。
“感情谈完了,说说生意吧。”他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看着柏侹。
“说。”
双方各自退回安全领域,都恢复了理智。
“你换宋微汀角色的那个条件,”纪却秦弹下烟灰,“现在我想兑换了。”
柏侹:“什么条件?”
“陪我过生日。”纪却秦俊美的脸上闪过嘲讽,“你记得我生日是哪天吗。”
他猜对了,柏侹不知道。
“下月八号,别忘了。”纪却秦善意提醒,“我不喜欢生意伙伴迟到,会影响我合作的心情。”
“忘不了。”柏侹硬邦邦道。
谈完生意,他起身离开。
“我不需要你给我准备任何礼物,”纪却秦扬声,“只需要你陪我吃一顿饭。”
话音落下,回应他的是门关上的声音。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剩纪却秦一人,他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疼,疼的要命。
他想要去洗去身上黏腻,双腿颤的根本无法行走。
他一遍遍回想柏侹的神情,冰冷又残酷。
深邃的眼里冒出的是野狼的幽光。
他终究还是去了浴室,纵容温热的水滑过腰间,手腕的红痕,洗去一切不堪。
两人这样无止境的争吵从两年前结婚时就开始了。
互不相让,互不低头。
唯一一次低头,是纪却秦说他喜欢柏侹。
柏侹怎么说的?
纪却秦想了会儿,一年前的柏侹,比现在更混蛋。
他说:“喜欢我?别装了。你喜欢的是我带给你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