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生一再告知手术风险,云逸执意手术,医生无奈只能安排手术时间。
容诚闻讯赶来,阻止云逸进手术室:“学长,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不想再和夜凌寒牵扯不清。”
云逸看着手腕上的结印,这印记打在他身上就像是被钉上耻辱的标签。
只要一想起来那天在温泉池里发生的事,他就感觉无比屈辱。
“学长,手术有很大的风险。我不想你出事。”
容诚握住云逸的手,满脸担忧:“我不在乎你被谁标记,只要你健康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可以不做任何亲密的事或者你标记我。”
“容诚,我不能用抑制剂了。我如果不洗去标记,以后每一次发情都只能去找夜凌寒。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卑微的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云逸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决然坚定:“我已经考虑好了,哪怕是死,也要把夜凌寒彻底从我的生命里剔除掉。”
容诚眼眸赤红,拳头攥的很紧,他恨自己没用,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云逸。
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也是这样。
为什么他悉心想要呵护的人,要承受这样的委屈和耻辱。
容诚按捺住心底狂涌的暴怒,他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云逸:“学长,手术一定会成功。我在外面等你!你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还有岁岁,他还在家等你!”
云逸拍了拍他的后背:“等我出来!”
容诚松开他,目送着他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轰然关闭,容诚的眼神也随之暗沉下来。
那深色的瞳孔里,像是蛰伏着一只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的兽。
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安静异常,容诚就站在门外,双眼死死盯着房门。
如果云逸出什么意外,夜凌寒和夜家都要给他陪葬。
手机的震动声唤回他的思绪,容诚接通电话:“陈律师,有什么事?”
“容少,一个好消息。”陈律师道:“夜凌寒那边同意调解,据我了解,他请的律师在业界没有多少名望,也不是主要打婚姻官司的。我想他根本不打算争夺抚养权。”
“你说什么?”容诚声音骤然沉下。
陈律师懵了,他迟疑道:“容少,夜凌寒他......他不争夺抚养权,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容诚的语气像是很失望?
“你确定他聘请的律师没有实力?”
“我确定!我调查过他,一个刚从事律师行业没两年的菜鸟。而且夜凌寒同意调解,估计是打算放弃抚养权。”陈律师道:“我已经打好做持久战的准备,没想打夜凌寒准备放弃。真是奇怪!”
容诚眸色暗沉,藏着暗晦的光,他沉吟道:“这样不行!”
“容少,您说什么?”
“陈律师,云少最近身体不适,调解时没办法出席。你告诉法院,把调节时间延后。等......”容诚盘算着时间:“等下周再进行调解。”
“容少,我这就和法院联系。”陈律师道:“您可以和云少放心了,这次咱们赢定了。”
容诚挂断电话,但脸色却阴沉的厉害。
官司一定要赢,但绝对不能赢的这么顺利。
夜凌寒那么喜欢岁岁,当初为了要这个孩子不惜把云逸从一个Alpha变成Omega。夜凌寒对云逸和岁岁的执着,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
让一个人偏执狂放弃孩子,足以证明,他是真的打算给云逸自由亦或者是他还想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