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臣琰没说话,捏了捏他的胳膊,这种类似于示弱和讨好的小动作,再次成功拿捏了李天霁。
他的声音几乎是不可控制地软了下来,“我是担心他的身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没事,过会儿我给他热一下,放微波炉里,他忙完了吃,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熨帖,李天霁一颗铁心都要融化了。
“哎,小鱼,你怎么就这么好呢?什么都比我靠谱。”
李天霁笑着把人往怀里拉,余臣琰干笑了两声,一边想着其实很多人都可以比你靠谱,大可不用这样夸我,一边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如果不是他硬要裴醉玉去横插一杠子,这次竞标成功的肯定会是李天霁。
这下成了裴醉玉,他能让裴醉玉同意让李天霁出资三成参与合作,却还得到李天霁的嘉奖。
这样一想,他可真损啊......
余臣琰面色一凝,笑容依旧温暖得比早春日出的薄阳还要滋润人心,李天霁看着就心痒痒,抱着他就啃了几口。
余臣琰任由他啃了几口,就去厨房给李尔尔热菜了。
李天霁在外面接了个电话,余臣琰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跟李天霁抱怨着。
“霁哥,我就那天找到过那个人,现在那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哪儿都逮不到了,我还以为他死在山上了,谁承想我昨天让人给阴了一把!肯定是那个孙子干的!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啊......”
余臣琰轻笑一声,将酸辣土豆丝直接倒进了垃圾桶,重新洗了两个大土豆,一双漂亮的手拿着刨子优雅地削皮,然后将土豆切成规整的丝。
李天霁的那个兄弟,还真就是让他给坑了,自己是个草包就算了,还想去并购别家企业,活该被他坑的裤子都没了。
居然还想打他打的主意。
那天他上山去庙里找他师父,就是在半路被那个傻逼给埋伏了,若不是当天是他百年固定的一劫,每次这天都会因为神格不稳而造成短暂的失忆或者认知障碍,他怎么可能被那个傻逼给坑了一场。
“你别老想着有谁来祸害你了,我都感觉你是被迫害妄想症......”
李天霁掏了掏耳朵,他知道他这个兄弟日常瞎胡闹,很多事情做得太阴损,指不定是谁要搞他。
仇家那么多,谁都有可能来搞他了两下。
“霁哥,真不是,我跟你讲,那人玄乎得厉害,我早就在查他,查了这么久,连一张照片都查不到,名字都是几番麻烦,才查到了。”
李天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人在他最难的时候,帮过他一次,他不可能对他有这么好的耐心。
“那你说,那人到底叫什么?”
“是余家的人,叫余臣琰,这家人势力颇大,但一直低调,很多场合都看不到他们家的影子,但我感觉我这次就是让他给弄了。”
一听是余家人,李天霁就更不相信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家大业大,树大根深,何必跟这个小老弟去计较?
李天霁又宽慰了他一会儿,敷衍着说,以后会帮他把关他的生意,让他不要再东想西想了。
打完这个电话,李天霁只感觉太他妈累了,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看着厨房里的余臣琰安安静静地做饭。
“不是说就热一热吗?你怎么还动手炒菜了?”
李天霁还是很会心疼人,见他忙来忙去,也凑到旁边帮忙,虽然他是真的帮不上,但总有个心意在这里。
“你不懂。”
他如果只是热一热,李尔尔可能会纠结到底忙完之后还要不要吃,现在他又重新炒了菜,依着李尔尔的性格,肯定是不忍心看这菜晾一晚上的。
“我怎么不懂啊?这有什么要不要懂的?”
李天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有些委屈,感觉自己和余臣琰比起来好像特别笨,然后就贴到了余臣琰背后,粘在他身上,看着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