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北川向来自诩天下第一猛1,中午那会儿还跟他吹牛说把人干得嗷嗷叫,结果被压了,还特么现场认亲,简直就是当代社会性死亡的典范啊!
作为好兄弟,陈桥深表同情。
他拍拍阮北川的肩膀,冒着被杀人灭口的风险,语重心长道:“川啊,有位哲学家是这么说的,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除非你腿太短。”
“但你腿不短,还挺长的,起码比我长。”陈桥道,“咱腿一伸眼一闭,哎!那坎儿不就跨过去了,总结一下就是€€€€”
如果是半小时前,阮北川会笑着让他滚,但他现在没心情,不耐烦地打断道:“再废话我扇你。”
陈桥一噎,盯着他兄弟帅气中透露出些许暴躁的侧脸,犹豫两秒,气若游丝道:“那什么,我就是想说,花钱当1那是怨种才干的事儿,所以一点都不丢人。”
阮北川脚底一滑,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傻逼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
阮北川死死攥着楼梯口的栏杆,生怕一个没忍住就把陈桥踹下楼。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咬牙道:“谁特么告诉你老子被压了?”
陈桥疑惑:“那你跑什么?”
阮北川瞬间哑火。
显然,比起呗陈桥这逼误会,中途跑路更丢人。
沉默两秒,阮北川硬邦邦地挤出四个字:“他......受伤了。”
牛郎被鸽算工伤......的吧?
思及此,阮北川神情放松许多,觑一眼懵逼的陈桥,镇定道:“我怕他揍我。”
陈桥沉默了,下一秒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兄弟你可真逗,就这??芝麻大的小事儿能把你吓成这样?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阮北川一反常态地没怼人,但脸色依旧难看,嘴唇紧抿沉默地站着。
陈桥笑了半天才觉出异常,嘴一闭,瞬间收声。
“我错了,我们川哥宇宙第一猛!”他驾轻熟路地道歉,自以为高明地安抚道:“我有一味灵丹妙药,效果特别好,谁用谁知道。回去你就送给人家,说点软话,保准有效。”
阮北川:“.......”
你见过临死前给阎王送礼的傻逼?
反正他没有。
阮北川扭开脸,冷漠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陈桥服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让他兄弟这么薄面的人去赔礼道歉,还不如让他当场跳个女团舞来得实在。
况且阮北川能栽在这儿,也有他一半功劳,所以他决定牺牲小我,助人为乐。
“不去就不去。”陈桥笑,“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吧,到时候他要是敢揍你,兄弟我第一个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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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惦记着行李没收拾,两人没在外头逗留,去超市买了牙刷牙膏后就回宿舍。
走到宿舍门口,陈桥掏出钥匙,开门前回头看了下阮北川,眼里担忧与无奈交织,怒其不争与慈爱并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阮北川逐渐暴躁:“有屁就放。”
陈桥说“没事”,然后叹了口气。