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见谁?”
柏侹撑着扶手站起身,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倔强的与他对视。
纪却秦后退一步,无言的看着他。
等不到答案,柏侹有些焦躁。
他来回踱步,不时咳嗽两声,俊朗的脸上满是被隐瞒的不悦。
“我去哪,要见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这副模样,更适合回家歇着。”
纪却秦轻声嘲讽,但这是能做到的极限了。
车门被柏侹挡的严严实实,总不能一把推开他。
“当然有关系。”柏侹大言不惭,抬手撑着车身,“你去可以,必须带上我。”
纪却秦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柏侹面前,简直把三十多年的修养全都抛到了脑后。
他颠了两下车钥匙,转身离开,顺便踢了一下轮椅。
“你愿意等就等着。”他把钥匙扔给许韬,上了另一辆车。
纪却秦对车没有特别的爱好,只不过为了面子,总要多备几辆华而不实的车。
柏侹气得要命,却又觉得搞笑。
他看着被踢开的轮椅,心想纪却秦的脾气一如既往地暴躁。
他很喜欢看纪却秦控制不住脾气,散发怒气。
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窥见他年轻时候的模样。
柏侹不认识二十八岁之前的纪却秦,却听过他的名字。
能力强、长得好、古板、温柔、风/流,都是对他的描述。
结婚后他才发现,前三个里面只有两个是对的,所谓的温柔更是假象。
他暴躁易怒、冷漠无情、只认利益不认人。
三年过去了,还依旧是这样。
柏侹笑了声,慢腾腾挪到轮椅旁边坐下。
不管怎样,这段时间他想清楚一件事,既然纪却秦开始松动,他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亲自追赶进度。
哪怕伤还没好,也不妨碍追着他跑。
从这天开始,柏侹似乎爱上了这样的游戏。
每隔两三天,就要出现在纪却秦能看得到的地方,变着方法的往他身边钻。
乐此不疲,丝毫不在乎身体和别人的看法。
这种事不被别人看见,或者次数少还好说。
可偏偏纪却秦有个合作伙伴,最大的爱好就是聊八卦。
偶然间看到两人纠/缠,转身就告诉了别人。
知道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添油加醋传成他们要复婚。
纪却秦气不打一处来,柏侹却乐见其成。
这样的话,自然躲不过江成飞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