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清却无心放在这不相干的赌桌上,从他坐下之后,向正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他知道这人还在为自己和老师见面的事生气。

如果换做平时他根本不会在意,可牵扯到陆温行还是让他不免担心起来,生怕这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这时坐在离沈清他们最远端,看着约有三十出头,穿着考究的男人朝向正喊话:“向少,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宝贝啊,也不怎么样啊!”

其实沈清一出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这一上午他被向正赢去了不少钱,单纯的想说些难听话膈应膈应向正。

这人叫谭金,是榕城检察院办公室主任,虽然他自己官职不大,可家里人却全都是国家要员,虽不比向家根基深厚,可势力也不容小觑,所以跟向正他们在一起时,谭金也从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尤其是向正出国待了三年,曾经的榕城向大少在他眼中早就过气了,所以说起话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向正挑起眉梢,用余光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向正不理自己,谭金脸上的笑容顺间沉了下去,

他从坐下开赌就一直不痛快,自己好不容易挪动的五百万预支款几乎全输进了向正的口袋里,以往他跟别人玩牌的时候,赢还好说,输了的话大家多少都会给他点儿面子,不会让他输的太难看,可向正这小子到好,几乎把他的老本都给掏空了。

这让习惯了顺风顺水的谭金,气的颅内血压都要升高了。

荷官把牌发给几人,就在问定筹码的时候,谭金突然抬手打断道:“玩了半天了,我想赌点刺激的。”

傅天承清楚谭金兜里的钱快输光了,所以才会起高调,并没有戳穿他而是问道:“什么才算是刺激的?”

谭金笑了笑,“赌钱多没意思,咱们赌人怎么样?”

傅天承蹙眉,“赌人?怎么赌?”

“就是把筹码换成床伴,如果不想用人就用钱顶,价码是五百万。”

傅天承立刻明白了谭金这是想空手套白狼,自己没钱了就用自己床伴当筹码,对赌方也得出人,不出人就得用钱。

桌上的第四个人也输了不少,立刻同意了谭金的提议。Y。U。X。I。

傅天承干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谭主任,玩这么大,不太好吧。”

谭金不以为意的咧了咧嘴角,“傅总动辄几千万上亿的买卖,这区区五百万的赌资还算大吗?再说了,不用钱就用人呗。”

傅天承眯了眯眼,直接甩进赌池里五百万的砝码。

溫霖可是他的心头肉,要不是今天突然被向正叫来撺局子,他又恰巧和溫霖在一起,打死他也不会带溫霖来这种场合。

还好小家伙神经大条,并没有把这种陪局当成什么不堪的事,自顾自玩着闯关游戏。

不过谭金连他的宝贝都敢算在内,真的是找死。

男人不动声色的搓了搓手指,荷官立刻会意的垂了垂眸子,纸牌瞬间就被调了包。

谭金又看向离自己最远的向正,笑道:“向少,到你了。”

傅天承以为向正也会跟自己一样扔钱,没想到向正居然说道:“我用人。”

沈清心脏猛然一收,脸白成了霜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正。

谭金本以为能让向正如此看重的人,他肯定是要出钱的,没想到向正并不吃自己这套,反而是傅天承出了那500万,不过还好,这局也不算白玩。

“向少,我可提醒你,这局你要是输了,你旁边的人一会儿可就在别人身下哭了。”谭金笑的无比邪恶,甚至还有点兴奋。

话音落下,沈清脸上又白了一个度,嘴唇气的直发抖。

向正居然拿他当赌资!?

向正并没有在意沈清的情绪,反而对着谭金笃定一笑:“我说用人就用人。”

沈清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只是他刚站起来就被向正攥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