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盯住他眼睛,当着江瑜的面慢条斯理地脱去外衣,直接上身赤-裸趴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开口:“麻烦江少了。”
方才坐着人的床铺不见最初的平整,床单略微凌乱了一些,枕头中间那侧也被压得有些向内凹去,各种痕迹昭示着这里方才沾染了另一个人的气味,晏沉直接躺下,上身未着寸缕,坦荡而邪肆。
床单上的躯体也是白的,如同古希腊精通肌肉纹理的雕塑家用石膏拓好模子,再精细地调上浓淡适中的蜂蜜浇上去,白中带着清透地蜜色,映着微微的光。
晏沉撑着头,意味深长地开口:“江少,你会按吗?”他意有所指地开口:“要是你不按,今晚可就走不出这里了。”
他已经把江瑜看做是他的囊中物,如今此举不过是带着猫逗老鼠般的戏谑。
江瑜看着,突然笑了一声。
他目光中带着一股亮意,却又快得转瞬即逝,只俯身道:“那我试试。”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唇那样轻轻地擦过耳畔,气息温热。
江瑜伸手拿过床头放的一瓶精油,拧开瓶盖缓缓倒入手心,接着双手合十捂热后摸到后背上,肌肤上顷刻间就亮晶晶的一片。
一手覆上脖颈后,带着点力道按揉,声音温敛似珠玉坠地:“颈椎这里容易堵塞,要好好按按。”
拇指勾过薄薄的一层肉,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双手寸寸丈量过去。
晏沉只觉得一双手握住他的双肩,掌心用了点力,他侧着头去看对方腰腹之下,用目光打量着对方的身材。
看来看去,只能是越来越满意。
他是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对方给上了。
晏沉唇角勾了勾,接着伸手就去攥对方的衣服下摆。
他视线像是一头狼盯着肉的眼神,带着将人吞吃入腹的深意:“江瑜。”
沉哑、带着磁性,卷着从唇舌间出来,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与诱惑力。
江瑜手上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往前倾了倾身,这个动作使他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下一瞬就能去扑过去将猎物喉咙咬碎。
他血液滚烫,眸子中却又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敛眸一瞬,江瑜平声开口,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晏少?”
晏沉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唇,下一瞬他便直接翻身而起,一只手圈过对方的腰往他床上带。
他动作幅度剧烈,带着巨大的力道将人扑着,攥住对方一只手就往自己身下按,把头抵在对方肩膀上,闷闷地笑。
江瑜不动弹了。
那只被自己攥住的手甚至都没有尝试着往回抽。
身形有一瞬的紧绷,他能听见对方明显加重的呼吸。
是被吓着了?
晏沉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却又很快地被他抛远。
反正这人感受他丝毫不在乎,只要他自己今晚畅快了就行。
日思夜想了多久,不尽兴怎么行。
他上身贴了过去,故意让两人之间密不透风,带着酒意的气息擦着对方的脖颈,伸着舌尖去舔对方耳后,含糊而又暧-昧地开口:“我让你shuang。”
被他以为吓坏僵住的江瑜此时却是喉结滚了滚,漆黑的眸中暗暗沉沉,映照得眸底深处像是一片火光。
他的衬衫布料太柔软了,石榴籽抵在身上触感清晰,他只要略微垂眼就能看到那抹落在雪地上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