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桉不是很饿,看到辣椒酱还是忍不住尝了一筷子,“嗯!好吃!”
林然路过,悠悠飘过一句:“老大偏心,煮面只煮你的份,我从早上到现在没吃,刚让老大煮多点,他居然叫我忍着!”
沈临桉憋着不笑出声,明明不是很饿,还是几口将面吃光,意犹未尽地说:“这个辣椒酱配什么都好吃,炒饭应该也不错。”
“嗯,好吃也不能多吃,待会儿去吧台帮我切水果?”
“好啊!”
沈临桉很喜欢看姜一衍调酒的样子,认真,潇洒,专注,好像将所有注意力倾注在手中的摇壶上,忘我的调出一杯又一杯颜色各异,带着各种含义的鸡尾酒。
世界上怎么会有姜一衍这样的人,披着坚硬的外壳,做着最柔软的事,明明看着他的眼神是甜的,心底却泛起一阵苦涩,他这样好的人,以后也不知道会跟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只要想到这里,沈临桉心跟着刺痛一阵。
姜一衍在一个转身拿柠檬之际看到痴痴望着他的沈临桉,笑道:“怎么?想试试?”
“我?可以吗?”
姜一衍让出一侧位置,将摇壶递给他,“拿着,跟着我做。”
剩下的步骤全部跟着姜一衍做,他放什么自己放什么,他怎么摇自己怎么摇,一杯简单的鸡尾酒制成,淡淡的粉色,点缀着几片碎桃花,沈临桉看得挪不开眼,问:“这酒叫什么?”
“等你告白。”
沈临桉手一顿,“什么?”
姜一衍将他调的那杯与沈临桉手里的调换,重复一遍:“这酒叫等你告白。”
直白,一语双关。
沈临桉假装听不懂,低头抿酒,微酸,夹着一抹甜,像极了爱情初萌时的暧昧,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想爱又缺一点点勇气。
姜一衍见他不说话,品了品他调的,跟着给出评价:“不错,就是糖浆放少了点,微苦。”
“你调的这杯没有苦味,我跟着你调的,为什么会苦?”沈临桉问。
“影响鸡尾酒口味的因素很多,最重要的是取决于调酒师当下的心情和手中温度。”
没有继续往下说,姜一衍习惯点到为止。
沈临桉也没解释,低头品酒。
大门开门声响起,一阵脚步直袭吧台,又是那个男人,那个扬言追求姜一衍的男人。
今天的他带的是一盒点心,对姜一衍说:“你还记得吗?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陈老伯点心铺的金丝酥,今天路过,想起你喜欢,给你带了一盒。”
姜一衍没接,“不吃很久了,戒糖了,谢谢。”
沈临桉偷偷在后面看热闹,原来姜老板也有睁着眼说瞎话的时候,什么戒糖,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姜一衍在路上吃了好几颗菠萝糖。
男人眼睛微红,极力控制着情绪:“是不是因为当初我离开,你一直不肯原谅我,对不起,那时候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那时候我向你表白,我们是不是有可能?”
姜一衍冷冷看着他:“没有,那时候我只是当你最好的兄弟,你不告而别我也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兄弟。”
“不可能!你那么照顾我,我踢球伤到腿,你每天去我家载我,我发烧,你去我家给我补课,那不是喜欢是什么?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不懂爱,阿衍,我现在懂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抱歉,去你家载你是班主任交代的,补课是你妈妈让我去的,我很忙,吃饭请随便找个地方做。”
男人将目光移到一直默默看戏的沈临桉身上,指着他:“是因为他吗?我看的你开车载他了,你做事不喜欢旁边有人,他却可以离你很近。”
沈临桉没想到话题会落到他身上,感觉解释:“跟我没关……”
“对,”姜一衍打断沈临桉的话,对着男人说:“是因为他。他是惜拾的老板娘。”
男人狠狠瞪了沈临桉一眼,最后落魄的离开惜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